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墩子看看她手上的水晶,又看看地上的色彩,满眼的惊奇。
卓婉心中升出一种为人师表的光荣感,把水晶放到他的手里,让他亲自变出彩光,语重心长道:“读书使人明智,科学使人进步。”
矮墩子一脸郑重地点头,蹲在地上,不停地转动着水晶。
矮墩子这个认真慎重的样子,让卓婉的小脸蛋羞红了起来,眼神飘忽着,心里有些小心虚。
勒安谦满眼笑意地把她搂到身上,亲了下她的眼帘。
卓婉看了一眼仍全身心沉浸在彩光中的矮墩子,偎到他的怀中,枕着他的颈窝,小声道:“我刚才有没有误人子弟的话?墩子还小,还没有明确的是非,我要是把他教坏了,就糟糕了。”
勒安谦揉着她的背,轻声笑道:“原来我的糖包还有这么不自信的时候。”
“有那么一点点,墩子毕竟是未来的皇帝,又那么信任我。”卓婉红着脸不好意思地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外祖父来信说,不能再像之前的井行街那样教坏了他。”
勒安谦忍住笑,故意问道:“井行街哪样?”
“嗯……我建议墩子组建个童子军,万一闯祸了,风险分担,落到身上的就少了。”卓婉直到现在也没想明白她这样教墩子有什么不妥,反正外祖父知道这件事是她出的主意后,就逮住她一顿之乎者也地训话。
外祖父拽的诗词太多,她没听懂,问外祖母,外祖母笑着摇头,也不跟她解释,只说让她随心做事即可,不用听外祖父的话。
虽然外祖母这样说,但是老祖宗说她外祖父是睿智的胸有沟壑的人,要多听听外祖父的话。
这就矛盾了,她极力去听外祖父的话,可外祖父明明就知道她读不懂还总是在训她的时候全程用诗词歌赋,以至于,她只听懂了外祖父不让她教坏矮墩子这个训话总结句,没听懂过程。
有时候,她觉的外祖父是故意的,可她美人娘说,要怪只能怪她没文化。
贴近事实,她不敢反驳。
勒安谦被这幅我知道错了但我真的不知道错在哪里的无辜样,逗的大笑出声。
卓婉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脸,每次她努力记住外祖父训她的诗词,然后转述给最有文化的大哥给她解释时,大哥也是这样突然笑起来。
也许这就是有文化和没文化的人之间的区别?
有文化的人精神世界比较丰富?能发现寻常人发现不了的笑点?
卓婉感到莫名其妙,不过还是以一种严肃的充满求学精神的眼神看着勒安谦。
勒安谦捏了捏她的白皙柔软的小耳垂,才忍住了笑,柔声道:“教坏了也不要紧,有我给他撑着。”
卓婉甜甜地一笑,把脸蛋贴在他的脸上,亲昵地蹭了蹭。
金猊转动水晶的手晃了一下又恢复了平静,想着,他不像皇伯那样悲哀,他有很多人不为名不为利地护着他。
他很安全,他很幸运。
金猊咧嘴一笑,捂着眼睛转向两人方向,“给你们分开的时间。”
卓婉利索地站起身,扬着小甜嗓:“好了,可以睁开眼睛了。”
金猊放下手,绕着她走了一圈,背着手劝诫道:“小姑娘在外注意形象,别动不动地亲亲抱抱,招人说闲话。”
卓婉乖生生地点头,指着勒安谦道:“他先动的手。”
金猊绷着一张脸,深沉道:“摄政王,你这样容易毁掉一个小姑娘的清白。”
勒安谦挑眉,缓缓道:“我本来就是她的。”
卓婉眉开眼笑。
金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姑父的委托,他只能帮到这里了。
矮墩子把卓婉拉到对面的凳子上坐下来,又自力更生地爬到勒安谦的腿上坐下来,“姐姐,不要玩了,继续回答我之前的问题。”
卓婉慢吞吞地眨巴了下眼睛,“什么问题?”
矮墩子扶额叹息了一声,他一点都不能高估他姐姐的记性。
卓婉鼓励道:“我记的你问了好些问题,你一个个问,我一个个答,咱们争取合作愉快。”
矮墩子同情地看了一眼勒安谦,感觉他一直不嫌弃她也是不容易。
“树苗是从哪里弄来的?”
“我说了呀,从海岛人手里用瓷器换来的。”卓婉含蓄地看了矮墩子一眼。
“你这是什么眼神?”
“这是幸福的眼神,原来还有和我一样不太擅长记忆的人。”
金猊气的敲了下她的头,“我记得清清楚楚的。”
“哦。”卓婉点点头,软糯地问道:“那你刚才为什么还问这个问题?”
金猊被问的哑口无言。
矮墩子假咳了两声,压着小奶声努力深沉道:“不要闹,严肃点,这是关系到百姓温饱的大事。”
“好。我不问了,你继续问。”卓婉奶萌奶萌地配合着。
“这些树你有多少?”
“很多。”
“很多是多少?”
“一座山?”
金猊忍住像掐她的冲动,“这些树到底有多少棵?”
“不知道,我只亲手栽了一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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