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夏那事,纯粹是失误,而她因祸得福,居然遇到了前世求而不得的一切。
故而,她不能任由自己消沉,当然她也不会让那些小人得逞!
“小姐,东西拿来了!”秋葵利索地将一个盒子捧了过来,林暖暖接过后,眼睛一暗,打了开来。
只见里面是一个红色珊瑚珠子串成的手串,在结处还系了个如意扣。另一个是荷花形状的蜜蜡,她一把拿起来,泪就流了出来……
她记得这个荷花蜜蜡,那是林二爷亲手雕的。跟李清浅头上的荷花簪是子母花。
犹记得,当时林宇泽拿着刻刀,笑道:“你娘亲头上的是盛开的芙蕖,我们暖暖头上的那是含苞待放地芙蕖!”
记得她当时还一高兴,脱口而出了一句:“小荷才露尖尖,早有蜻蜓立上头!”
爹爹听了,立刻就放下了手中刻刀,抱起了她。使劲地把她往上一扔,在她吓得尖叫的时候,复又接住。娘亲就嗔怪地让他放下。
林暖暖到现在还记得,林宇泽说的话。
他说:“清浅,我就知道,我跟你的女儿,是最聪明的!”
林暖暖记得,自己还敏感地说:“若我是个蠢的,爹爹你还喜欢我吗?”
第一百零九章荷花蜜蜡
“爹爹,若我是蠢的,您还会喜欢我吗?”林暖暖叹了口气,眯着眼睛,如那时一样轻轻地呢喃。
她眼前有些模糊,仿佛看到了林宇泽像如那日一般站在了她的面前,笑着道:“当然,我们暖暖即使蠢笨如豚,我也会让人喜欢的,哈哈…!”
“爹爹,我怎么会蠢笨如豚!”
她记得自己当时撒着娇地拽着林宇泽的胡子,还惹得他又一阵大笑。
如今想来,她可不就是蠢笨如豚?居然被人用一根糖葫芦引着给掳走了!若不是她蠢,如今即使不能阻止他们,却也可以跟他们一道同生共死。
所以,这个蜜蜡荷花还没有雕好,她就被人掳到了京城。
爹爹娘亲当时该有多着急,多想念她!该就像她此时这样着急,这样想念他们吧!
林暖暖慢慢地摸着手里的荷花,脸上微微带笑。她仿佛看到了林宇泽在灯下一刀一刀,认真地刻着。
那样一个俊秀的人,拿着刻刀,刻起蜜蜡,却显得比平日里更多了一份仪姿。
目光迷离,依稀中,林暖暖就似到了那日……
灯下看书的林宇泽被他左拽右拉着胡子,弄得连忙的讨饶。
“暖暖,乖女儿,就让爹爹留着胡子吧!”
“留着也行,但是爹爹,您得背着我,出去走走!”
“好!”
也是夜晚,这样徐徐的风吹着,李清浅就在后面缓缓地跟着,她就趴在林宇泽的宽宽的背上……
“爹爹,累不累?”林暖暖的声音里透着清脆和喜悦。
“不累,爹爹有劲儿着呢!”林宇泽说着把她又向上举了举,让趴的她更加舒服。
“爹爹,我重吗?”其实她还是有点重量的。
“怎么会重,我家囡囡这么瘦呢!”林宇泽叹息地说着。
然后又说了一大堆的吃食,让她要好好吃,不要挑食。
那时的日子多好,她趴在父亲宽宽地背上,觉得从没有过的满足。
两世了,再也不用羡慕别人家的孩子,可以有个宽宽地脊背依靠了。
自家的爹爹是多么俊朗,多么有本事啊!
还有李氏,她的娘亲。从来都是温柔的,体贴的。
哪怕她再胡闹,都对她只是温柔地笑。
那天晚上,林暖暖趴在林宇泽的背上,睡得很甜!
……
林暖暖将脸贴在了荷花蜜蜡上,又将珊瑚手串跟薛明睿送的那个戴到了一起。
她轻轻地摩挲着,眼睛里已经蓄满了泪水。
泪水却只在眼眶里打着转,迟迟地不肯落下来……
她深吸口气:“爹爹娘亲,我不能哭,也不能倒下,我要把眼泪留着,替你们守着我们的家,等你们回来了,再向你们诉说我的委屈,痛快的哭一场!”
林暖暖在心里默默地念叨着,过了好久才将荷花蜜蜡拿出来,带到了自己的头上。
她走至铜镜前,细细地端详着,只见镜子里映出一个娇美的小娘,她双眼如漆似点墨染,脸白如新剥的鸡子,只脸上的神情,让人看了不忍。
“嘿嘿嘿!林暖暖不要这样子啊,你这样爹爹看了该有多难过啊!”她对镜自语着。
“嗯,就是嘛,笑了笑吧!你娘亲最喜欢看你笑了!她说……”
林暖暖停了下来,想了想平时李氏的神态,又道:“暖暖啊,你要多笑笑,娘的小暖暖笑起来,多好看啊!娘亲只愿,今生今世,我家暖暖,永远都这么的开怀!”
……
她说着说着,声音渐渐就低了下去,镜子里的那个小人儿一脸的哀戚,哪里还有什么笑意。
“不要这样!”林暖暖劝慰着自己。
她吸了口气,抬头认认真真地对着镜子做了一个差强人意的笑来。
“呜呜……!”躲在内室门口的的秋葵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忙跑了出去,在门口捂住嘴,无声的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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