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当时开心得很。”唐云羡气得脑门儿里像有活鱼在跳,清衡一直拦着她,徐君惟才没有挨揍。
“我知道错了嘛……”徐君惟早没了宴会时风光无限的贵公子模样,委委屈屈抽抽噎噎的,像谁家的小女儿受了欺负,可怜极了。
“少装可怜,谁是你奴仆?”穆玳长眉横翘,怒目嗔视,眼神锋利得像刀,“谁给你捶腿捏肩烧水沏茶穿衣叠被?”
唐云羡把手指关节捏得发出瘆人的响声,冷冷道:“我倒是可以给她捏捏看。”
徐君惟蹭蹭蹭跪着退开五丈外,喊着清衡救我,也只有清衡才可怜她出了风头后回来要付出上千倍的代价。
“将功补过。”唐云羡消了消气后说道,“后来几个人带你进屋密谈,都说了什么?”
徐君惟看性命无碍,又敢站起来,揉着膝盖走近,但还是和唐云羡与穆玳保持这安全的距离,“我诓骗他们说,知道了空船载货的法门,他们便问我,有没有兴趣在帝京和他们一道做个稳赚不赔的生意。”
“广青坊呢?”清衡最关心的还是那一船孩子。
“广青坊不是他们的产业。”徐君惟低声说道,“是帝京的生意啊……”
作者有话要说: 靠装逼可以将功补过吗?
小徐这是在所有人暴怒的边缘反复横跳~
第51章
三个人无不震惊地看着徐君惟。
“是, 他们确实这样说的, 青越城一半的生意都是和帝京有关,有帝京的分号自然不奇怪, 但奇怪的是这些人都对广青坊讳莫如深,我再多问就没有愿意提的了。”徐君惟认真说道,“但他们却说广青坊的大老板最近出了事, 所以生意也少了。”
“他们找你做的生意都是什么?”唐云羡沉吟片刻后问。
“都是普通的正经生意,但他们倒是说走帝青渠, 这边的漕运衙署他们都有打点, 和他们做生意利润只赚不赔。”徐君惟说道, “我这边的事到算是水落石出,只要拿出他们画押的字据就好,但广青坊那里……”
一直没有开口的穆玳忽然眯起了眼睛,”最近出事?最近帝京有什么事?不就是我们刚闹出的事么,难道广青坊背后的人是那些名册上的墙头草?“
唐云羡猛地一顿, 转向清衡, “你还记得我们在船上看到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清衡也愣住了, 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脸渐渐苍白,“我记不清,当时也不够亮,但咬你那个是女孩。”
“你是说……”徐君惟和穆玳也交换个眼神。
唐云羡点头,“如果都是女孩,说不定与孟莞华和苏蕴有关, 这些孩子万一是她们为自己的玉烛寺所筹备的人,我们可没有白来。”
“你们说会不会是这样?”徐君惟一拍桌子,“贵妃借助中书令孟汾的关系来运作这件事,孟汾死了,事情却没搁置,可见她们还是贼心不死!”
“我们必须通知帝京的人。”唐云羡已经想好了对策,“清衡,你写信给长公主,我传信给秦问,这件事要禁军来处置。”
“只有禁军才能辖理和谋反案。”穆玳修长的指节扣得桌子发出响声,“但这一来一回,会不会耽误时间?”
“君惟可以拖住这些人,他们显然都知道广青坊的生意才不敢多说,不能让这些孩子离开渠岸码头。”唐云羡一字一顿。
长汀镇的商人们很奇怪,魏公子宴会那天还精神矍铄谈笑风生,可怎么隔一天就说病了,找了大夫去看,说是脾胃不调,要静养,一来二去等了三四天,总算又见到魏公子人,他们终于能谈谈一直想谈的生意了。
帝青渠虽然只是个人工开凿的运河,但岸畔风光不熟天然景致,即使在乱糟糟的码头,隐隐能见的青山绕雾依旧与霞光一道迷蒙着仿佛触手可及的远方,魏公子随着几个本地商人走上一艘船,仿佛漫不经心地听着他们说话。
“这样的船,下面都有方便人进出的舢板口和暗门,船在青越和帝京之间往来,夜里在岸边卸货很快,不必担心惊动旁人。”商人介绍完后又引着恍然大悟后笑了笑的魏公子往前走,“两层舱足够用了,之前公子说家里做得生意和宫里有关,那……不知道是什么生意?”
魏公子笑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站在舷窗前,看了看远处广青坊旗号的大船,“你们一直在说走这个法子安全,我看未必,漕运封了码头三四天,一艘船也没出去,他们不会是起了疑心吧?这样的风险一来二去,我可不敢用你们的船把货带回帝京。”
“公子有所不知,听说前两日晚上,漕运衙门的官印丢了,眼下不止码头,全镇都不让随便进出,正查得火热,与我们的生意可没有关系。”商人害怕肥羊胆怯,急忙辩解,“更何况我们的关系打点的好,漕运都是老熟人,怎么会不肯一起赚大钱?”
“空口无凭。”魏公子啪地阖上折扇,“你们也别怪我小心,如果知道我做得是什么生意,自然就明白谨慎是应该的。”
“那公子家的生意是……”
52书库推荐浏览: 乌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