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道姑再客气一番。
“适才听这位道长说,不会写字?”那男子又问道。
殷七七心中一阵恶寒,还要再当众问一遍?嫌我不够丢脸?“是!”
“我很喜欢道长适才的楹联,如道长不嫌弃,我来写这楹联,如何?”男子笑容舒朗,形容洒脱,令人生不起半分气。
殷七七淡淡的点了点头,“好!”
男子走到案几前,一眼瞧见了殷七七在这个世界的第一幅大作——清新脱俗《小鸡啄米图》,“哈哈……哈哈”,他没忍住,长笑出声,索性也不忍了,笑的欢畅至极,开心至极。他的同伴也围了上来。
“噗!”
“噗!咳咳!”
“这画还是有可圈可点的。”一个人尴尬的解围。
的确有圈有点,还不如不解围。
这一下连众道姑都为殷七七感到尴尬了。殷七七脸上红云顿生,笑,笑,有那么好笑吗?你忍一下能死人吗?(男子画外音:有那么好笑,能死人!)
男子轻轻拍手,立刻有人上来将案几上的笔墨纸砚通通收走,换上了自己带来的笔墨纸砚,连众道姑都瞧出人家用的东西档次之高,与道观中提供的东西不可同日而语。
哟呵,这谁啊?这么大排场。殷七七纳闷的想。
众道姑心中也很是纳闷,纷纷瞧向知客,知客微不可见的摇了摇头,意思自己也不知道。众道姑便耐下心来,认认真真的看这位公子题字。
这人一定大非凡人,非富即贵。咱们小小的松鹤观今日也来贵人了。众道姑们都兴奋起来。
只见他挥毫立就,殷姑娘说的楹联已经够快,够出口成章了,这位公子写的也够快,够行云流水了。
写完一张又一张。
写完一张又一张。
好吧,他写了二十几张。从头到尾没有问过殷七七是不是这几个字,仿佛殷七七只是一说,他脑子里便全都知道。
这一手漂亮极了,高人啊,众道姑又兴奋了。
字写完立刻有人将写好的字亮出来,让众人看到。
“好字!”
“极有功力。”
众道姑纷纷大赞。除了殷七七。
那人的同伴也纷纷大赞。除了一个青衣男子,他只是看着字微微点头。青衣男子约莫二十二三,容貌忠厚英俊,一看便是深情之人。
不过殷七七这样的愤怒女青年是看不出来的,她现在内心满满的小火苗在扑腾扑腾的跳。足以焚烧掉她还残存的那一点儿理智,和以那男子为核心的方圆百里的雄性人和物。臭屁什么呀!
按理说,这个男子解了她的围,她应该感谢人家,可是不,她根本就不想谢谢人家。别问为什么,这是作者安排的。(作者君偷偷在笑。)
“好字!”
“这速度,与殷姑娘出口成章不相上下,世上竟然有这等奇人?”
“莫非,这就是阳城的马佛念马公子?”一个小道姑悄悄地与同伴咬起了耳朵。
不多时,字写完了。那男子瞧了一遍,仿佛自己也很满意。又向殷七七道:“这位道长,我所写与道长所说的没差吧?”
殷七七点了点头,轻叹一口气道,“一字不差!”连她自己也开始佩服起他了,只听了一遍,就完整无误的写下来,这变态的古人。
那位男子又向青衣男子道,“李先生,你以为如何?”
那被唤作李先生的青衣男子,也点头道,“公子平日所写,以今日最佳。”
那男子得此评语,放下心来,终于也肯定这字的确写得好。他十分洒脱的将毛笔一扔,大笑着,往观外走去。
他的同伴见状,也忙收拾了东西,将楹联交给了道姑,匆匆忙忙跟出门去。十几个小道姑手忙脚乱将楹联一一接住了。
殷七七看的稀奇,古人都爱这样发神经?
老道姑心中凌乱,终于开口高声问道,“敢问公子可是阳城马佛念马公子?”
那人脚步微微一顿,向后面摆摆手。立刻,走在末尾的一个男子回转身,向老道姑施礼道,“在下是阳城马佛念。见过道长,多谢道长抬爱。在下微末之才,不敢与那位公子爷相提并论。”说罢,转身跟随众人而去。
什么?
他是马佛念?
他不是马佛念?
马佛念都不能与他同日而语?相提并论?
在众道姑的世界里,马佛念马大才子已经是相当了不起的人物了。
在那个人的身边,马佛念不过是铺纸磨墨的伴读小书童?
他是何方神圣?
他是谁?
相见欢 第七章 爷就喜欢你这样的性子
静修恼恨极了,这贱人,她当真做得出来?一口气十几副对联,还个个都那么好。即便有几幅稍次一些,可也是极好的了。
为什么?为什么她那么厉害?这世间的好事都被她占尽了?她是上天的宠儿,这不应该,不能够。
我不如她!这念头从脑海里飘起,恼恨中透着悲哀,悲哀中透着无力。
是的,我不如她,我样貌不如她,人缘不如她,才华不如她,样样都不如她。还骂不过她,打不过她,扳不倒她。殷七七就像一座小山压在她的胸口,让她透不过气。
静修觉得自己孤单,凌乱极了,这天地那么大,为什么独有她那么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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