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襟说她不嫁人了,问他愿不愿意要她。
自然是可以,但得等娶过林小姐,就这样还有些不妥,最好过个一两年再纳妾。文人看重名声,恩公的女儿,又已定了亲,从一开始他就没得选。
可这得有多委屈,侍妾什么的,许宁说不出口。
“明媒正娶不好吗?”他问她。
子襟转身跑出了门,哭得稀里哗啦。本已是拉下面子求他,被这么一问,顿觉丢人,掉价掉得可怜。
自那以后,两人再没见面。可发生了什么,许大人清清楚楚。
嘉靖四十一年,农历十一月二十九,倭寇攻陷了兴化府门,沿途烧杀抢掠,民不聊生。而他在邻省县城,捏着府台征调粮食的调令,满头大汗,毫无办法。
7.物是人非
自己的欲望到底怎么样,子襟不清楚,她只知道,这事就跟上瘾了一样,她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想到许宁,继而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可这家伙对她大概是避之唯恐不及了,这些天来也不主动联系。子襟有些失落,想着要不换一个对象试试。
要换嘛,也行。人选嘛,很多。
只可惜,幻想和现实往往差距甚远,脑海里香艳的场景一旦换到了具体的对象上,总会变得有些不堪。并且,理想的炮友,最好是不要从已有的社交圈内挑选。而这对子襟来说非常难办。
担心各种疾病,还有流言蜚语,不熟怎么能上床呢?
于是,某个周末的下午,从不在同学聚会上露脸的子襟好生打扮了一番,站在了KTV包厢门口。
挑炮友嘛,就应该高标准、严要求。
◇
许宁同样不是喜欢同学聚会的人,他实在有理由不喜欢,就像现在,他抱着手臂一脸冷淡,而身旁几位男生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那真不是你的宠物?天啊,我们一直以为你的那些鸡不一样呢。”
许宁:“……”
“可是哪有一只鸡养那么多年的?”
许宁摇头,认真道:“不是一只鸡,一共有很多只,只是吃完了就重新买了。”
“可是那些鸡长的都一样……许同学,你是不是对某种毛色非常偏爱?”
许宁:“……”
要知道,同学聚会里受欢迎的不止是平日里玩得开的人,学生时代的怪胎同样也是大家好奇的对象。
许宁不高兴,但也只能耐着性子被人调侃。他都不知道几个小时前他到底为什么要答应参加,大概是顾及着同学情谊,被人死缠烂打之后稀里糊涂的决定吧。
而包厢的另一头,子襟坐在角落里,捧着别人递过来的酒杯,心不在焉地思考自己能否接受和眼前这人上床……虽然对方可能根本就没有这个心思。
坐在她身边的是当年高一的班长,正一脸兴奋地跟她讲起某教授的某个项目,这家伙是工科生,说的东西子襟完全不懂,但碍于礼仪,也只得点头附和,几杯酒下肚,小姑娘又开始心猿意马。
她觉得班长这家伙也还不错,如此无聊的玩意儿他能说得这么开心,而且她意识里有种偏好,越是难懂的东西,她越会觉得高大上,继而产生崇拜之情。对许宁是这样,对班长同样如此。
“班长……”子襟打断了对方的滔滔不绝,问道,“你有女朋友吗?”
班长愣了一愣,反应过来后弯了弯眼睛:“有的。”
他笑了起来:“我们学校是工科院校,女生本来就少,她是北方人,长得很漂亮,我追她可不容易……”
子襟:“……”
这发展怎么和她想的不一样?小姑娘一下子兴趣全无,正打算离开,却见许宁走了过来。
子襟停了一停,某种尴尬一下子升腾起来。
她进屋时就看到他了,但全然没有交流的欲望。社会在发展,某句俗语也可以改一改了:聚会里最不想见到的人,除了前男友,还有前炮友。
许宁一直有在看她,小姑娘什么心思一目了然,他很生气,众目睽睽之下也只得压低声音质问道:“人家有女朋友,你在想什么?”
子襟礼节性的笑容还没扯出来,就僵在了脸上,她于是不开心地咕哝了句:“我才知道嘛。”
这倒是实话,只可惜在许大人眼里,这姑娘已经没有什么节操可言了。他转身离开,子襟跟了上去,本能地试图缓和气氛:“你怎么会参加呢?我以为你不会来。”
许宁瞥了她一眼:“不想见到我?”
子襟:“……”
可不是。
自讨没趣的她停下脚步,本要开门回去,却又被一把拉过。
“真受不了你,”许宁小声抱怨了句,捏着她的后衣领把人拎出了包厢,“我送你回家。”
“干嘛呀,我刚来呢。”子襟对自己交的活动费感到心疼,正打算坚决反抗,就被人咬住了下唇。
她瞪大了眼睛,一时忘记了要做什么,轻易被推到了墙上。
许宁的气息非常熟悉,唇舌的触感柔软湿滑,灯光暗淡,他的额头抵着她的头发,子襟的心跳一下就快了起来,她想到他们之间好像还没有过一个正常的吻,呼吸交错着,急促而凌乱,就在子襟意乱情迷之时,许宁扶着她腰的手往下,探进了她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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