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谣鼓起了腮帮子,心里越想越气。她用力地踩着满是水坑的地面,溅起一阵阵浪花。只听见一阵杂乱粗重的脚步声,她吓得立马蹲下,抱紧了双臂,缩在墙角。
安谣的全身都被雨淋湿了,额前的头发沾在一起还不停往下滴水。背后就更不用说了,安谣感觉那滴水的密集程度都快赶上一条窄窄的小溪流。
有机会,她得把这碍事的长发给剪了。什么温婉可人啊,她没兴趣。
这大概是她有生以来,最惨的一幅形容。
安谣听见那脚步声逐渐弱了下去,轻轻叹了一口气。可是满身的绝望和无助却不能像气体一样,被呼出去。
安谣抬起手,擦着滑过眼睛的雨滴,心情突然涌起一阵酸涩。
她接下来该怎么办?
她是翅膀硬了,敢离家出走了,可是她忘了带钱啊。行走江湖,没有钱不是要愁死她么。
她站起身,双手小心翼翼地攀附在墙上,向外面探出头,那些抓她的保镖走远了。
安谣彻底放下心,尽管她深感目前的境况并没有比之前好多少。
微凉的风吹在她单薄的身上,无数细微的寒意侵袭上全身,安谣哆嗦着身子,双手交叉抱着,上下不停地摩擦。
她绕过墙角,走到前面的屋檐下。这是一家咖啡店,安谣转过身,透过玻璃她可以看见里面的场景。
座椅都是空的,看起来很冷清,像是刚开业没什么生意。
不过里面的装潢貌似不错。别致的玻璃小吊灯,发出柔和的光线,刚好能照亮它底下小圆桌的周围。
地面是隔了一层玻璃的,而玻璃的下面似乎是流动的水,波光粼粼。
小圆桌就像是一个个独立的岛屿漂浮在上面。
安谣一边赞叹这家店的别致设计,一边暗暗可惜其生意的冷清。
要是平常,她有钱的话,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走进去,把这家的招牌都点上。毕竟这年头,有趣的创意可太少了。可是现在,她只能隔着玻璃窗看着。
好吧,她再看最后一眼。
安谣的目光飞快地扫视着,大有郑重告别,后会有期的意味,然而她像只灵敏的探测仪,捕捉到了什么。
原来这个店有人啊。
吧台边的男生忙着擦拭玻璃杯,他低着头,可是安谣的直觉告诉她,面前的人一定符合她对颜值的期待,就凭那白皙修长的手指。
男生转过身,头稍稍抬起,安谣看见他的侧脸,花痴属性立马上身。
挺翘的鼻梁,鼻尖小巧秀气,皮肤甚至比他的手指还要白。
安谣直勾勾盯着吧台的男生,她急于想看他的正脸,侧颜如此精致了,那么正脸会如何?安谣第一次的感到想象力的贫瘠。
终于,他转身了!
妈耶!那双眼睛,莹莹眸光,就像是跌进了无数只亮闪闪的星星一样。
安谣感觉自己的腿挪不动了,眼神也挪不开了。男生的眼神毫无预兆地朝这边看过来,对上她的。只见他从吧台里面走了出来。
安谣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他离得越来越近,她感觉到自己的少女心在胸腔乱撞……
“所以,你想起来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收看蠢萌作者兼实习记者发来的后台报道。
萌宁:安谣啊,逃了两次婚感觉如何?
安谣抬眼望天:还行吧,大概是我爸雇的保镖还不够多,怎么两次都让我给跑了呢。(摊手,得意状)。
安父闻言,心里嘀咕:这次你还不是有个开挂的小男票,早知道我就去多雇点小天使看着你。
所以,你们在哪里?安父招人手,有前来应聘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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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声音极具诱惑力,安谣寻着那个声音找到了出口。她看见了安彦瘦削的脸庞,和他期待的神情。
“你想起来了对吧。”安彦在她的耳边轻轻吐着气,他的语调有些微微的起伏,是些许的喜悦,满足。
安谣点点头,顿了顿又摇了摇。
从前的记忆和今天发生的一切交叠重合,搅的她分不清了,界限模糊,一如她的失灵的脑袋。
分明早几个小时前,她还昏睡在医院的病床上。
……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了进来,像是在脸上开了一扇窗。安谣翻了个身,开了另外两扇窗。
她坐起身,眼神下意识地看向窗户那边。
一个女人背对着她,她穿着洗得泛白的牛仔衣,一头卷发乱得像鸟窝。
她转过身来,安谣看见那张枯黄的脸,或者说是沙漠也不为过。
安谣看得不禁往自己脸上摸了摸。嗯,手感不错,滑滑的,凉凉的。
她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她是谁?
她茫然地像四周看了看,眼神最终落到自己身上,发现自己正穿着蓝白条纹相间的病号服。
问题像是密集的雨点,向她的脑门噼里啪啦地砸去。
她叫什么?
她经历了什么?
她为什么会在医院?
面前这个不修边幅的女人又是谁,和她有什么关系?
安谣想得出神,脑中似有一根绳子拧成一股,揪着脑筋生疼生疼的。她索性放弃思考了。
只见女人绕过她的床一角,向她走了过来。女人的体型有些胖,腰上环的游泳圈上下晃着,像是有小人在上面蹦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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