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墨怜生走在最后,他身旁站着一个女子,女子面容生的极美,连同为女人的她,都忍不住赞叹,想必这个女子就是呆子口中的姐姐。因为两人眉眼间及相似,虽然她不想承认,但这呆子却是生的很不错。
她正想在好好观察下的时候,紫色衣袍的男子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头直直的看向她这边。连幽若心上一惊,屏住呼吸,不敢挪动分毫,生怕被他看出些端倪来。
风夙见穆子书突然停下脚步,直勾勾的盯着院墙外的树出神,王爷一向睿智,从不会在无用的东西上浪费时间,如今这样专注的看一样东西,定是这树有问题。
想着他也走上前,顺着穆子书的目光望去,可看了一会,什么特别之处也没发现。
“殿下这是在看什么?”
看到两个男人并肩而立,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这里,连幽若憋得满脸通红的在心里骂了句,混蛋怎么还不走,在不走她都快窒息晕过去了。
“你在看什么?”
穆子书转头看着风夙反问道,风夙被问得愣了愣,见他一脸呆若木鸡,穆子书忍不住笑着抬手拍拍他肩膀,大步向前门口走去,只留给风夙一句轻飘飘的话。
“只是觉得这树能在这寒冬腊月,涨势如此喜人就忍不住多看两眼,你上来凑什么热闹。”
唉!殿下真是,什么都好,就是这戏耍人的毛病要改改才好。
一行人出了寺庙正门,穆婉灵横着眉,恼怒的看着台阶上的几人,尤其是看到一旁还在有说有笑的姐弟两,眼中的怨毒更是快要化作利剑,恨不能将这两人万箭穿心了。
她不悦的拉了拉身上的衣服,看到自己娇嫩的雪肤,因为坐了那个破椅子被硌出几道红印,她就再也忍不住怒声呵斥。
“这是什么鬼地方!本公主以为,再怎么也是挨着护国寺,这样福泽恩厚的地方,没想到茶水糕点竟这般粗糙,还有那破椅子,根本就不是人坐的,早知是这样,我就不来凑这个热闹。你们喜欢待在这便待着,我一刻都不想留,皇兄你也和我一道回去,免得沾染这里的穷酸之气。”
穆云琛笑着摆摆手,目光却有意无意的瞟向身边,越见俏丽的脸蛋。这个清瑶公主真是越长越勾人魂了,这腰身这吹弹可破的娇肤,看得他心痒难耐。
“婉灵怎么如此娇气,你看看清瑶公主就不会像你如此抱怨。”
说着他伸手轻轻搭上她的肩,挪步向她靠近,闻到醉人的沁香他陶醉的眯起眼,真是个尤物,肩上突来的碰触,让墨清瑶惊惧的低头向后退了好几步。墨怜生看到穆云琛眼中的轻佻,攥紧双拳想上前说理,却被墨清瑶死死的按住手。
穆子书看到他的举动,心里嗤之以鼻的笑了笑,这样无脑□□熏心的人,竟是盛云的太子,父皇果然是老眼昏花了。看到皇兄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墨清瑶,穆婉灵就知道他存的什么心思。
“哼!皇兄真是惯会说笑,别拿芝麻绿豆大点地方出来的公主和我比。你若不回,我便自己回,到时母后问起来,我就照实说。”
说着她不屑的剜了眼,一旁垂着头的墨清瑶,心里暗骂了一句狐媚子,就会魅惑男人。见她要向母后告状,穆云琛不悦皱眉,母后一向不喜欢他和墨清瑶亲近。
“行了行了,你这样尖酸刻薄,我看南朝的秦王是有的受了,今日倒是扰了清瑶看望煜太子的事,婉玲从小脾气就是这样,清瑶莫生气才好,过几日我会带着这丫头去质子府探望赔罪。”
“生气?我堂堂盛云的嫡公主,屈尊降贵陪她来这个鬼地方受罪,她还敢生气,该生气的是我,让我去质子府向她赔罪,你问她受得起吗?皇兄你怎能如此偏心,我才是你的亲妹妹,回去我定要向母后告状,你帮外人欺负我。”
墨怜生听着穆婉玲言语中对姐姐的羞辱和轻视,心里刺痛无比,却不能对他们发泄还击,因为他和姐姐的身份被盛云人唾弃,因为胳膊拧不过大腿,因为识时务者为俊杰,因为他们要在盛云活下去。
这些种种因为压得他不得不忍,久而久之,他觉得自己已经变成一个,可以随意欺辱,软弱无能的废物。
姐姐却总是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想成大事,就要忍得住一切的打压,就像姐姐如今这样,面对穆婉玲的羞辱轻视,满脸的处之坦然,完全不放在心上。
听到胞妹不依不饶,又提起母后,穆云琛也没了耐性,直接语气冷淡的呵斥。
“行了行了,就你话多,我这是帮礼不帮亲。”
穆子书看这两人你一言我一句,拖拖拉拉忍不住出声打断,他可没工夫陪这两兄妹在这浪费时间,他今晚还有要事做,听说那个姑娘今晚会来斗兽场,他正盘算着怎样在豪赚一笔银钱。
“皇兄和四妹这样好兴致谈笑风生,我就不奉陪,还有要事先行告辞。”
连幽若躲在树上,听着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她听到了煜太子,那几个人称呼墨怜生身边的女子,清瑶公主,还有质子府,难道说墨怜生是别国的太子!是罗过吗?因为他曾问过她是否讨厌罗国人,难怪当时她反问他是否厌恶罗国人的时候,他的表情那样哀伤。
他是罗国的太子,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会被全寺的人所厌恶,为什么只能待在自己的院落内不得踏出一步,如今一切真想大白,她却觉得胸口闷涨的快要不能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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