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北方一步一步的走了过来,每走一步,就好像拿刀剜了自己的心脏一刀,他宁愿这条路永远都走不到尽头,哪怕自己的心被剜上千万刀,大概这就是人们所的千刀万剐了吧。
项玦看见项北方走了过来,手一扬,那些舞女便都纷纷的退了下去,乐曲声也停止了。
“你母妃怎么样了?”项玦开口问道。
“母妃她没事,只需休息休息就没事了。”项北方开口道。
他眉间紧锁,忧愁之色浮于脸上,满脸的苦痛之色如万年的冰川,再似火的骄阳也化不开,他一掀袍,跪了下去:“父皇,儿臣请父皇为儿臣指婚。”
沈茹芸露出了浅笑的神色,她知道他让她信他,他便不会失信于自己,她一定会娶自己,让自己成为她的王妃。
沈茹芸只是觉得有些对不住英亲王,她红着脸颊望向了项时光,项时光一杯一杯的酒喝得更加的紧密了,他虽然对自己有情在先,可是爱情这种东西不是的先来后到,感情这个东西是要讲缘分的,等以后再找机会和项北方一同向项时光道歉,请求他的原谅。
“好,既是你的人生大事,就由你的选择,你愿意娶谁做的你王妃,朕都准了。”项玦道。
项北方站了起来,朝着张书琳走了过去。
张书琳失望之色溢于脸上,都这个时候了,就是他向自己道歉也没有什么用了,他选择自己喜欢的人也没有错,自己本就不该趟这趟浑水,简直就是自取其辱。她偏过脸去,没有正视项北方,等待着他对自己一些抱歉的话。
项北方伸手拉住了张书琳的手,拉着她走到了项玦的跟前跪下,张书琳还在那里一头雾水,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父皇,儿臣想娶张书琳为王妃,请父皇为儿臣指婚。”项北方这话的时候,双手紧紧握住了拳头,骨指都已经发白了,指甲也嵌入了掌心,明明是疼痛万分的,可是为什么现在竟然一点知觉都没有。
沈茹芸听到这句话,手中的酒杯哐当一声掉倒了地上,脑袋一下就炸开了,还在嗡嗡作响,不,不会的,不是这样的,一定是自己听错,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其余的人也都议论纷纷,这事情也太突然了,这和刚刚的发生的事情不一样啊,难道是项北方精神错乱了吗?
项时光也一下就愣住了,他立马望向沈茹芸,她那神情里写满了不置信,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哪里,神色慌张,像是经历一场恶战一般。
沈茹芸站了起来,连着后退了几步,为什么心会这么痛,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心如同刀割一般,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感袭遍全身,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是痛的,没一寸肌肤都像是在被嗜血虫在慢慢的啃咬一般,痛,好痛,真的好痛,痛不欲生。
她的手脚都在颤抖着,身体也有些不停使唤了,大脑一片空白,都忘记了自己现在何地,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快离开,离开这个地方,在这里多待一分钟,她都会窒息而亡,她向远处跑去,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脚有些发麻,但是她还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再次站了起来,朝着远处跑去,她不要待在这里,不要……
项北方不敢回头,不敢看沈茹芸一眼,他装出神色自然的样,可是他的心却早已随着沈茹芸一同远处,他的心何尝不痛,那疼痛恐是不少沈茹芸半分。
项时光赶紧放下手中的酒杯,朝着沈茹芸追了过去。
张书琳突然喜上眉梢,她含笑的看着项北方,没有想到他竟给了自己这样的惊喜。
“好,既然你已决定,那朕就为你们指婚,等太大婚后半年,就为你和张书琳举办婚事,起来吧。”项玦道。
项北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站起来,他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朝着外面走去,为什么会这么冷,明明现在是盛夏的季节,可自己如同被裹上了一层厚厚的寒冰,连呼吸都是寒冷的。
沈茹芸跑出不远,就摔倒在地了,她没有力气了,连难过了力气都没有了,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项时光追了上来,停在沈茹芸面前,伸手将她给扶了起来,满眼的心疼和不忍。
“哇”的一声,沈茹芸的泪如雨泄,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靠在项时光的肩头肆无忌惮的哭了起来。
项时光想要安慰着沈茹芸,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正能默默的陪在她的身边,任由她哭泣,将她所有的委屈尽情的发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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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三章:醉酒
沈茹芸停止了哭泣,她看着不远处的项北方朝着自己走来,而他的身后,是他的王妃,心又被针给猛扎了几下,痛得不能自已。
项时光也看见了项北方,待他走近之后,他抓起他的衣服,朝着他的脸一拳头打了过去。
站在旁边的沈茹芸和张书琳吓了一跳,沈茹芸刚想上前,不料张书琳抢先将项北方护住,心疼的问道:“北方哥哥,你没事吧。”
项北方摇了摇头:“我没事。”
张书琳迎上来望着项时光:“英亲王,你是不是有病呀,你打靖王做什么?”
项时光刚准备开口话,项北方伸手将张书琳推到了一旁,向前走了一步,迎上了项时光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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