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苏扇还特意上前取下了一把□□,正准备托在手里演示一番……
枪头掉了。
云沉:“……”
砸在地上声音有点响,气氛有点小尴尬。
苏扇:……奸商害死人啊啊啊啊!
苏扇端住脸色,垂眸看了一眼滚在地上的□□的“头”,讪笑着蹲下捡了起来,把枪头安放了回去,再小心翼翼地放回去,“哈哈侯爷若是有特别喜欢的,我再让人做真材实料的。啊我再让人做所有兵器的缩小版,可以拿在手里随意把玩的那种,保管侯爷满意。”
云沉表情……他没什么表情,只是艰难地勾了下唇角,无言半日,才说了一句:“辛苦夫人操心了。”
过了三日,云沉看着面前的一箱木质兵器缩小版,铁血铮铮风骨傲然的大将军,怔然无语了。
这玩意儿,是给小孩子把玩的吧?
苏扇表面尬笑,心里却松了一口气。
终于把一把能真正用来杀人的没有侯府编制的利剑送进来,也不枉费她废了这么多心力和钱财绕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掩人耳目躲过侯府主人的监视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云沉爹叫云烈……
云沉:没错我叫云惨
我:我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让你这么惨的!我知道错了我明日还敢!(顶锅盖逃跑)
☆、守孝
二十
苏扇忙活自然不是单纯为了给云沉找乐子。
她的武功在进步,需要一把真正的剑相配,那把从侯府仓库里翻出来的桃木剑拿在手里,重量手感都不对。
她让工匠打磨了一把能用来杀人的剑,剑锋尖利,只是材料一时间没有凑好,打磨出来的只能勉强用用,苏扇掂量了一下,重量还行,只是剑身易断,太脆弱,撑不过三年估计就可以扔掉了。
想到这,她就忍不住怀念起自己的佩剑飞羽。
那把剑是她十六岁时,武功到了新境界,师父带她去江湖有名的铸剑大师那里打造的,用的都是上好的材料,只要不是故意用外力折断,用上百年只会光华更甚。
铸剑前苏扇让人在剑柄上刻了“苏二”两个字,便于相认。苏二通身偏灰色,只有剑柄上螺纹环绕,显得过于朴素无华,仍在一堆剑里,苏扇自己都认不出来,更别说别人。不过正好低调一点掩人耳目。
……
临安侯结束了常宁军主帅一职,皇上连闲职都没有挂给他,只说让临安侯好生在家休养身体。这下,临安侯手上,是一点权力都没有了。
吏部尚书葛青山没什么背景,眼光和见识倒是不错,当年他竭力反对自己嫡女葛思柔嫁给临安侯,也是因为他敢预料,将来会有一日,陛下会收走临安侯所有的权力,只留下武将世家的一个空架子。
不出意外,云家就会带着这个空架子一直没落下去,直到消失。
连晋王见到临安侯府门厅萧瑟的样子时,都对陶先生一再嘱托他笼络临安侯的事表示了怀疑。
而太子,仿佛看透了一切,抱着怀里的美人,轻蔑一笑说:“晋王那个蠢货,竹篮打水一场空,本宫从一开始就看出来,临安侯什么也不是,将来就是断了腿的废物一个!有什么好稀罕的?我有父皇的宠爱,什么都不怕!”
他喝了一口酒,醉眼迷离地抱着怀里的温香软玉,醉的不知今夕何夕了。
……
自从那日常宁大军离开,苏扇发现侯爷再没有去过校场,或者说是演武场,每日早睡早起生活作息规律克制到可怕,也不经常外出,出门也只是拜访一些关系比较近的故友,和德高望重家族较好的几位长辈。
不过这平静的日子还没过七天,外面就传来了一个晴天霹雳。
来临安侯府的是城南段府的一个小厮,面色惨白又慌张急切地在云沉面前跪下,“侯爷,我家老夫人快不行了!”
云沉明显地愣了一下,似乎不敢置信的露出了一丝茫然之色,连手中的棋子也未能握住,落在了棋盘上发出了响声,他猛然惊醒面前的是哪个府邸的下人。
一夕之间京城街道上落满了白色的丧纸,凄婉悲凉的哀乐飘过每一个人的心头。近几日的天空总是阴蒙蒙的,再一次错过良辰吉日的晋王和毓琉郡主这对准夫妇也不得不腰带白色缎带,前往段府,真心实意的祭奠段老太太。
段家其实在京城是个没落了的家族,如今段家家主连功名都考不上,南下行商去了,常年不回家,听说混的太差,不敢回来。段府太大,住了好些段家旁枝,都是死了都掀不起浪头的普通百姓,上头又有段老太太压着,这么多年什么事端都没有,平静的好似不存在似的,京城人都快忘了,在城南,还有个段家。
段老太太再过三年就要过期颐大寿,已经老得不成样子了,她还有口气的时候,也认不得人了,只是满口胡话,临终前还一个劲儿地在嘴巴里呢喃着什么。一个段家旁支的妇人上前仔细听了听,迷茫地摇了摇头,旁人问道:“老太太可在说什么?”
妇人皱着眉头,“好像是……啊沉?”
外头一阵响动,苏扇推着云沉来到房间,他昔日端谨得一丝不苟的神色已经崩裂,上前攥紧老太太的手,眼睛泛红,他抖着声音说:“我来了婆婆,是我云沉,你别怕,马上就能见到段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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