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莫琚无言。
她上马时很是匆忙,再加上她为了防止兰夫人呼救,是以并没有注意到这个马夫的模样。
上了马车之后,莫琚便并没有怎么出过马车,便连话,也没有和马夫说过几句。若不是马夫对大宁的地形无比的熟悉,莫琚也没有想过要怀疑马夫的身份。
只是现下想来,却是蹊跷得很。
那赛梅林虽然曾是韩景行的妻子,可她嫁给韩景行后便一直病着,几乎很少出门,又如何会认识宁国的男子呢?
莫琚记得,赛梅林离开宁国之时,身边只带了两个陪嫁的侍女。
即是如此,那这赶车的车夫又会是谁呢?
莫琚皱了皱眉头,冷声道,“你到底是谁?”
那车夫却是微微一笑,低声道,“晋王妃现在才想追问我的身份,是不是太迟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桃花酥
此话一说,那人便反手抓住了莫琚,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其拽到了马下。
“你!”莫琚吃痛,却是屏气凝神,冲着那马夫的右脚狠狠地踩了下去。
车夫没想到莫琚还能在此时保持理智,只退后几步,松开了抓着莫琚的手。
而莫琚却是一个箭步冲上前来,将那剩下的半枚焕颜丹塞进了车夫的嘴里。
原本,这焕颜丹是要给梅夫人的,只是她命薄,还来不及服下药丸,便香消玉殒了。
眼下这马夫的身份未明,而莫琚又还没来得及制好毒药,只好故技重失,拿这半枚丹药吓唬吓唬马夫。
“你既是大宁人,便应当知晓大宁的晋王妃最善用毒了吧?”莫琚见那车夫将药丸吞了进去,才冷声道,“这药丸是我精心研制而成的断肠散,服毒者若得不到解药,便会在十日之内肠穿肚烂而死。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只要你肯送我回大宁,我便可以替你解毒,如若不然,我们便同归于尽吧!”
“同归于尽?”那人好笑地看了莫琚一眼,“素闻晋王妃善毒,却不知这说谎的本事也是一流啊。”
“你什么意思?”莫琚强装镇定地说道,“你是在怀疑我的毒术么?如果你不信我,大可以一刀了断了我。只不过我这一死,你体内的毒可就无药可解了!”
“哈哈哈!”那人大笑道,“难不成晋王妃以为我和那梅夫人一样好骗不成?我只知道这焕颜丹会让人脱胎换骨,却没听说它还能让人肠穿肚烂?”
“你认得焕颜丹?”莫琚怔怔地看了马夫一样,随即拔出手中的匕首,警惕地说道,“你是凌姨娘的人?”
“我是谁的人并不重要!”那马夫上前一步,猛地夺下了莫琚手中的匕首,却又将匕首还给了莫琚,低声道,“刀剑无眼,晋王妃若是惜命,还是乖乖上车比较好。”
“你!”莫琚接过匕首,却是心下一沉。
这厮竟然将自己和兰夫人说的话都听了进去?
莫琚记得,她和兰夫人说话的时候,这人离自己至少有百十丈的距离。
在如此远的地方还能听得清二人的对话,可见此人内力之强。
莫琚上下打量了马夫一番,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这才闷哼一声,不情不愿地走上了马车。
这马夫说得对,自己是惜命的人,完全犯不着在此丢了性命。
且莫琚冷眼瞧着,这人并没有要伤害自己的意思。
想来,他是想拿自己去向凌如月邀功吧。
左右这里离京城还有一段距离,莫琚大可以在路上寻个脱身之法。
想到这,莫琚只好将匕首又收回了袖中。
只是此时,她忽然听见了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
莫琚这才一拍额头,她怎么把银哨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忘了。
眼下已经是在大宁的国界之内了。
这里满是鹤影的忍卫,只要她吹响哨子,就立刻会有人来搭救自己了。
莫琚虽然心中虽然激动万分,可面上却仍是不动声色。
她只闷闷不乐地上了马车,待到马车行驶了起来,她才悄悄地吹起了哨子。
只是任凭她怎么吹,都没有得到一定儿的回应。
难道是勺子坏了?
莫琚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手中的哨子,却是怎么也没有发现其中的问题。
而此时,驾马而行的车夫却是露出了一抹笑意。
他挥了挥鞭子,加快了马车行驶的速度。
兰夫人看着莫琚拿着哨子的模样,不由得出声道,“这哨子有什么好看的?难不成是你情郎送给你的定情信物?”
情郎?
莫琚弯了弯嘴角,这哨子倒的确是鹤影送给自己的。
不过说起定情信物,那应该还是小时候鹤影送给自己的那枚玉佩吧。
那枚玉佩对莫琚太过重要,是以她并没有一直戴在身上。
至于这哨子,小巧精致,说是定情信物倒也并不为过。
可是鹤影送了自己这么多重要的东西,自己竟只给鹤影绣过一个水鸭子般的香囊。
想到这,莫琚又不由得暗下决心。
此番回京,她定要和离殇好好学习刺绣才是。
兰夫人见莫琚笑了,只当自己是猜对了,又接着问道,“我听说,你那情郎是大宁一等一的男子?他可会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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