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希颐紧绷的唇线松懈下来,皱起的眉宇也舒展开来,无奈的睨了她一眼,提醒道:“我会敏感是谁害的?”
上次她腿上的伤口感染了,整个人烧得浑浑噩噩,问她哪里不舒服,她却说没事,带她去医院,她也不愿意,非说在床上躺一会儿就好了,结果,他去上班了,忘了叮嘱简单,结果她都烧昏迷了,送去医院的时候,医生说若是晚一步,即使救活了也会成为傻子。
舒思苡自知理亏,摸了摸鼻子,上次真是意外,她也没想到会变得这么严重,以前她生病的时候,也没去医院,没几天就好了,现在生病,不去医院,病就不好了。
“绿灯亮了。”舒思苡提醒道,后面的车都催了。
晏希颐手中的方向盘转动,跑车拐过一个弯,却不是去古家的方向。
“今晚我们不回古家。”晏希颐说道,自从住进古家,每天晚上他们都回古家,今晚他不想带她回古家,他想带她去他的住处。
“好啊!”不回古家,舒思苡举双手赞成,古家是很有钱,住在古家,她却感觉不到家的温暖,还不如她以前租的房子,虽然简陋,却很温馨。“不回古家,我们今晚去哪儿啊?”
“去了你就知道。”晏希颐的唇角勾起淡淡的弧度,愉悦的挑了挑眉梢,妖孽的脸上盈上喜悦之色。
舒思苡透过后视镜,看着神色极为喜悦的晏希颐,他冷着脸的时候,勾魂摄魄,带着笑意的他,更让人为之疯狂,舒思苡的眸光有些恍惚。“我现在就想知道。”
“别着急,到了你就知道了。”晏希颐斜睨舒思苡一眼,勾起嘴角。“放心,我还舍不得把你给卖了。”
“切,我才不担心你把我给卖了。”舒思苡耸耸肩,接着又说道:“你真把我给卖了,自会有人找你拼命。”
她现在是古氏唯一的继承人,她若是失踪了,老太婆会放过晏希颐吗?
晏希颐不语,看来她没想象中那么笨。
舒思苡转头,望着车窗外,指手在玻璃窗上画着,有意无意的问道:“晏希颐,你说我嫁给你是正确的么?”
在刘文阳跟杜诗柳的婚礼上,他们相遇了,她要上去质问刘文阳时,他阻止了她,提出他们去民政局领证,她还当真了,真回家拿身份证跟户口薄去民政局跟他领结婚证。
或许,从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失去了后悔的权利。
他们也成了有名有实的夫妻,爱不爱都放到一边,反正他们的命运紧紧地捆绑在了一起,无论未来多么曲折,多么的让人难以预料,他们都是对方的依靠。
跟刘文阳分手,除了愤怒就是失望,如果是晏希颐呢?舒思苡摇头,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如果刘文阳跟晏希颐的对换一下,结局不会是现在这样。
“你觉得呢?”晏希颐并没直接回答她的问题,他想知道她的答案。
“正确的。”舒思苡笑眯眯的说道。
她的答案,晏希颐很满意,如果她敢说不正确,他会想方设法改变她的答案。
“晏希颐,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舒思苡望着窗户外,目光有些呆滞,窗户外面的风景,只是从她眼前闪过,却并没映入到她眼中。
这个问题,她早就想问了,却又不敢问,一直憋在她心头,难受极了,此时此刻,她不知哪儿来的勇气想要问他。
“问。”晏希颐浅笑,眉宇闪着一股睿智的光芒。
“假如,我是说假如,杜诗柳后悔了,想要跟你重新开始,你会跟我离婚,跟她重新开始吗?”舒思苡问道,这个问题一直纠结着她,她跟晏希颐是领了证,可她心里清楚,他们之间没有爱情,杜诗柳跟晏希颐之间有爱情。
他有多爱杜诗柳,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无论有多爱,这对她来说都是伤害。
晏希颐一愣,眸光也染上一层阴暗,随即薄唇微微地弯起。“你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了多久?”
看来他的小女人在吃醋了,吃谁的醋不好,非要吃杜诗柳的醋。
“晏先生,请回答我的问题。”舒思苡不给他逃避的机会,问题已经问出口了,她就非要一个答案。
晏希颐笑了,舒思苡转头,瞪着他,她在等他的答案。
“晏太太,假如,我是说假如,刘文阳后悔了,想要跟你重新开始,你会跟我离婚,跟他重新开始吗?”晏希颐同她问自己的问题反过来问她,杜诗柳是他的前任,刘文阳还是她的前任,她担心他跟杜诗柳旧情复燃,他还担心她跟刘文阳旧情复燃。
舒思苡目光一怔,显然没料到他会用自己的问题反过来问她,这个男人太阴险了,半点亏都舍不得吃。
“是我先问你。”舒思苡提醒道,她先问,他先回答,她才会回答他的问题。
“我想知道你的答案。”晏希颐加深嘴角上的笑意。
“我还想知道你的答案。”舒思苡没好气的说道。
“我的答案会影响你的答案?”晏希颐问道。
“不会。”舒思苡斩钉截铁的说道。
“那不就得了。”晏希颐薄唇抿起。
“什么叫那就得了?”舒思苡怒了,如果他不是在开车,她肯定会掐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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