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还好。急也无用,索性慢慢来。”
一位微胖女生轻车熟路,使古巨基的《情歌王》先热了场子,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了过去。
秋峥坐在角落,是称职观众;只注意力并不在歌曲与歌者之上,而片刻不离明亭。
中等包房,十多个人满满当当。秋峥坐在沙发的角落;明亭绅士,坐在沙发外的凳上,托腮聆听;二人之间隔了两个人。
有人拍她胳膊。
秋峥缓过神来,回过头看。
“你玩不玩掷骰子?”
秋峥难得配合,“玩,”找杯子倒啤酒时,佯作无意地问身旁的周莺,顺带明亭,“你俩呢?你俩玩不玩?”
两人点头,喊着玩,转去拿杯子。
周莺悄比了口型,“先去洗手间。”
秋峥点头。
自己和明亭之间没了阻碍,这么近,这么近,秋峥的余光里,可以全部都是他。
心神全被明亭攫了去,心绪不宁,手足无措,一时碰倒杯子,啤酒流了一桌。
曲秋峥,这时候怎地出这种糗?
秋峥尴尬至极,忙弯腰收拾,明亭亦来帮助,两人的头相撞,手一时碰到一处。
秋峥整个人一怔,觉被电到;自己的心从来没有跳的这样快过,从未像此刻这么真实地感受心脏的跳动;脸颊灼烫,大概是发烧四十度的模样。
总算,总算收拾齐整;时间似过去了一个世纪。
明亭关切询问,“你很热吗?额上出了许多汗。”
秋峥欲言又止,只忙从袋子里搜寻纸巾。
明亭递上来,“这里有。”
“多谢。”
那个胖子又有意见,“怎么这么不小心,快点快点。”
秋峥努力使自己的注意力攒在骰子游戏上,骰子游戏开玩前有什么注意事项,有什么,有什么,快想一想想一想。
周莺从洗手间返来,坐在外围,问道,“一把喝多少?”
是,要先确定赌注大小,“对对对对,一把喝多少?”
“意思意思,一把半杯。”
秋峥佯作镇定,忙忙捧场,“好好好好。”
口粘杯才想起不对,好朋友尚在,秋峥悄悄放下杯子,欲混过去。
那个胖子是狗眼,嚷道,“你作弊!”
秋峥忙忙摆臂,陪笑,“我一贯表现良好;权当此次饶过我,身体着实不适。”
胖子不依不饶,“不行哦。” 一位常豪来救场,“我来代她喝。”
胖子又哦呀地起哄,“你凭什么替她喝,哎,你们今天要说清楚。”
周莺、明亭也笑,秋峥脸红至脖颈儿,仍得连连感谢志豪。
高尚来电,锲而不舍,秋峥只得出门。
秋峥不耐,“快些说,很忙!”
“大晚上的你忙什么,出来夜宵?”
“你说不说?”
“央你带几日黑子。”
“你小区对面成排宠物店,服务周到便捷,你寻我做什么。”
“不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你让他们转接摄像头给你,二十四小时监督;他们拔黑子一根毛,你就拆他的店。”
说完,秋峥立马挂了电话,巧听得明亭声音。
四周查看,明亭亦在打电话,秋峥上前使手势打了招呼,一步作五步走,等明亭电话罢跟上来。
明亭许久没有结束电话,倒瞧见霍银江和一个黄发男青年讲话。
“你饶了我,”霍银江苦笑。
黄毛拉住他,“气氛不佳,你一去,那景田一开心,大家就都开心了。”
说着,霍银江被黄毛死拖硬拽进去。
“你也出来电话?”
秋峥回头,赵明亭正笑吟吟看她。
秋峥的脸颊发烫,“是。”
“曲秋峥!”
秋峥明明看他被拖走,却又听得霍银江声音,但并不理睬,只和明亭笑谈着进ktv。
“是不是有人叫你?”
“没有。”
☆、爱是恒忍,又有恩慈
秋峥话音刚落,霍银江拉住她胳膊,“走了,你哥让我送你回家。”
什么年代,还要听哥哥的话按时回家;活了二十多年,总算爱上一个人,定是要争分夺秒同他在一起。
可霍银江才不管这些;秋峥甚至觉得,霍银江已看出她的企图,故意整她。
秋峥胸中怒火已烧至嗓口,但面上还是需要微笑,只悄悄大力掰霍银江的手,欲摆脱他的钳制,可男女力量太过悬殊,任秋峥抠掐,都无法挣脱。
秋峥不想失了仪容,不想跟他拉扯致使赵明亭误会他二人有不正当男女关系,另须保留神秘感,笑说,“现在跟爸妈住,回家晚了,他们会担心。”
又似笑非笑看霍银江,“我进去拿一下包。”
秋峥打开窗子。
夜间十一时的风,问候三分白七分黑的天空,亲吻脸颊的空气,发出绿色脆响。
音乐动听,兼无名花香袭鼻,风乱发,秋峥半覻眼感受这种快感。
“是什么歌?”
“古巨基的初初。”
秋峥单曲循环,“实在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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