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华坤听到啜泣声,回转身子,“明敏,你怎地哭了。”
明敏拭泪,“华坤,你好一些没有。”
“无碍,只是心中郁结难消,”徐华坤起身,明敏上前扶他,“我看到父亲的日记,那些本子里载着他的一生。”
明敏只静静看他。
“起先,本子里还有快乐,愈到后来,愈暗无天日,我敬爱的父亲,做下许多缺德勾当。”
华坤蒙住自己的头。
明敏起身抱他,给他安慰。
看到这幅景象,徐母才离开探视玻璃窗。
银江笑道,“那明敏与我是同学,模样跟她爹长得不像,几年也不与她爹碰一次面。”
徐母没接话,“吴澹这几日与华坤走得颇近,不晓得又搞什么明堂,还要劳烦你。”
“饿狼永远不会满足。”
徐母与银江相识多年,她在银江面前可以颓下来,“徐氏现在内忧外患,华坤又这幅模样,不知道何时是个头。”
“华坤只是重感情,他心地善良。”
徐母摇了摇头。
方玉三人出了医院,银江礼貌性询问,“方玉,你住哪里?”
方玉并没想过要隐藏,“我没有地方住。”
银江倒是有处空房子,但他心知,既然不可能,就不要给她期待。
“我送你去酒店。”
方玉下了车,银江即朝秋峥扑过来。
急急吻了一阵,银江喘着粗气在秋峥耳边道,“我们也去酒店吧……”
☆、曲女反悔,收容院危
酒店自然不可能去。
银江将秋峥送至家门口,即同她再见,“我现在身份不同,不能再和平常那样随意,待我抽一日,沐浴更衣,携礼物登门拜访。”
秋峥觉得自己掉入霍银江设的陷阱,也不看他,只说,“随你。”
霍银江又要跟她缠绵,秋峥恐家人看见,推开他三两步下了车。
霍母见银江返家,前来问他,“收容院情况如何?”
“妈,你不放心曹院长?”
“自然放心,”霍母又笑,“秋峥有没有去找你?”
银江歪头看着母亲笑,“妈,你也费心了。”
“秋峥这孩子,倒是没什么可说的,贤淑识大体。”
银江听得很受用,“妈,她以后会成你儿媳。”
话罢,银江即上楼去,留母亲在楼下喊“真假”。
银江即讲了就应该是真的,但曲家诸人都不知,曲家女儿这位当事人又不见踪迹,霍母有些怀疑是假的。
曲母也想知实情,便由霍母电话银江,“你来秋峥家一趟。”
银江在公司处理要务,只道,“妈,我在公司,脱不开身,先这样。”
言罢,即挂了电话。
留得曲霍二母在电话这头面面相觑。
“秋峥去了哪里?”
“不晓得,今早六点钟即出门去,只说有事,不要打搅她。”
“那且不要打扰她,但我实在好奇得很。”
曲母宽慰道,“年轻人的事让他们自己把握,蓝天公司来电,说新进了一批绸缎,我们去看一看。”
说着,二母便去看料子。
再说秋峥,她并未出门,仍在家中。
她还未思量清楚,便看到霍母笑盈盈到家中来,她蹬蹬下楼寻母亲求救,“妈,我不想见任何人,不管谁来找我,你只说我不在。”
在外人面前,母亲向来卫护她。
其时,她一直发懵,没有还转过来,待进了医院,才被医院的消毒水熏醒。
怎么就和霍银江有了肌肤之亲,怎么就成了霍银江的女朋友?
撇开这些不谈,只说和霍银江结成一对,马上就会被催婚。
一旦结婚,不管他打呼还是抢被,不管孩子淘气还是婆母难处,都将毫无保留爱他,直至死亡将二人分开。
什么鬼?
对霍银江有信心吗?没有。
霍银江不像那些客户,自己从来没有看清过霍银江,不晓得他是方是圆。
这种没着没落、事情完全未掌控在自己手中的感觉,实在不佳。
为了不屈从于命运,为了将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秋峥想要反悔,即便霍银江说她是胆小鬼。
她电话霍银江,却始终忙音。
若是打通也便罢了,一直不通,好强的秋峥便一直打,不知打到第几个时,霍银江终于接起电话,却不听她讲话,“我这里有些急事,稍后给你回电。”
说完便挂了电话。
秋峥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只觉一拳打在空气上,空气不接招,这拳白打。
至第三天,霍银江也没有打来电话,秋峥忍不住,让母亲去霍家探消息。
母亲回来,说霍母不晓得,他和父亲一起出门。
多大了,还跟父亲一起出门?
秋峥打去霍银江公司。
那前台识得秋峥,“曲小姐,好久没见你来。”
“是,”秋峥也不转弯,“霍总在公司吗?我找他有些事。”
“我听阿杰说什么收容院出了事,霍总前几天赶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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