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抵小时候都晓得自己要做什么,对自己人生的目标、方向有清晰的定位。
因为那只是一个目标而已,不具备相应的行为能力,无须去做。
而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并没有容易二字。
决定了,就应当去做;去做了,即有输有赢。
秋峥科目二考到第四次,还是挂掉。
王海经理申请仲裁,案件已经出了裁决,公司支付违法解除劳动合同补偿金八万整;公司将向法院起诉。
刘经理在公司点头哈腰;回家去,还要立时转换角色,挺起腰板做父亲。
邓经理虽不通设计事务,但业务谈判十分在行,不管是在茶桌还是酒桌前。
王玫花费大心力挑选夫婿。
在公司躬耕半辈子,因为能力不足或其它原因,被年轻人压制的事,也不在少数。
小孩子不晓得这些,也没必要提前晓得;其后有大半生的时间。
离职,有什么了不得
从来没打算待在一个地方至退休。
至三点钟,秋峥整理仪容后,到洪荒与赵经理碰面,无缝接入新工作。
虽然说着是离职没什么了不起,但也不能做无业游民,时间久了,会被父母家人钳制,失去自己,怀疑人生。
途中,接到吴澹电话,“你在哪里?”
“出门办点事。”
吴澹声音闷闷,“你因为我爸离职”
秋峥心中答是是是,嘴巴上仍旧,“不不。”
“我们晚上见一面”
也好,总要为这段奇怪的关系画个句点,“好,但可能会晚一点,我晚上还有些事。”
☆、见赵钟情,再而倾心
吴澹并不是闲人,未等她,已去了深圳。
自然见不得面。
寻他
不可能。莫说跨市,就是跨区,秋峥也不会去。
建嵘一家正好约秋峥吃饭,连带着还有霍银江。
食物陆续上台,烟环雾绕之际,有人来打招呼。
秋峥并未在意,至那人同建嵘、霍银江寒暄罢,大家齐齐举水杯之际,方抬眼望去。
那人着纯白t,发型清爽,唇红齿白,似六点的朝霞,十二点的艳阳,十七点的红日,悬在天边,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咚咚咚咚弹跳不息。
被鬼遮眼
再瞧。
那人周身是美图秀秀式虚假光芒。
秋峥一边唾弃自己,一边移不开眼。
建嵘介绍,“这是我老婆、女儿、妹妹,银江你们好像还同班过。”
秋峥拉建嵘衣角,附在他耳边悄道,“这是谁?”
“这是明亭,我同学明玉的弟弟,你们应该认识。”
“早前大家一起吃过饭。”
原来见过,但丝毫没得印象。
嫂子好记性,“就是我诓你吃牛蛙那次。”
不记得,不记得,但不关紧。
那人望过来,眉眼都在笑,“曲秋峥,我们认识。”
秋峥虽没有印象,仍点头称是,目光游散,脸颊灼辣。
此后,两波人你来我往,互相介绍。另一位康明是熟人,他最难得,酒量不佳,礼数却周到,敬了半场,此际已站立不稳,脸似猴股,热情丝毫未减,总之先干为敬。
一位链子先生给康明挖坑,“康明,我们这一桌人的姓名,你能不能挨个讲出”
康明果然跳进去,拍着胸脯逞强,“这有何难”
链子先生奸计得逞,却又摆出一副委屈模样,“那我今日舍命陪君子,你挨个讲名字,讲不出你喝,讲得出我喝。” 康明一台人只见过一面,但输人不能输气势,“谁怕谁!”
美婷称作佳琳;周凯乐竟是姓赵;绰号倒全没说错;那位周莺的名字记得最清楚,偏要与周莺对饮,红着脸向周莺竖大拇指,“你是女中豪杰!”诸人皆起哄。
那位周莺不情不愿饮了酒,脸色不佳,悄悄起身,绕开他走。
康明饮完最后两杯酒,终于离开;一直被他挡着的赵明亭也现出身来。
康明醉倒,不省人事。人也由此分了两拨,一波送康明返家,建嵘自然携家人回去,一波转战第二场KTV;秋峥自无能力与意向护送康明,本身也想同明亭近距离接触,多多了解,早成正果。
曲建嵘懒惰,教银江送秋峥回家,霍银江着秋峥快走。
秋峥没随他走,几步到赵明亭车旁,“我也去ktv,能坐你的车吗?”
赵明亭的眼睛里盛满星星,“可以啊。”
霍银江再回头时,正看到她坐着赵明亭的车子离开,他拨通秋峥电话,“你不是吧。”
秋峥不明所以,“怎么了?”
银江教自己冷静,“你什么车都上,不怕被拐卖。”
秋峥不想与他浪费时间,笑道,“拜拜。”
晚间十时,正是夜生活酝酿时点,各色车流驶入,车多人挤,塞了十数分钟的车,找了十数分钟的车位;实在找不到,只得去一公里外的停车场。
由始至终,并不见明亭急躁。秋峥忍不住夸赞,“你脾性极佳,”稍一时又心虚解释,“路况这般不好,车位又寻不到,搁大多数人身上,都要跳起来,你竟不急不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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