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电话我找不到你。”
“我能出什么事,”秋峥从包里翻出手机,“是手机没有电了。”
“你要手机做什么?你不知道找不到人很着急?”
想要接近一个人时,他基于天热的不信任,不能对你敞开心扉;至别人对你敞开心扉时,你又忽近忽远,对他生了好感时即热,怀疑他真心时便冷。这样冷热酸甜,即是在考验一个人的真情。
先先爱上一个人,亦莫轻言放弃,总要给人时间,考验你的真心。
秋峥不行,脸皮太薄,又缺乏经验,分不清人家的拒绝是出于天然的疏离还是厌恶,辩不明人家是要考验还是拒绝。
所以,在不确定别人是否爱自己的时候,不确定有好结局时,秋峥不会似那飞蛾,朝着那个人飞扑而上。
她会尽最大努力保护自己,以避免自己在一段关系中受到形式或实质伤害。
自己的爱情怎么办?
得不到回应的感情叫单相思,不叫爱情。
秋峥没跟他争斗,只轻淡地回,“我会注意,多谢挂怀。”
曲秋峥在跟他别扭。
还突然得了男友
银江想再问时,秋峥已进家门,银江追了两步又作罢,他还要去医院。
医院那位是谁?
是霍银江的旧情人,特来寻霍银江复合。生活常识不足,只发烧而已,爬不起身,以为自己患了急症,要立时死去。浑身无力,手上的劲儿不小,又拿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望银江,闹得银江不能离开她半步。他是寻了要撒尿的借口,才得脱身。
忙忙出来寻她,还被给了没脸。
银江骂了声娘,坐进车子里,“去市医院。”
☆、各归各处,回复原状
遭人夺命追杀,以致整夜在荒林间奔走逃命,至被黑衣蒙面人穿剑入喉,方摆脱梦魇,魂魄归位。
身心俱疲。
黑夜已转为白昼,世界堂堂亮。
秋峥不想动身,只在床上研磨着旋转,转至床尾,望窗外天空。
天扑了修容粉。
但条条道道,极不均匀。
活了百千万年,又受赠五彩石,妆后竟这副模样,实不敢恭维其化妆技术。
起床洗漱。
身体疲懒,精神不济,心中空空落落,像被剜去一块。
秋峥望镜中自己,凑近,再凑近。
哎,许不是老天化妆技术不佳,可能本身毛孔粗大、皮肤粗糙。
岁月不饶人。
霍银江在楼下唤,“感不感动,我自医院回来又接你。”
“多谢。”
“哎,今日太阳打西边出来,你从来当作理所当然。”
秋峥移转话题,“那位小姐怎么样?”
“退烧就回家了。”
上了车子,银江没忍住,“你昨天说有了男友,真的假的?”
秋峥脸上无波无澜,“这种事怎么做假。”
“赵明亭?”霍银江将车停下,侧过脸看秋峥,“八卦也就八卦了,你之前问我他有什么缺点,今天我全告诉你……”
“不必了,”秋峥截断他,“我男朋友不是赵明亭,我现在也已经不喜欢他了。”
“那……”
秋峥看了眼表,“要快点,我快迟到。”
霍银江发动车子,“那是谁?”
“你不认识,有机会介绍你认识,”秋峥想了想又补充道,“你不必再接送我,也不是很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之前也没听你说不方便……”
“我不想我男友误会。”
秋峥将自己的东西从霍银江的车上逐件拿下来。
“你做什么?”
“我为你着想,你女友看到车上有别的女人的东西,还不揭了你的皮。”
“你想多了,她哪有你那么暴力。”
秋峥拿东西的手顿了一顿,又继续整理,连头发都捡干净,至霍银江的车中再无她一点东西。
银江追着她问,“你怎么了,到底怎么了,心情不好?”
秋峥终于住了步子,“你不用这么费心力的,我没有生你的气;假设,我只是假设,我真的生你气,对你又完全没有影响,你也不必在意的。”
莫名其妙。
霍银江和前台小姐颇熟,几个负责人又是故旧,在洪荒公司长驱直入,不受阻碍。
到了五点半,他便进了秋峥办公室,秋峥开完会,看见他在办公室一时坐,一时站。
秋峥去找前台小姐麻烦,“尤美,我那办公室里放了许多机密文件,就是副经理到我办公室,也要先经我同意。那个人来历不明,就那么大摇大摆在我办公室呆着,还是一个人,若是文件丢失、信息泄露,这个责任,我一个人担,好像有点冤。”
尤美才觉得冤。那位霍先生这样待她办公室有两三个月,她从来不讲什么信息泄露,今日突然就有泄漏风险了?她哪里知道二人别扭,情况异于往日,只能不迭道歉,“曲经理,以后不会了。”
秋峥进了门,霍银江即询道,“下班啊,我请你吃饭。”
他确实这样,自小如此,你心情不好时,他便做小伏低,死缠烂打;只要你一有好颜色,他立时将你抛在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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