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莹桦:你们订婚了吗?
冯芷:我们……
戴凌希:我愿意今天就跟冯芷订婚,正好您也在场,我立刻打电话叫我爸爸妈妈过来
白青溪:伯母我和冯芷已经一起挑过订婚戒指,就等您过目呢!
苏莹桦:冯芷,你知道未婚同居,女孩很吃亏吧。订婚都没办过,这样好吗?
戴凌希:阿姨,我对冯芷是真心的,我想要立刻和她结婚。
白青溪:轮不到你,我们一起挑过戒指,举办婚礼也是我跟她!
苏莹桦:行了,我不怀疑你们的真心,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母女俩累了,今天先歇着了,马上这雨也下大了,你们先回家吧。
戴、白欲言又止
苏莹桦:请——
等戴、白二人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之后,苏莹桦让冯芷去泡个澡。
劳累了半天,冯芷闻着香薰味,又昏昏沉沉睡了。
鸭黄色的灯光,青白色的围墙,今天白青溪又失约了,他自命文采风流,喜爱在纯白的手绢还有折扇上题字,那些写过情诗的手帕和扇子,冯芷都仔细保留着,放在桃木妆奁里,连娘都不曾发现。
一次霜红儿看到她的手绢上有字,还问她写的是什么,她说就是名人佳作,是爹送给你娘,娘又送给我的。
关四儿在围墙外等了许久,里面送信的小厮都不露面。她知道今天再等一夜也是枉然,于是顺着小溪一直朝前走,过了很远,又有一户人家。
这户人家门前,竟然闻到浓郁的花香,这时不是应该芳菲落尽了吗?四儿翻上围墙,真的是海棠,枝团锦蔟。
四儿看四下无人,跳下围墙,细细上前观赏,这真的是能工巧匠费了心思的,能在这个天让花枝盛开。
突然,门开了,电光火石闻射出一道青灰的影。
四儿提气纵身,那人冲出门外:“四儿姑娘,可是你?”
四儿一看,半晌认不出来人是谁,那人拿起一盏上面写着“劉”的灯笼,靠近自己,说道:“姑娘,是我,刘兰璋。”
关四儿:怎么又是你这个呆子?
刘兰璋:呆子?我?四儿姑娘你这次是专程来找我的吗?
关四儿:我……(总不能说自己进来看花的吧)对啊,来找你的。
刘兰璋:真的?自从你上次离去,我等了你好久,到处向家仆打听,都说戏班子里没有这个样子的女孩儿,领我看了几个年纪相仿的,都不是。
关四儿:你找我干什么?你是相府公子,我是梨园戏子。
刘兰璋:四儿姑娘,我……我其实也算不得什么相府公子
关四儿:怎么会?世人皆知刘兰璋是太师大人刘秉忠的儿子。
刘兰璋:其实我是过继的。太师大人只是我的伯父,膝下无子,我父亲有5个儿子,所以过继给了自己哥哥一个,也就是我,刘兰璋。
关四儿:你……告诉我这个作甚
刘兰璋:我只想四儿姑娘知道,门第之见,以人的出身来定好坏,是世人无知罢了。
关四儿:可是……无知的世人,太多了。
刘兰璋:四儿姑娘……
关四儿:不要总是姑娘前姑娘后的了,你就喊我四儿吧
“冯芷,冯芷!”苏莹桦晃着她,“你怎么在浴缸里睡着了,快穿好睡衣,躺床上睡吧。”
冯芷隐约中仿佛又看到了——万贞儿。
☆、有情芍药含春泪,无力蔷薇卧晚枝
“孙大夫,你说的可是真的?”那声音听起来宛若清泉从高山上流下来,清澈妩媚。
“夫人,放心罢,那万贞儿腹中是个女孩。”一个声音中气十足的男子声音传来,和刚才朱帘秀柔美中透着凄凉的嗓音形成了鲜明对比,冯芷这次又成了“透明人”,大家都看不到她的存在。
“不行,我还是不甘,”冯芷看到母亲面色凝重,冷若冰霜,和刚才温柔可怜的形象完全不一样,不禁吃了一惊,有的女人,仿佛藏了七十二张面孔,一不小心就换了一张,真不知道哪张是真的哪张是假的
孙大夫一笑:“夫人,那万贞儿哪怕诞下孩子,也阻挡不了您的地位,您今天是梨园翘楚,是这江南河畔水人都知道的‘十里扬州风物妍,出落着神仙。’”
朱帘秀一听到关汉卿的诗句,便又换为以往的婉约清新。冯芷细细看着年轻时候的娘亲,清素的藕色衣裙将她妖娆的身段衬托得完美无缺,一抹粉紫色的绸子斜系在她的小腰间,真个是神仙一般。
但朱帘秀的话,却让冯芷如五雷轰顶一般:“我要与那万贞儿来个狸猫换太子!”
孙大夫:这是何苦?她比你原先就早1个月,你这样……
朱帘秀:你不知,我虽在这富贵温柔乡,金银绸缎不愁,玉盘珍馐也有,可是……哎…… 一层妓籍,让我永世不得翻身,我不想我的孩子……
好狠心的女人!那别人的孩子就活该背上这一切吗?冯芷越看越觉得眼前的女人就是一个满嘴风花雪月,满腹阴谋诡计的妖魔鬼怪!
那个女人又出声了,“那万贞儿,是富贵出身,身世清白,孩子将来可以许个好人家,至于她的孩子嘛,我也不会亏待了。”朱帘秀声音还是那么好听,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让孙大夫的心又颤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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