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骥:“……”
他指着骆清心,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咳得上气不接下气,而后板着脸道:“来人,将她先押进大牢!”
骆清心:“……”
她表示很心累,当官有几个为民考虑的?她都话说到这份上了,韩子骥竟然还不愿把她送去牢狱司。
韩子骥想做个异类,想要升官,难了。
韩子骥其实很纠结,这丫头手中若真有两条人命,的确应该送去牢狱司,这是正常程序,但并非犯下人命案的都送去牢狱司了,比如关在骆清心那囚室之中的王彰,方武两人,手中都有人命,不过,家里出了大把的银子,打点了各路关系,就在京兆尹的牢房之中长住了。
可这小姑娘强烈要求啊,送是不送呢?
骆清心表示很不开心,有牢狱司这样神奇的地方,再看京兆尹的牢室,她瞬间就觉得一天都住不下去了。
之前在韩子骥提到牢狱司三个字的时候,她的脑中竟然很神奇地有印象,而且还有一股很强烈的想在里面大闹一番的感觉,现在坐在牢室的干草上静下心来一想,立刻就明白是什么原因了。
原身有一个闺中姐妹叫卓雪彤,父亲是工部侍郎,两年前,陈州大水,江澜河两岸面临决堤之险,工部侍郎卓宗光受皇命前去治水,然而,人力难挡天灾,澜河决堤,死伤数万百姓,皇帝大怒,卓宗光斩首,卓家满门打入大牢。
本是官宦之女,自小养在娇闺的卓雪彤在入牢狱司的第一天,就被方阎王看中,强行夺了清白,还将她娇嫩滑腻的皮剥了下来。
正文 第32章 缘由
那时刚好骆阳州和骆承业回京述职,在卓宗光入狱之初,就努力奔走,就算不能救卓宗光性命,至少也能救下他的家人。
那日,原身在夜里听见父亲和哥哥小心谈话,吓得大病一场,心中牢牢记住这三个字。
后来,又陆续听到传闻,据说方政如今坐的椅子上,有七张少女人皮,其中有一张,便是卓雪彤的。
另外,方阎王手中,有一柄吹毛断发,削金切玉的匕首。不过,这恶魔用这匕首来剥人皮。
洛清心压下心里不舒服的感觉,想去牢狱司的心情反倒更迫切了。
她如今是瑞王的逃妃,想必骆家和瑞王府都在寻找她的行踪,还是牢狱司那种暗无天日的地方比较适合藏身。
等到这事淡下来一些,她再寻个机会,远离京城,天高任鸟飞。
毕竟现在才来这个世界,很多情况不了解,不适合蒙着头乱闯,那是楞头青干的事。
瑞王府,东阁书房。
端木北曜嘴角抽搐,哼声道:“妇人之仁的家伙?行事绵软?她真这么说?”
近卫禹希绷着一张脸,极其认真地点头,肩膀却在可疑地抖动着。
端木北曜脸色很精彩,最后,反倒露出一个笑容来,转身坐下,慢条斯理地道:“倒也有几分道理,只拔指甲,是有些妇人之仁了,既然她喜欢凌迟,那就凌迟吧!”
禹希在惊诧自家主子的态度竟然转变得这么快的同时,不得不提醒:“王爷,这拔指甲和凌迟不一样!”
端木北曜不在乎地道:“本王懂,拔指甲属于私刑,凌迟这回事,还得摆在台面上。童厉这种小角色,原本是不入本王之眼的,不过,本王也不能妇人之仁,行事绵软,叫人轻看了。着人找个被害女子家属,给刑部程侍郎送个信,三日之内,将童狱凌迟处死!”
禹希道:“是!”
心里咋舌不已,王爷亲自过问一个区区不入流的狱头的生死,这狱头一定是祖上没烧高香,所以这辈子不长眼,连王府的逃妃也敢送到男囚口中。
有被害者家属告官,再有刑部过问,一切都是走的正当的程序,没有动半点私刑。
端木北曜道:“人还在京兆尹的大牢?”
禹希点头,急忙把之前没汇报完的继续汇报。
端木北曜眼眉跳了又跳,颇有些哭笑不得的意味:“她想去牢狱司?嫌命长了?”
禹希惊讶道:“难道这不是王爷的意思?”
端木北曜凉凉扫过去一眼:“本王什么时候有这意思了?你是说更夫?你不觉得她在大牢里太闲了?”
禹希在自己嘴上小抽一记,才笑嘻嘻地道:“韩大人并没答应,仍将人关在京兆尹大牢了。”
端木北曜眯起眼睛,道:“将军府那边如何?”
禹希忍笑道:“骆夫人急得上蹿下跳,已着人去京兆尹大牢捞人。”他小心地看了看端木北曜的脸色,试探地道:“王爷,若人捞出来了,这骆夫人必然连夜押送到王府来,您看,是让进府呢,还是不让进府呢?”
正文 第33章 促成
端木北曜哼道:“你觉得一个避本王如蛇蝎,宁愿躲到牢狱司的人,凭那个骆夫人,有本事把她押送到王府来?”
禹希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端木北曜意味不明地道:“禹希,你说本王这个王妃,是不是太调皮了?”
岂止是调皮?简直是无法无天,独立特行,不按常理……禹希一本正经:“相比王爷来说,其实,她还好!”
端木北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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