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不想看见那样的场面,那么个小的人,怎么就一茬又一茬的接着遭罪呢!
“谁在那里?”
这时门口传来一声呵斥。
秋葵忙擦了擦眼泪走了出来,她仔细一看,原来是姜郡王妃。
“拜见郡王妃!”秋葵慌得赶忙跪下。
“这么晚了,你不照看小姐,在这里做什么?”
“禀王妃,奴婢见我家小姐……”秋葵说了一句就停了下来。
小姐虽年幼,但应该不想让人看到自己如此伤心难过吧。
何况这里又是诚郡王府,秋葵偷偷的看了看姜青媛身边的采荷。
诚郡王夫妇对林暖暖那是没得说,可是这王府里人多嘴杂的,谁知道她们都想的是什么?
就说这个彩荷,上次对自己小姐那样子,不也只是罚了一个月的月银,又继续当差了?
“你家小姐怎么了?”姜郡王妃有些焦急。
只见自己这丫头,在灯下脸庞微红,眼眶微肿,心里不禁又些了然。
姜郡王妃无意难为她,只轻声道:“算了,你起来吧,我进去看看暖暖!”
秋葵忙站了起来,她见采荷帮姜郡王妃打了帘子后,也跟着要欺身而入,忙奔了过去,一把拽住她的手道:“姐姐,您等等,早就知道您针凿女工了得,想请您帮着指点一二呢!”
彩荷一把甩开她的手,上次的新仇旧恨都还没了呢!
再说这黑灯瞎火的夜里做什么针线,不就是怕自己听到些什么嘛。
若搁以前,她还真不屑听,可今晚上有点不大对劲,从诚郡王到世子跟王妃,都是。
彩荷甩开了秋葵,几步就到了门口,正待掀开帘子,只听得里面的姜郡王妃道:“彩荷,你在外面候着!”
彩荷只得撂了手中的帘子,悻悻地走了下来。
秋葵见状,忙端了个凳子让她坐下,自己只拿眼看着林暖暖那屋。
“我说,林小娘家出事了吧?”彩荷小声地问道。
“谁说的,姐姐您可不能听那些嚼舌的婆子瞎说,主子可不是我们能非议的!”秋葵忍住心里的酸楚,正色道。
“就说说罢了,再说她哪里算的上是主子!”彩荷嘟囔着道。
“姐姐您年岁比我大,懂得比我多,这话也能说得出口?”秋葵气得一下子站了起来。
“我就是说说,你看看你,小丫头,对着谁喊呢!没大没小得!”彩荷有点心虚,嘴巴却还是半点的不饶人。
“是姐姐说话不在理!”秋葵声音越大大了起来。
“你可真是,才伺候了几天哪,就将那位当成正经主子啦!”彩荷一边说着,一边忙住秋葵。
她忙回头看看林暖暖那屋,见里面没什么动静,这才松了口气,缓缓地做到了凳子上。
“等一下,姐姐!”秋葵径自走了过去一把拿过凳子,
沉着脸道:“这凳子,太简薄了,可不是姐姐您这等人能做坐的!”
第一百一十章家书寄何处?
外面两个大丫鬟的官司,里面的两人全然不知。
姜青媛此刻正歪在林暖暖的床上,一下一下的地拍打着林暖暖。
她就说这丫头不会那么安静。林宇泽一家的感情,可比一般人家的深厚得多。故而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实在是放心不下,诚郡王都看不下了,言道:“既如此,那就快去看看。”
她听了这话松了口气,着急忙慌的过来,果然进屋就让她看到了心酸的一幕:那么丁点的小人儿,对着铜镜,强忍着泪,在给自己打气呢。
姜青媛不敢想,林宇泽夫妇到底能不能找到,若是如前世那样……
那!她看了眼躺在自己怀里装睡的林暖暖,那这孩子可怎么熬!
林暖暖并不知道自己已然被姜郡王妃识破了。她眼睛紧闭,睫毛在一下一下地动着,心却早就飞得老远。
不由自主得,她就在想:林宇泽夫妇现在在哪里。他们可是在一块?他们可有得住,有得吃,有没有生病,有没有受伤……
还有萧逸和章大勇。
萧逸虽识水性,可那么深的水,他不过是个少年,精力有限。也不知有没有事?留他在家里,本是想让他过的好些,却没成想,倒是害了他!
章大勇就更不必说了,那么一个憨厚的农人,自己不过是随手帮了他一把,就让他舍命相救了。多淳朴的人,他救人时定没有想过,家里还有妻儿老小……
若说这些人有多么的知恩图报,那人就有多么的恶毒。可他们还是一母同胞呢!
林暖暖思绪飘远,渐渐地放匀了呼吸,轻轻地睡着了……
姜青媛拍了数下,见林暖暖终于睡着了,这才放下心来。
她走至门口对着秋葵嘱咐了一番,这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彩荷跟在姜郡王妃身后,待她走得稍远些了,这才回头朝着秋葵狠狠地剜了一眼。
秋葵眼见着姜青媛主仆走远,这才回了屋子。
她不是没有看到彩荷回过头来怼她,不过她并不在意。
不过,以后这郡王府里会不会有人如彩荷这般对待林暖暖?
诚郡王府再怎么好,如今那也是寄人篱下,且总不能天天地跟个婢女置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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