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懿尴尬地笑:“老师,早啊!”
“一点儿都不早。”
徐薇气的直瞪眼睛。
陈嘉懿乖乖地到教室的最后,和他的好基友站到了一起。
两人相视一笑,脸上的表情全部都是幸灾乐祸——哈哈,你也迟到了。
这也算是难兄难弟了。
两个人的罚站截止到早自习结束。
董乘浪回到桌位的第一件事,就是偷偷地啃面包……饿惨了。
陈嘉懿不光没吃早饭,他连面包都没有,一闻见面包的香味,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他蹬了蹬董乘浪的凳子,低声说:“分一半。”
这无疑是虎口拔牙。
董乘浪心疼地把没咬过的分给了他。
喻蓝星简直要被他俩坚贞的感情给打败了,没好气地问:“你们两个一起迟到,是夜里结伴干坏事去了吗?”
陈嘉懿:“哎,前同桌,你怎么知道?我们昨晚……”
董乘浪一眼斜过来,陈嘉懿便意识到自己又大嘴巴了,他拍了下自己的嘴巴,干笑:“呵呵,前同桌果然料事如神啊!”
这是个结束语。
陈嘉懿说完这句,就开始往嘴里狂塞面包。
喻蓝星不是没有发现董乘浪制止的小眼神,心里则想着:不说就不说,谁稀罕知道呢!
上午的后两节课,有一节是美术。
董乘浪请假了。
喻蓝星是上课了之后,见他人不在,才听陈嘉懿说的。
她的心里隐隐有些不高兴。
——
董乘浪出了校门,打了个车,直接到了草建街口的露天停车场。
说的是停车场,其实就是在商铺门面房的前面画了几条黄线,统一规划了一下。
街口的不远处有一个大型超市,人流量很多,也有很多商家会到超市的门口搞活动。
但像那种“卖初|夜”的小广告肯定不会在人流量多的地方发,多半是偷偷摸摸的。
至于监控,他已经打听过了,停车场附近的监控好死不死都是坏的。
有也相当于没有。
这也是董乘浪没有第一时间去看监控的原因。
再说了,他此次行动属于个人行为,暂时不想惊动任何人。
董乘浪站在街口四下打量,他发现视野最好的地方,还真的就属停车场这边了。
他找了个背风的地方站好,羽绒服的拉链拉到了顶,准备守株待兔了。
——
一连几天,董乘浪不是请一节课的假,就是请两节课的假。
喻蓝星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顺利请到假的。
真是怀疑班主任老师是董家的什么亲戚,要不然怎么总是给他开后门呢!
问他去干吗?
他也总是神神秘秘。
喻蓝星有把董乘浪的反常和她的骚扰电话联系到一起,又苦于没有确凿的证据。
最反常的地方还莫过于,周日的补习,董乘浪没有到林家。
连喻小蓝都觉得奇怪了,问她:“董家那个孩子是不是生病了?”
“神经病还差不多。”喻蓝星悻悻地说。
喻小蓝:“哪有这样说自己老师的?”
喻蓝星噘嘴,不吭声了。
她心说,她也不知道董家的那个孩子在偷偷摸摸地搞什么!
周一一大早到校。
罕见的,董乘浪比喻蓝星来的都早,羽绒服都没脱,蒙着头趴在桌子上睡觉。
喻蓝星把书包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又把书包里的书一本一本掏出来,重重地放进桌屉。
紧跟着,她觉得桌子不整齐,又挪了下桌子,最后拉了凳子。
咕咚了半天,董乘浪都没有一点反应。
喻蓝星撇了撇嘴,托着头,背对着他翻书。
今天的雾霾有些大,升旗仪式取消。
所有的学生都留在了教室里早读。
哇啦一片的读书声音中,董乘浪还在睡觉。
喻蓝星终于琢磨出不对劲来了。
她偏了头,问后面的话痨。
“哎!”她冲着董乘浪努嘴,问道:“他怎么了?”
陈嘉懿打了个哈欠,“感冒了。”
想了想,又补充:“冻的了。”
其实他是想说,都是帮你抓人冻的了。
但董乘浪不让说。
人抓到没抓到,他也没顾上问,董乘浪就蒙着头睡着了。
董乘浪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他守了几个白天,总也守不到。
便想着,发这种小广告的人是不是不敢白天行动。
于是,周末扯了个谎,说要和陈嘉懿一块儿去郊游,实则连续守了两个晚上。
京城的三九天可真不是盖的。
饶是他早有心理准备,穿了羽绒服外加军大衣,可那个小风刮起来,他就跟没穿衣服似的,忍不住瑟瑟发抖。
他怕自己冻死了,整整半夜来回不停地走动。
第一夜还好,今天就有些扛不住了。
一大早和陈嘉懿汇合往学校赶,董乘浪只觉一阵一阵的头晕,在学校门口的药店买了盒感冒药,一喝完,就睡下了。
也不管是昏天暗地,还是大周一。
他是什么时候醒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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