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几个月的等待,让将领们心里,着实的憋闷。
“我说殿下,若是咱们不继续打下株洲城,咱们在这儿耗着做什么。还不如回月隐去呢,这烟水河,如何比得上咱们的澜沧江好看。”城主府内的议事厅立,素来心直口快的图云按捺不住满心的不满,向池墨提出抗议。
“等,等一个契机。”面对着图云的不满,池墨没有恼,也没有慌。一直看着山川模拟图的眸光,微微缩了缩,曾在图云身上停留一瞬,很快就移开。漠然的吐出凉凉的一句。
图云不敢反驳池墨的话,只能站在原地,着急的胡乱挠起自己的头发。
正在图云满心烦躁时,潜入株洲打探消息一月有余的柳承珩,出现在议事厅的门口。瞧见柳承珩进来,池墨清冷的眼神,陡然一亮。不等柳承珩踱步入内,几乎是亲自迎了出去。
“柳公子回来了,城中情况如何?”
“参见太子殿下。”先是给池墨行下一礼,柳承珩才起身,将株洲城内探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全部告诉池墨。
“株洲城内,如今一片狼藉。翁进月向朝廷上旨索要军饷已经数月,但是朝廷一直没有将军饷发下。眼下株洲城内,守城的将士已经无粮可食,靠的乃是城中百姓周济度日。”
“此事当真?”柳承珩带来的消息,对池墨等人而言,确实是一个好消息。
“千真万确。”生怕池墨不信,柳承珩信誓旦旦的保证着。
“想来也是那皇甫冥作茧自缚,如今战事在即。他不劳心将士们的军饷,居然还颁下圣旨,全世界炼化纯金,要打造什么佛像,帮他的皇后辟邪。兵书侍郎顾言见不得皇甫冥跟莲儿如此糟蹋将士们跟百姓,在朝堂上指责皇甫冥还有莲儿,没想到,皇甫冥居然在朝堂上,将顾言杀了。”
“什么?”此话一落,莫说是厅内的其他人,就连池墨,也是一脸的异色。
那皇甫冥莫不是疯了么,眼下这样的时候,他居然不想着如何退敌,居然还杀害了一心为民的忠臣。
一时间,池墨忽然觉得跟这样的人为敌,还真是辱没了自己。对皇甫冥,越发的鄙视起来。
“殿下。”见池墨神情有些恍惚,柳承珩缓缓踱步到池墨跟前来,轻轻呼叫他一声,
“顾言的死讯已经传到株洲城内,眼下的株洲城,已经乱成一片。军心已经乱了,若是我们能够借此机会,说不定,便能不费一兵一卒,轻易拿下株洲城。”
对柳承珩的话,池墨表示赞同。可池墨的心里,还是有些顾虑,当下剑眉拧了拧,池墨道,
“可到底派谁去呢,上次柳公子已经去过一次。此番若再由你去,只怕会不妥当。”
面对池墨的迟疑,柳承珩正想上前说什么,却被一直沉默在一旁的神夜抢了先。大步一迈,神夜走到池墨跟前来,双手抱拳,揖下一礼,神夜道,
“不如,就由微臣去吧。”
“你去?”仿佛没有料到神夜会有此举,池墨的面色生生一怔。
“这合适么,你乃是我月隐的将军。”
不等池墨将话说完,神夜径直接下话,道,
“合适。正因为微臣乃是月隐的将军,所以微臣再合适不过了。因为只有一个将军,才能懂的将军的心思。”
认真思忖过神夜的话,池墨倒也觉得神夜言之有理,于是,便应下他的提议,
“既然如此,那株洲劝降一事,就交给将军你了。”
“是,殿下放心,微臣一定不让殿下失望。”双手抱拳,领下池墨的命令,神夜笃定的应话。
而后,池墨没有再留众人太久,便是散去。
回到房里,池墨瞧见暮染已经无聊的跟团子在房里磕起瓜子。顿时觉得好笑,走近过来,宠溺的摸了摸暮染的头,
“这些日子,闷坏了吧。”
见着池墨进来,团子识趣的没有待太久,立马起身退出去。将房间留给池墨,还有暮染。
本是躺在榻上,暮染瞧见进来的池墨,从榻上爬了起来,看着池墨的眼瞳眯成月牙。笑嘻嘻的攀上池墨的手腕,那模样有些像撒娇的孩子,
“你总算回来了,这一天天的,你难的跟个陀螺似的。见你一面,真的是太难了。再这么下去,我就成怨妇了。”
“对不起。”这些日子来,池墨知道,自己确实是冷落了暮染。因为株洲城的事情,池墨几乎是一整天都是呆在议事厅,不是在跟将领们讨论战事,就是在讨论战事的路上。所以,跟暮染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想到这儿,池墨满心的愧疚。
瞅着池墨拉耸下来的脸,暮染哪里还有怪罪他的意思,上去抱住他的腰,柔声道,
“好了好了,其实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我只是在跟你说说笑的呢。你别往心里去,我知道,你是月隐的太子,所以你有你的责任。眼下唯有将日照打下,才能长久避免月隐的百姓遭受战乱,我都懂的。”
“小染。”面对着暮染对自己的理解,池墨很是感动。看向暮染的眸光里,落满了深情,
“谢谢你。”
“谢什么,我们是夫妻。”仍旧埋头在池墨怀中,暮染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小脸已经通红。
52书库推荐浏览: 月下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