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没有再说什么,而是从衣袖中取出一个黑色的包裹递给孙大夫,包裹中露出一截财宝。
孙大夫有些紧张地伸手去接包裹,在接包裹的那一刹那,他看清了女人的手,皮肤白净,娇嫩像葱白,纤细的手指在松开包裹的那一刹那像花朵一样绽开,可这一切在冯芷看来,都是令人恶心!
“万贞儿生产那天,孙大夫,你派个接生婆过去就成,我这边,那天也要生孩子,你明白吗?”
“明白,明白。”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她也要那一天生孩子?她为什么冒着早产的风险让孩子那一天出生?难道是为了——狸猫换太子?
这么说来,我前世是万贞儿所生?我喊了十几年的娘,她不是我娘!
朱帘秀,枉我以前认为的天伦之乐,都是假的!是你破坏了我爹娘的金玉良缘!
是你!把我从娘亲身边带走!对一个尚未出月的襁褓都如此狠心!
你还与我爹传出什么才子佳人的故事!名垂千古?世人都不知道你面若桃花,心如蛇蝎!我要揭穿你佛口蛇心的假仁假义,揭开你那层画皮!
“阿芷,阿芷。夜里凉,盖好。”苏莹桦看着冯芷不断在蹬被子,给她盖上了。
“娘亲”,冯芷看着苏莹桦眼泪盈眶。
“做噩梦了?怎么啦?”
“妈,我……”
“别哭别哭,妈妈在呢,阿芷你怎么了?”
这一世,冯芷发誓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娘亲。
☆、兴世浮沉惟酒可,平生行止懒编排
苏莹桦:好了阿芷,我先回家去,你爸爸在家等着呢,过几天放假了你赶紧回来
冯芷:妈,我……
苏莹桦:等答辩完,大四就住回家里,我还怕你恨嫁,21岁就不回来住了呢。
冯芷:哪有。
冯芷了解到现代女子都是闪婚的,结婚早的不是家族联姻就是太傻被人给骗了。
苏莹桦:不管哪一种,先休息去吧,妈妈走了。
冯芷刚进送走妈妈,一个女孩就拉着她:“冯芷,冯芷!”仔细一看,是上次从宿舍搬走的那个女孩,她在隔壁寝室应该等了一段时间了。
冯芷:有什么事吗?
廖纾墨:下午,我们不是要去探望班上的裴以安同学吗?
冯芷:我还有事。
廖纾墨:诶,这可是班导分给我们俩的任务!你要不去的话,我们都会被扣分的,到时候就多大四一年去修啊,我可不想这样。我本来念书早就是为了早点毕业,如果晚一年,那我毕业就是21岁,和那些念大专的姑娘毕业年龄就一样了,那我本科毕业也没有很大的优势……
冯芷:我去行了吧,你等等,我拿东西。
现代人从来都是手机,充电宝,钥匙不离身,现代有了网银、支付宝、微信、APPLE PAY以后,几乎就没有人拿货币出来,什么银票银两,冯芷在这里都没见过呢。
廖纾墨兴高采烈拉着冯芷出去了,地方很偏远,坐了两个小时的公交车,两人终于到了。再往前走,都要出市了。
冯芷:这是哪里啊?
廖纾墨:医院啊!
冯芷看到来往的人都病殃殃的,噢,看诊的地方啊。
这里的风比市区要阴冷得多,医院里更是潮湿又闷气,头顶一点点的白光灯飘忽游走,周围本来就小的窗户被爬墙虎给遮挡了大半,更把这里映衬得诡异又森幽。
县人民医院里,墙壁上的油漆斑驳,泛着一股幽幽的光
泽。
走廊的人很少,廖纾墨和冯芷在前台登记了两人姓名和探望日期,就跟着护士的那个手势找到了病房。
病房里躺着的人都被惊动起来,因为这里几乎是没有什么人探病的,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十几岁的孩子和六七十的老人病了,就只能自己照顾自己了。
冯芷和廖纾墨一推开病房门,房间里五六个人都齐齐盯了过来。
冯芷最先看见的是个男孩子,十七八岁的模样,穿着考究不像是小城里的人。
肤色有些病态的苍白,可长相让人过目不忘,就像是一个小巧的陶瓷娃娃,这个年代跟魏晋南北朝一样,男子以肤白为美。
“哟,小伙子,你一下有两个女的来看你,很有一手嘛。”男孩对床的大叔用油腻的语调不怀好意地打量着两个年轻女孩。
“裴以安,我来看你了。”廖纾墨仿佛没听到刺耳的声音,递给这个叫裴以安的男孩一个小水果篮子。
喂喂喂,那是我掏钱买的——虽然是你提议的,你怎么说你自己来看他了?那你一开始别喊我过来啊。
裴以安:冯芷,你怎么过来了?走,我们出去。护士!护士!我办理出院。
廖纾墨:我帮你按铃。
裴以安:这里哪有呼叫铃啊。
油腻大叔:诶哟,小姑娘,人家喜欢的是漂亮的那个,不过没关系,来叔叔这儿,我们这些40岁的人啊,看你们十八九岁的都漂亮。
廖纾墨:我们这些十八九岁的人啊,看你们这些40的啤酒肚大叔,都丑!
裴以安:林大叔,你啊就别跟我们这些大学生唇枪舌剑了,我们最会的就是怼人。
油腻大叔:见识到了,我出去散步咯。
护士们在县城里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大帅哥,对裴以安的出院显得依依不舍。其中几个还把一满瓶子千纸鹤送给他呢,只是到了医院门口,裴以安把那个瓶子扔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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