万宜芳迟疑地道:“千年人参无法去寻,倒是有一株五百年份和一株三百年份的,不知可否?”
万宜芳是真急了,地上那口血触目惊心,鲜红刺眼,她决不能让瑞王死在将军府。
元寒嫌弃地道:“才五百年,行了行了,把那两株都拿来,救人要紧!”
没想到极品血燕保不住,五百年份的人参保不住,还搭上一株三百年份的,那可是将军府里最顶尖的好东西了。
时刻万宜芳知道轻重,完全顾不上心疼。
人参取来,左皓接过,先拿着那株三百年份的,在端木北曜的鼻子下面晃了晃。
端木北曜纹丝不动,双眼紧闭。
左皓顺手往怀中一塞,又拿起那株五百年份的,再次往他鼻下晃了晃。
奇了,端木北曜竟悠然醒转。
看着端木北曜睁开眼睛,万宜芳几乎喜极而泣。
端木北曜露出一个虚弱而腼腆的笑容,十分体贴,十分善解人意地道:“骆夫人,让你担心了。”
万宜芳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勉强道:“王爷没事就好!”
元寒立刻道:“骆夫人,王爷身子弱,得早点歇下,你准备的院子呢?”
万宜芳刚刚才落下的心呼地一下又蹿了起来,还要在将军府住下?
正文 第20章 笑纳
万宜芳那一副见鬼一样的表情让元寒心中闷笑不止,不过,表面上,他仍是十分严肃认真。
万宜芳慌了神,刚才的事再发生一次,她的心都要停止跳动了,瑞王要真的在将军府住上十天半个月,她还是早点给自己准备后事吧。
她心中万般不情愿,但是,事已至此,既然推辞不掉,只能听天由命。
就在万宜芳万念俱灰,心情沉重,如丧考妣一般吩咐大管家骆滦去整理骆清心住的院子时,端木北曜一声轻咳,缓缓开口:“元寒,不必麻烦骆夫人了。本王的病说发作就发作,今日都吓着骆夫人了,还是回府吧!”
万宜芳如闻纶音,急忙一迭连声地道:“王爷,吓着臣妇倒没有什么,您千金之躯,却不能有一丁点照顾不周,王爷体恤臣妇,臣妇感激不尽!”
这都急成什么样子了,竟然连客套话都不说了。
端木北曜道:“左皓,蒙骆夫人盛情招待,本王甚是感谢,至于血燕窝和人参,就还给骆夫人吧!”
万宜芳一听,心中涌上一些希望,要是这两样东西还回来……
元寒目光微微一扫,躬身道:“王爷,属下觉得王爷刚刚犯病,还是住下的好!”
万宜芳吓了一跳,急忙道:“王爷,这血燕窝和五百年人参是金贵之物,由王爷这样的金贵之人服用,才是正得其所,不必还了,不必还了!”
端木北曜叹息道:“骆夫人,本王岂是贪图身外之物的人?若是传出去,倒要让人以为本王巧取豪夺,贪得无厌了。”
万宜芳无比恳切无比真诚地道:“王爷万万不可这样想,王爷既然娶了将军府的女儿,就是一家人,这雪燕窝和人参,是臣妇送与王爷补身的,王爷千万笑纳!”
还是笑纳了吧?你不笑纳,你身边的人就撺掇着你在将军府住下,那才是真正让万宜芳心胆肝肺肾一起发抖的事。
端木北曜道:“既然夫人一片诚心,那本王就受之有愧,却之不恭了。元寒,扶本王回府吧!”
万宜芳喜上眉梢,声音欢快地道:“恭送王爷,王爷慢走!”
病弱得好像随时都会一口气喘不上来的端木北曜被元寒和左皓扶了出去,万宜芳率将军府众人欢送出府。
上得瑞王府的马车,万宜芳终于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一颗心这才安然地落回肚子里。
她转头看向骆滦:“不论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那丫头给弄回来,送回瑞王府去!”
要不然,瑞王三天两头地往将军府跑,她早晚得被吓死。
骆滦应声,立刻去办了。
与此同时,瑞王府的暗卫邢影,正在向端木北曜汇报刚得到的消息。
端木北曜神色不辨喜怒,淡淡地道:“她在大牢里真是这么做的?”
邢影表情甚为扭曲,他刚打探到的时候,也着实被吓了一大跳,两个男人,被一个弱女子逼着……哎,简直是匪夷所思。
这位新王妃太大胆了,太有伤风化了,太不守妇德了,王爷一定会怒而令人除之。
正文 第21章 手滑
端木北曜突地噗哧笑了一声,邢影一怔,他实在不知道王爷这一笑是什么意思。
貌似王爷想杀人的时候,是这么笑的;想整人的时候,也是这么笑的。
他心中默默地为新王妃点了一根蜡,看来这位新王妃,注定是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在大牢里了。
端木北曜扫了他一眼,道:“把一个弱女子关到两个男囚的牢室之中,是谁安排的?你去,拔他二十根指甲盖,告诉他,是那两男囚家人送他的礼物!”
十指连心,王爷这是连人脚趾甲盖也不放过,邢影道:“是!”
端木北曜笑得温文尔雅:“拔的时候温柔一点,慢慢拔,这天气,伤口恶化就不好了。记得再涂一些黎州精制的细盐。”
邢影机伶伶打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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