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夺得箱子、知道箱子里装得东西之后,她就打算查一查陈年旧事了。
她的父亲母亲是因为什么死的,是怎么死的,她会调查清楚的。
是啊,谁家父母能有那么大的本事存下那么多金银珠宝,谁家父母能在人迹罕至的片云峰修建一处金屋,藏着富可敌国的金银珠宝?
定是有秘密的。
“杀人你还有理了是吗?”宁国公冷下了脸,目光沉沉的看着宁绾,说道,“你若不认错,我会亲自说给沈大人听,就凭你杀了朝廷的人,你就难逃此劫!”
这是宁国公的选择,他不能让宁绾真的成长起来,怕会放虎归山,逼得宁国公府走上绝路。他却也不能让宁绾死。
他能做的,他想做的,就是把宁绾的手脚束缚了,让她简简单单的过一辈子。
他是后悔了,后悔把宁绾送出去后得了如此的蜕变,当初的宁绾不就很好吗,那么容易摆布,那么容易操控,就算窝囊一点,也是没什么的。
宁绾的眉头紧紧的拧在了一起,她看着宁国公,很是不解。
实在很难想象祖父会说出这样要挟她的话来,就算是要维护宁越,就算是站在宁越的一边,也用不着说这样威胁的话。
把她交到沈怀安手里,让她杀人偿命么,还是想让她死在牢房中?
祖父不喜欢她,没有不喜欢她到这样的地步吧?
如此直白的让她认错,认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深意?
宁绾脑中的弦一根比一根紧绷。
一定是有秘密,她的祖父一定知道那个秘密?
威胁她,威胁她停手,是因为她触及到了那个秘密,惊慌失措了,想用威胁来逼迫她停手,换求自己的心安。
是因为金屋,箱子!
宁绾袖子里的手死死的扣住了掌心,浑身的血液快要因为这猛然间想到的因果而逆流。
宁国公见状,却是心里一沉。
她竟然这样聪明,这样轻易的就抓住了他的反常,是不是猜到了什么?
宁越不晓得两人的心思,他只是高兴,高兴于宁国公态度的转变。
他本以为父亲会偏向宁绾,结果却是和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他就说嘛,他是宁国公府唯一的,仅剩的世子爷,这国公府不交到他的手里,还能给谁?
“阿绾,你若是不认错,后果很严重的。”宁越苦口婆心道。
他为自己脑子的灵光感到自豪,这个想法,在他脑海里出现了很久很久了,他之所以一直没说出来,不是他藏着,想给宁绾一个措手不及,而是他早就把事情说给太子听了。
他恨宁绾,也恨宁长青,那就让宁绾尸骨无存,让宁长青九泉之下不得安宁吧。
两个死人,一个女孩,难道还不好对付吗?
宁绾一死,大概就不会有人记得宁国公府有两位世子爷了吧?
宁绾却是唇角一勾,冷然道,“我的父亲母亲修建金屋,藏了珠宝,是大逆不道还是其他的,二叔别说风就是雨,得拿出证据来。二叔也别想着一手遮天,以为把事情告诉了太子殿下就能高枕无忧了。”
第二百二十二章 家事(4)
宁绾能想到的事情,怎么敢奢望宁越想不到。
既然宁越动手了,大家也是心知肚明的,那不如把事情完全摆开了说。
虽说这样做的风险很大,一不小心就会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可两个人找寻事情的真相总比她一个人找寻得好。
不,不仅是两个人,如果太子殿下那里插手,说不准天下人都会帮着她一起寻找真相。
就如她说的一样,是大逆不道还是其他的,总要拿出证据来。
若是其他的,她要的只是一个真相,她父亲母亲去世的真相。
若真的是大逆不道,只要是事实,她愿意父债子还,揽下过错。
说她孤注一掷也好,破釜沉舟也好,她认定了要做的事就不会轻易的收手。
她说,“二叔只管查,若能找到蛛丝马迹,我会感激二叔一辈子!”
没有讽刺,没有生气,是真心实意的,希望宁越能为她找到点什么。
“你!”宁越错愕。
宁绾既然知道他把事情告诉了太子,她难道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她为什么还能这样淡定。
宁绾是胸有成竹了还是疯了!
都不是。
宁绾只是将生死置之度外,看淡了罢了。
活着,死了,于她而言,无所谓的。
宁国公反应过来两人在说什么,铁青着脸,三两步走上前,扬手给了宁绾一个耳光,打得宁绾身子一偏,再是扬手给了宁越一个耳光,打得宁越脑袋发懵。
“还嫌不够丢人?”宁国公的食指愤怒的在宁绾和宁越间来回游走,他问,“你们是不是想把宁国公府彻底毁了才算完?一个个的真以为自己翅膀硬了,以为这天下都在自己掌控中了是不是?”
宁绾和宁越还是恭敬的回答,“阿绾(儿子)不敢。”
宁国公对宁越道,“告诉太子的,自己想办法抹平,你要是做不到,只要这件事情压不下去,宁国公府世子之位你也别想了。”
“父亲!”宁越愕然,“儿子难道做错了吗?金屋是假的吗?那金屋里装了多少东西,父亲要是知道,一定会和儿子一样做法的。那些东西,就算拿来招兵买马,也足够建立一支小型的军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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