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却忽然笑了出来,上前扶起了莫琚,“你为本宫准备的礼物,本宫很是喜欢呢!”
礼物?莫琚皱了皱眉,她虽不知道平阳长公主想干什么,却也明白公主并不想害她。
莫琚转而回给平阳一个甜美的笑脸,“皇姑姑哪里的话,这都是琚儿该做的。”
平阳慈爱地拍了拍莫琚小手,又回头瞪了韩英杰一眼,“皇兄定是忘了今儿个是什么日子了!”
韩英杰被平阳这么一问,只愣在了一旁,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今天,不就是他宴请百官的日子么?
墨妃见韩英杰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忙上前打圆场道,“皇上怎么会忘了平阳公主的生辰呢!今儿早起来,皇上还向臣妾提起,要送给公主一份大礼呢!”
被墨妃这么一提醒,韩英杰才恍然大悟。今儿可不就是平阳的生辰。可是他的这个皇妹非说什么过一次就老一岁,过了二十岁以后就怎么都不愿意再办什么生辰了,日子久了,自己倒也把这个事情给忘了。
“皇嫂莫要替皇兄遮掩,他定是将这事儿给忘了,”平阳叹了口气,“说来也怨不得皇兄,若非方才晋王妃在亭子里向我祝寿,便是本宫自个儿都想不起今儿是什么日子了呢!”
莫琚腼腆地笑了一笑,只在心里道,这个皇姑姑果然是来救自己的。
可是算上今日,她与平阳长公主也不过才见了两次,她为何要为了自己而欺瞒皇上呢?
韩英杰自然也听出了平阳长公主话中的意思,当下如获至宝地问道,“皇妹的意思是,方才晋王妃和你在一起?”
“是啊,本宫和晋王妃很是投缘呢!”平阳若有所指地说道,“皇兄不觉得晋王妃很像我们儿时的一位故人么?”
“是哪位故人啊?”墨妃只觉得韩英杰神色有异,好奇地问道。
韩英杰知道平阳说的是婉清,却也不愿回答墨妃,只苦涩一笑,“这样说来,柳氏中毒之事就和晋王妃没有关系了?”
眼看着平阳长公主只用三言两语就替莫琚洗脱了罪名,穆瑶忙假装不解地问道,“既是如此,二妹刚刚为何不向我们解释清楚呢?”
莫琚哪能听不出穆瑶的画外之音,当下解释道,“儿臣本不该隐瞒父皇,只是提起故人,皇姑姑难免有些伤怀,是以并不想让别人知道与儿臣见面的事情。儿臣相信父皇定会还儿臣一个清白,所以才未将此事禀告父皇,还望父皇恕罪。”
“无妨!”韩英杰这才轻松地舒了口气,“原来都是误会啊!”
“可是父皇……”穆瑶见韩英杰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免了莫琚的罪行,立刻上前道,“父皇莫瑶忘了,方才可是有两个宫女看见二妹入了华云殿呢!”
“你是怀疑本宫说谎?”平阳冷冷地扫了穆瑶一眼,转而凌厉地看向了跪在地上的两个小宫女,“你们真的亲眼看见晋王妃入了那华云殿了?”
“奴婢……奴婢确是看见了一个很像晋王妃的人进入了,只是天很黑,奴婢并不能确定。”
“奴婢亦不能确定!”
两个小宫女颤颤巍巍地答道。她们确实看见了一个和莫琚很像的女人进了华云殿,可至于那人是谁,她们却并没有在意。
左右她们收了别人的银子,那人既让她们说是晋王妃,那便就是晋王妃了。
二人本是打定了注意将脏水泼到莫琚头上,可被平阳公主这么一瞪,只好将实话说了出来。
毕竟性命是要比银子重要得多的。若是丢了性命,便是得了再多的银子又能如何呢?
“皇兄,这种搬弄是非的宫女还是打发了吧!”平阳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夜深了,臣妹也该回去休息了,这就先告退了。”
平阳走后,韩英杰将查明真凶的事情交给了鹤影,又随意地吩咐了几人替淑妃处理后世,便和墨妃回寝宫了。
倒是莫琚,望着淑妃的尸体忍不住感慨了起来。
都说君王薄情,柳氏到底伺候了韩英杰几十年,夫妻一场,没想到死后竟连个牌位都无法得到。
好在鹤影不是韩英杰,莫琚相信,鹤影定不会负了自己,更不会让自己像柳氏一样平白无故的死去。
穆瑶和韩景行假模假样地哭了一阵,便也起身离去了。
只是一路上,穆瑶都闷闷不乐地提不起精神。
“好了,别不高兴了!”韩景行就算再不愿意,也不得不为着唐家的秘籍轻声哄着穆瑶,“事发突然,我们准备不周也是正常的。只是下次,我定不会让这个贱人再有翻身的机会!”
“我自是不会放过唐莫琚那个小贱人!”穆瑶随手扯掉了路边的一朵野花,不满地抱怨道,“我只是不明白皇姑姑为何这么袒护那个贱人?”
“本宫不袒护晋王妃,难道要袒护你这么个名声败坏的庶女么?”平阳公主留下这么一句话,扬长而去。
穆瑶只觉得浑身一颤,躲到了韩景行的怀里。
柔如无骨,满怀幽香,韩景行自是受用不已,“好了,赛梅林那个贱人既然说自己有病,我便借机休了她,让她回她的西域去。到时候,你可就是我独一无二的皇妃了。待你学明白那本秘籍,我们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取了那皇帝老儿的性命,到时候,我是皇上,你便是这大宁最最尊贵的皇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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