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晚辈叨扰了。”
说罢穆子书缓缓站起身,不想在多做停留,一是见绝尘大师的样子,怕是问不出什么东西,二是这个煜太子在.....罢了!
风夙也紧跟着站起来,绝尘和墨怜生双手合十行了佛礼,两人全都恭敬的回以敬礼,临到门口时,穆子书又停下脚步问了句。
“大师,在外可有收弟子?”
“倒是收过一个,不过是很久的事,贫僧算是对他稍稍指点了下。”
“可是姓凌?”
没等穆子书问出口,风夙就急不可耐的先脱口而出了,他实在是恨得牙根痒,尤其是想起昨日被凌楚那混蛋截胡的事。
那小子不但害的他一身狼狈回去,还让他被殿下责罚了一顿,回去更是又被老子怒吼了大半个时辰,这口怨气他怎么也咽不下。
“却是,施主怎知?这么说你们是和他打过照面了?看这位施主满脸怒色,似是在他手上吃了亏。”
“若不是他胆小怕事,先跑了,谁吃亏还不一定。”
绝尘听到这话脸上带起了若有似无的笑,一旁的墨怜生只安静的听着,脸上看不出什么喜怒哀乐。
穆子书倒是气的一脸铁青,怒目瞪着一旁不自知的人,心里只想一脚把这小子踹出去,真嫌不够丢人。
风夙被这一瞪身子一下就矮了半截,委屈的耷拉着头,跟着穆子书出了禅房,这一趟来的不但他心里憋屈,连殿下看起来都烦躁不已。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绝尘将没喝完的茶水全都倒掉,看到身边的人一言不发,带着些许无奈叹了口气。
“怜生,刚才齐王的话可听见了?”
“怜生听见了。”
“普渡寺最近不太平,你和幽若都安分些,切不可在到处乱跑。”
“怜生明白了。”
墨怜生低着头,他知道师父这是在提醒他,齐王这次来一定与幽若受伤的事有关,他盼着不会引起这位八皇子的注意才好。
*
马车内穆子书重重的叹口气,甚是惋惜,快到嘴边的肥肉就这样毫无踪迹的消失了。
“你可断定他们是向普渡寺这个方向逃得?”
“属下也不敢断定,殿下您知道昨日下了大雨,好多痕迹都消散了,这三条路又都通着不同的村庄,找起来怕是费事又费力,殿下您.....。”
虽然他心里很不甘,但风夙说的话不无道理,他如今没有多余的空闲去找人,昨日让穆云琛不痛快,想必这个皇长兄怕是会加倍对付他。
“罢了,不找了,就当是无缘,但你办事不利,回去领双倍罚。”
双.....双倍罚,殿下也太薄情寡义了,风夙苦着脸,但说到底还是他武功不济,才会让那凌楚窜了空子,让殿下失了人才。
“属下知道了。对了殿下,方才在普渡寺我就想问了,您似乎很忌惮那位绝尘大师。”
穆子书看见风夙一脸不解,他也不解,自己当初怎么就放心,让这小子当修罗阁的副阁主了。
“你错了,本王不是似乎忌惮,而是真的忌惮,他的身份,就算过了这么多年,他也以落发为僧,但父皇依然为他留着镇国将军这个职位,还有国公府,说是把他从宗族剔除,可如今国公府内也还是只有一位世子。而且你爹和我师父也说过,如果能请动这位相助,帝王之位可说已经到手一半。”
风夙这样一听,才明白其中的厉害关系,却如殿下所说,盛云镇国将军的头衔,这些年一直是悬空,国公府也只有一位世子,是国公府没有其他公子了吗?并不是!老国公膝下有六子,个个都眼馋着这个爵位,可老国公硬是让它空悬了七年。究其原因,怕是所有人都在期盼这位盛云的英雄能回心转意。
“可....可属下听闻,与怀德太子定下婚约的,就是国公府的嫡长女齐阮玲。”
“这正是我所惧怕的,齐国公在朝堂上的影响之力不容小嘘,一旦穆云琛与他们联姻成功,太子之位怕是更牢不可破,本王手里可利用的,怕是只有这位将军对母妃的一点旧情了。”
这场实力悬殊的夺嫡,说实话他心里一点底气都没有,风夙见他脸色深沉,又有些愁云密布,心里也有些着急。
“殿下,您无需忧心这些,殿下身后的拥护者众多,虽说身份地位都不及国公府,但我们胜在人多,墙倒众人推,您说是不是。”
“还真是难得,你也能说出这样头头是道的话,不过你那些小心思,呵呵!别想了,责罚还是双倍!”
“啊!.....属下遵命,唉.....!”
这件事算是这样草草了结,也却如穆子书所想,穆云琛千方百计的想找机会给他扣高帽子,好在修罗阁真的是事务繁忙,多数他要么出了极其苛刻的任务,要么就在修罗阁内处理一些事。根本没有闲工夫搭理这位皇长兄。
时间久了穆云琛自然也就没了耐性。不过穆子书没在追查,最轻松安心的莫过于普渡寺的几人,所有人都小心的过着保命的日子,殊不知无论是罗国还是盛云,真正的暗涌已经悄然开幕。
*
罗国承恩殿后花园内,季映雪看着满园争相开放的百花,面上难掩喜色,妙云双手捧接她脱下的护甲,转身仔细放在托盘中,又拿起金色的剪刀,小心的递到她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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