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华看向三房,刘存志倒是琢磨了点门道:“娘,不知您发现没有,自从咱村有神迹之后,十里八乡的人都往咱这来了,最近咱村可多了不少人。”
“哈,我当三哥你要说什么呢,村里多了人,我也能看出来。”何小妹见不得三房的人抖机灵,出言讽刺道。
“你别打岔,老三,你继续说。”李春华一向知道老三比较聪明,也想知道他能看出点什么。
刘存志不虞的瞥了一眼何小妹接着道:“娘,这么多人,他们吃什么,喝什么呀?就是带有干粮,也吃不了几天,您是没看见啊,他们压根就没想走。要是让这些人留在咱村子附近,等他们没吃没喝了,就该来抢咱的了。”
李春华终于有点笑模样,“你们就该跟老三好好学学,凡是多想一步,别长个脑袋成天就只知道吃饭。”
把众人都说的讪讪的,刘芳不在这些人之列,她一贯是个有危机意识的人,一直认为在生产力越低下的地方,人越多越混乱,大柳树村也即将面对这种情况。
看见众人都低头不语,李春华说道:“老三这个考虑是有必要的,现在我要说个更严重的事。”
“娘,还有啥事啊!”
刘存强想李春华赶紧说完,他还想探探他娘的口风呢,他那婆娘自病好了之后就常来找他们父子,给他们认错,他已经原谅了,就想知道他娘还气不。
李春华越来越不待见刘存强了,人蠢不说,还没眼力见,“啥事也得等我说。刚我回来的时候,碰见蓝巾军了,现在这会儿已经到古井那处了吧。”
“老婆子,你真看见是蓝巾军来村里了?”刘光远咂摸着叶子烟道。
他们都是地里刨食的乡下人,大字不识一个,就想安安生生的种个地,年景不好也就算了,可这马上就能下种了,要是再与这些乱军扯上关系,那就说不一定了。
李春华啐了刘光远一口:“那还有假,我可没老眼昏花,很好认的嘛,那些人脖子上都挂了蓝色的布巾子,不是蓝巾军是什么?一会儿,哦不,现在,老三你赶紧出去探探消息,看他们想干什么。”
刘家人都开始慌了,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刘光远大声地道:“都别闹腾了,多大点事儿啊,天还没塌下来。”
刘存孝有些害怕的说:“爹,那可是蓝巾军啊,那杀起大户来,可是眼都不眨一下。”
李春华最近心情不佳,看见大儿子这么畏畏缩缩的样子,不高兴的道:“老大,你也说了是大户,咱家是大户吗?
刘存孝老实回答:“不是。”
“那不就得了,那蓝巾军再厉害,不也是农户,咱不是农户吗?”
李春华倒不是很担心会有生命危险,只是害怕这些人抢粮食罢了。村里村外那么多人,乱着呢,根本就种不成粮食,相信只要他们今天下种子,明天早上地里就得被人刨个底朝天。
多事之秋啊,刘芳感叹道,不管这蓝巾军是来干嘛的,他们村多少都得喝一壶。
果不其然,人家一来就直接接管了井水,不止如此,还做起了生意,拿井水跟其他不在管辖范围的县城尤其是郡城换粮食、盐、铁。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这无本的买卖可真不错。
不想死的百姓要么听郡城的,要么就往他们这边来,怎样都不亏,到时候,粮食、人、钱、兵器可全都有了。
朝廷现在不愿意也没办法,北方蛮子进攻猛烈,郡城的兵都调走了一大半,拿什么打蓝巾军啊。
等北边安定下来,估计朝廷第一时间就要收拾蓝巾军,而他们大柳树村作为蓝巾军一个所谓的据点,更是为蓝巾军的建设添砖加瓦了,要是这样的话,一旦朝廷追究,那他们怕是必死无疑了。
刘芳被想象的画面简直吓到了,一旦两军开战,大柳树村是个铁定的炮灰,横竖都是死呀。
不说别的,要是蓝巾军人手不够,可不得抓壮丁呀,到时候不想叛乱也下不了贼船了,太、祖当年夺天下的时候可是有坑杀了二十万人的经历。
刘芳思索再三,还是把她的猜测告诉了爹娘,李春华和刘光远简直被惊呆了,细想之下,完全有可能。
叮嘱了刘芳不要告诉别人之后,刘光远满怀心事的朝族长家去了,这个事情太大了,事关一族生死。
古代的事还是交给古代人去解决吧,她得做最坏的打算,计划好求生路线,身为一个生存主义者,不仅要具有前瞻性,还要时刻都具有危机意识。
哪怕是概率再小的事,都要做好时刻发生的准备,单看她前世为了末世的传说收集的东西就是了。
大柳树村地理位置不错,要真有战事发生,河道太窄不能走,就只能走官道了。
村东的那条官道直通南北,要是战事在一方,那还好办,要是朝廷派军队南北夹击的话,那就是瓮中捉鳖手到擒来,只要领头的人稍微有点能力,多半会选第二条路,到时候他们就只能躲进深山了。
那深山可是那么好待的,但她一人还行,她有异能,旁的东西近不了她身。
要是一家或一族人,那就不好说了,这时候的山,那可是名副其实的原始森林,不说山里的猛兽,就是毒蛇毒虫,就够人喝一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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