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尊杀神,到底是为什么,一进外道陵,哪里都不去,偏偏就被传送进了他的地盘?
自上次沈琅华哗啦哗啦,替他修剪了一番,他好好一朵倾世名花,都成了光秃秃的枯枝了。
还来?
霍晅不与他啰嗦:“撤了禁制!”
魏紫不敢多言,急忙撤了禁制和阵法,出乎意料的,十分顺当的把两位杀神给送走了。
魏紫摸着头顶仅剩的两片叶子,叹了口气,唯觉妖生多艰。
二人追到了玄机楼主阁。
诺大的玄机楼,依旧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人、妖混杂,鱼龙同游浅池。但主阁却空无一人。
禁制完好,霍晅一点剑光破开禁制,仍不见玄寿现身露面。
沈流静刚进了一步,就被霍晅下意识的拉了回来,摒在身后,自己反而一马当先,雄赳赳的,像只了不起的大狮子。
沈流静被她拉了一把,脑中已是空白了一瞬。他没有和以往一样,再护在她身前,可见到她这模样,又忍不住有点好笑。
霍晅蹲下身,碾了一把地上泛着银光的细沙,摇摇头:“玄寿已经死了。他真身就是一只银白色的东海老龟。你看这银沙。”
她说完,微微抬眸,就见沈流静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可对上她疑惑的目光,他直勾勾的眼神又瞬间收了回去,一本正经的低头,和她一起研究老龟的“骨灰”。
第93章 破心魔
他错开目光, 这回,换成霍晅目不转睛的看着他。她眼眸深深的, 哪怕看一只猪蹄子, 也能看出情深似海来。更何况, 沈流静在她心里, 比吃的可要珍贵的多了。
情人眼里出心肝儿, 沈流静在她眼里, 世上无双。
哪有人能经得住心上人这样的眼神?
沈流静无奈的叹了口气, 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小混蛋。”
原本内心清清白白的沈流静都被她看出血气方刚来了。
刚有些心猿意马,她就收回目光,一本正经的四处查探起来。
霍晅:“这银沙就是老龟玄寿的龟背, 他与魔门勾结无疑。可是什么人杀了他?还死的这么惨,简直挫骨扬灰,尸骨无存。”
死的一地都是。除非时光倒流,这连拼都拼不回去。
沈流静眼中红丝泛出,又被他压制下去, 他耳朵微红, 胸口不自然的激烈跳动, 抓住霍晅的手。
霍晅疑惑的转头看他:“怎么了?可是有什么发现?”
沈流静若无其事的把冰凉绵软的小手握紧, 团进手心,那架势恨不得据为己有,不还给她了。“此处有禁制。”
霍晅“哎”的一声, 神识铺盖而出, 自身灵气也散放出去, 须臾找到了灵气波动的点。
她伸出手指一指,沈流静正好同时动手破出禁制,二人一起碰到了禁制壁。
霍晅得意洋洋:“你看,我对禁制一窍不通,还是找到了!”
沈流静无奈一笑:“那你打算如何进去?”
霍晅顿时语塞,总不能说凭蛮力。虽然她是想这么干,碰到一般的小禁制也是这么干的,可沈流静面前,也未免太丢人了点。
沈流静摇摇头,幽深的眼底有藏不住的温柔笑意:“你呀你,别说你都这个修为了。就连炼气期的孩子,也没有这样,对禁制一窍不通的。”
霍晅:“……就是奇了怪了,我阵法精通,符箓也算排的上名号,就连炼出来的丹药,也比人家的好吃。怎么禁制偏偏学不会。我看,大约是因为,人不能十全十美,要不然,这世间实在没有能配得上我的了。”
沈流静:“……还要多谢你的十全九美,才让我勉强能配得上。”
霍晅皮厚似墙:“好说,好说。”
不出半盏茶,禁制被破开。霍晅正蹲在沈流静面前,给他打扇倒茶,无微不至的献殷勤,感应到禁制内的气息,折扇停住,神色越来越凝重。
沈流静把属于他的那只手抓回来:“怎么了?”
霍晅微微拧眉,顿了好一会儿,才决定实话实说:“很强的感应。我之前从未感受到,这么强的言灵之力。不,就算刚才,我们被引过来,也只是一点玄感,并不能确切的感受到言灵之力。但现在,我能清清楚楚的感应到,这股与我同出一源的、奇诡的力量,清楚的好像一伸手就能抓到一点尾巴。”
沈流静拉着她的手步入禁制,银沙上还附着着老龟玄寿的一点残念,跟着二人的衣襟,在地面上翻滚,形成了三个断断续续的白色字迹。
白修莹。
霍晅看到这破名字就烦:“这暖香候不知道修的什么邪功,成日里乱晃悠,见过他的,个个入了魔一样,动不动就背叛宗门,背叛妖族。他是炼的什么媚心大法吗?简直比狐狸精还要狐狸精!”
沈流静意外的有些平静,但微微的红已经爬上了脖颈,整个人有点白里透红的柔嫩。即便是这种情形,霍晅也生出点“秀色可餐”的蠢蠢之念。
沈流静轻喘口气,整个人都有点不寻常的燥热,只是气息一徐一缓之间,将这股躁动巧妙的掩藏起来,不叫霍晅发现一点端倪。
沈流静:“白修莹果然就是暖香候?他未必修得媚心大法,只不过人都有所求。一旦有了欲丨念,就有了漏洞。被擅长惑神之人钻了空子,也是魔门寻常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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