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我还有工作。”
“我在一旁等你?”
“不必,”秋峥赶他,“你先走吧,我还有事情要忙。”
“我不着急,等你忙完。”
秋峥知道自己只要对他笑一笑就可以摆脱他,但她在洗手间对镜许久,笑得比哭还难看,索性电话徐华坤,“你有没有空?”
“亲爱的,不好意思,今晚要陪我爸参加活动。”
有没有天注定这种事?
秋峥偶尔觉得还是有的。
还是要说回大姨讲的那位算命先生。
在大舅家表哥两岁时,这位算命先生说,要给表哥寻一位脸上有疤且属羊的人做干爹,否则会破相。
大舅是唯物主义者,自然不信,给表哥寻了位脸上没疤、不属羊的干爹。
五岁那年,大舅和大舅妈打架摔碗,碗碎在表哥的脸上。表哥的脸被缝了八针。
当然,这大约是巧合。
每次急需徐华坤的时候,他都掉链子;不需要时候,他时时在你眼前晃。
这大略也是巧合。
秋峥从洗手间出去,应酬霍银江。
办公室里又多了一个人。
秋峥骂了声娘,推门进入时,正听到那人讲,“你跟秋峥何时结婚”
秋峥教自己冷静,牵着嘴角硬板板问,“请问哪位,到此有何贵干。”
闻言,那人转过身来,看到秋峥,满面惊喜,三两步上前拉住她,“曲秋峥,好久不见。”
是张鹏辉。
去吃饭途中,张鹏辉解释称变胖是因为生病,打多了激素的缘故;但看他的食量,跟变胖也有一定关系。
“你怎么会到我办公室?”
“我到附近谈业务,在校群问有没有什么美食推荐,银江回复我。原来就在你们旁边的那栋楼,我就直接过去见见老同学。”
秋峥感慨,“日子过得快,一晃眼,十多年过去。”
“同学聚会办了几次,但从不见你们参加。”
秋峥撒谎,“没凑好时间。”
“这周还要办一次,有没有空?”
自然不去,秋峥这才晓得男友的好用,“不凑巧,这周已经跟我男友约好出去游玩。”
“男友?”霍银江忽然插话道,“我说我要追求你,你即便不答应,从礼貌上来说,也该知会我一声吧。搅得我好像傻子。”
罗志倒成了裁判者,“秋峥,这一点是你的不是。”
秋峥只觉好笑,冷笑道,“知会?你嘴巴里讲出的话,我怎么辨得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你自初二就跟人打赌说要追到我,现在又在跟谁打赌?”
秋峥确实还在介怀那一件事。
但话出口,秋峥即后悔。时更世移,而且又是上个世纪的事,拿出来提,没有肚量。
“什么打赌?”
秋峥移转话题,跟张鹏辉说,许下虚假承诺,“我们刚恋爱,要巩固感情,下次,下次办的时候再约时间。”
张鹏辉也没坚持,又转头询银江,“你呢?大家都是同学……”
霍银江没搭腔,只对秋峥不依不饶,“什么打赌,你说清楚。”
凭什么你让说我就要说,秋峥的倔劲也上来,“我就不说!”
“我就让你说,你男朋友呢?找你男朋友来打我啊!”
“哎,你们别……”
“不管你的事!”
这张鹏辉本是主角,谁晓得成了陪衬;这餐桌成了霍银江、曲秋峥的战场。
有人拍银江的肩膀,银江正在气头上,也不看人,梗着脖子张口即骂,“哪个崽子……” 那女孩子捂住他的嘴,抱了他的头,在他脸颊海亲一通。
秋峥仔细看过去,是相匣里的主角,亦是那晚送医急救的姑娘。
哦,是霍银江的女友。
☆、捧胡踩曲,打不白挨
再转头,张鹏辉也看得极认真,目不转睛,面上还有满足神色。
霍银江也抬头望,看是她,无奈起身,制住她动作,“你怎么在这里?”
那姑娘攀在他身上,“我跟朋友在这边玩。”
张鹏辉笑得意味深长,“银江,不介绍介绍?”
霍银江往里面坐了坐,给女友让出位子,“她叫胡玉,Monica。”
又介绍张鹏辉,“这是我初中同学。”
顿了一会儿才指秋峥,“曲秋峥,脾气好不过三日,一点都不可爱。”
看一个人不顺眼时,他呼吸都是污染环境。
人权?
那是人的权利,不顺眼的是畜生。
秋峥本来就觉霍银江不顺眼,看着他都觉气闷,他还讲话惹她。
秋峥笑着唤霍银江,“你出来一下,我想跟你单独聊一聊。”
银江依言随她出门。
秋峥不按常理出牌,反手就朝银江的肚子上来了一拳;趁他抚肚时,又照他背后踹了一脚。
边打边骂,“你这种小喽罗,还不必劳我男友动手!”
张鹏辉和胡玉赶出来拉架。
秋峥也住了手,再打下去,对霍母也不好交代。
她瞅准出租车便上去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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