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用眼神盯了一圈人,“她要是敢回来,谁都不准让她进门,要是谁给她开门了,也给我滚出去。”
刘存强惧怕李春华的眼神,可冯秀秀好歹是她媳妇,还是略怂的开口道:“娘,她就是一时糊涂,等回来我一定好好教训她一顿,啊,娘。”
李春华勾唇冷笑:“就你,你个怂货。还没见过哪个被婆娘打得不能翻身的男人呢?还你教训?我呸,我可告诉你,这个媳妇咱家是不能要了。你要是敢顶风作案,你也给我滚出去,老娘就当没你这个儿子。”
老娘都出来了,看来她娘这次气得不轻啊,刘芳这样想着。说完,李春华盯着两个愣在原地的儿媳妇,冷声道:“你们还愣在这里做什么,是不是我连你们也请不动了?”
赵翠芬和何小妹就像突然上了发条一样,立刻朝五房的屋子跑去,一时,众人都散了,此时谁都不敢撩李春华的老虎须。
“奶,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娘吧!别赶我娘走。”刘永壮一边哀求一边拿袖子抹泪,他都十一了,他知道今天这事是他娘做的不对。
李春华没理刘永壮,径直转身回房了,她对刘永壮和刘存强都有迁怒,娶了这么个糟心的媳妇,简直是烦人。
刘光远倒是宽慰了几句,但是也没松口让人回来,只是让刘红带人下去洗把脸,好生照顾着。
现在这灾年,很多都不值钱,尤其是人命,重新娶个媳妇的代价实在是太少了,刘家压根就不缺媳妇,供明显过于求嘛,刘芳想啊,要是冯秀秀真不回来,她五嫂准会换人做。
冯秀秀也就一时脑子发热,她跑出刘家不过三百米,脑子就清醒了,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可是又不敢回去,只得硬着头皮往娘家走。
娘家就她爹和侄子侄女在家,见她回来了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毕竟现在人人自危,跟缩头乌龟似的躲在家里,不出门。
结果一听冯秀秀一说,顿时差点闭过气去,好一阵才缓过来,“秀秀,你糊涂啊!你现在跟我赶紧去刘家,好生跟你婆婆道个歉。”
冯秀秀也想服软,便就坡下驴,跟着去了,实际上还有点不满。冯老爹简直心累,本来就操心儿子就够让人受的了,谁想还得操心闺女。
两人刚到刘家院墙外面,就看见赵翠芬和何小妹把她的陪嫁扔出来,两人看了他们一眼,话都没说,就关门了。
这事可能有点严重,冯老爹心里暗自咂摸,赶紧凑上去敲门道:“亲家,是我,冯友山。秀秀年纪小,不懂事,我在这里给你道个歉。你开开门,凡事都好商量。”
李春华听见冯老爹的声音就到院子里来了,愣是不开门:“永壮他姥爷,你家这个闺女,我刘家可要不起,你还是哪来回哪去吧!开门就算了,现在瘟疫闹得多厉害啊,家里还有这么多人呢,实在是担待不起。”
不管冯家父女怎么说,李春华就是不松口,无法,两人只得回去从长计议了,这都是什么事啊!
不管两人是怎么从长计议的,又过了两天,传来消息,冯家几口人都染病了,一时刘家众人都有些后怕,幸好那天没开门。
瘟疫的厉害刘芳总算是见到了,大柳树村的人已经倒下了大半,周围其他几个村子也不遑多让,难道真的要让他们等死吗?刘芳心里十分纠结。
还没等她纠结两天,就听说有些人病情好转,一时低压的氛围突然就松泛起来,据查证,好像是喝了老井的水,才好起来,一时人都疯了似的去争抢,神迹传得沸沸扬扬,等两个里正想起要控制时,早为时已晚。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早一点。
☆、生路
显然,一口井是不够抢的,从那些人的疯狂程度来看,应该是有三口井,传得可邪乎了,就连他们家也去抢了一担水。
没想到刘杏花这人也不坏嘛,也是,世上穷凶极恶的人毕竟是少数。
只是刘芳真的想吐槽一下真的没什么脑子,喝了滴过灵液的井水的病患好是好了,可是这大麻烦也惹出来了。
这次的瘟疫波及范围广,至少他们这个郡,多少都受牵连了。
虽然不知道其他地方治的怎么样,但他们这里可是死伤惨重,现在知道大柳树村有了这个人为的神迹后,都一股脑的往这里挤。
这两天村里的生人明显多了不少,再过一阵子,没准临县的那些人也往这里挤,这大柳树村人以后的日子可想而知。
“娘,您这是打拿回来啊?”刘芳正坐在堂屋缝衣服,就见李春华神色凝重的走进院里。
“刚从你大伯母那边回来呢!对了,乖女,你爹你大哥他们呢?”
刘芳回道:“都在家呢,您找他们有事?我这就给您叫去。”
刘芳刚起身就想起还有一件事没问:“娘,大伯母他们没事吧!”
李春华摆摆手,“没事儿,命大,都好了。你快去把他们都给我叫到堂屋来。”
一听是李春华叫人,刘家众人不管是在做什么,都立马赶到了堂屋,没办法,积威甚深,就是刘光远都不敢忤逆她。
李春华一看人都到齐了,开门见山的说道:“你们对咱村里的这个神迹是怎么看的?有谁看出一点门道?”
大房的人率先摇头,他们脑子都不是很灵光,哪能有什么看法,要说有,那就是他们还想去井里挑神水,可惜里正不让,专门找人把三口井看住了,说是只有得了瘟疫的人才能去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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