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想一巴掌直接拍飞他,但现在毕竟还在人家的地盘,还是忍忍吧,反正这家伙也只是过过嘴瘾。宁诺这样想着,还是不紧不慢地点了点头,示意温珩继续说。
宁诺本以为这位温大世子会让自己洗洗衣服,浇浇花草什么的,哪知道对方只是轻轻舔咬着下唇,眼瞳里迸发着异样的光彩,试探着凑近她的脖颈。感受到细柔的呼吸喷撒在自己的耳后,有节奏地搔着痒痒,宁诺的身体骤然一僵。
温珩唇角憋着笑意,在她耳边开口说道:“待会儿到我房间去,洗洗干净。”
温珩最后的“净”字的音还没彻底落下,胸口就被宁诺重重地拍了下去,顿时凝血气结,抬眼一看,那小姑娘正蹙着双眉,沉着脸色,右手握成拳头正指着自己的胸前,温珩相信若是自己再敢说一句不正经的话,他就会立刻被揍飞。
温珩只好揉着胸口轻声求饶着,过程中突然看到宁诺的双唇蠕动了几下,这个动作一闪而过,仿佛是他的一个幻觉。
“你会错意了,我的意思是让你待会儿去我房间,收拾收拾,把房间弄干净,你想到哪儿去了?”温珩委屈嘟囔着,双手扶着胸口,面上各种痛苦的神色瞬息万变,仿佛宁诺方才那一掌差点将他打嗝屁。
宁诺瞧着他那副惨兮兮的模样,心里也有点七上八下,暗自想着自己也没用多大力气啊,不会把他打出毛病了吧。
温珩瞧着自己装了半天可怜也没换回来丝毫爱的抚慰,随即也就恢复了活泼乱跳,继续说道:“方才生气了?想骂我?怎么这样都能把骂我的话憋回去,先前我也像祁叔叔打听了,说你是有开口说话的能力的,为何从来不说?这样对嗓子不好,说不定以后就真的不能再说话了你知道吗?”
……
要你管。
宁诺面上闪过一丝不悦,什么反应也没给他,就这样直接跳下了屋檐。
“诶?”温珩无奈挠头。
以宁诺的轻功,从这样一丈多高的建筑上跳下本来是轻而易举的,可谁知她跳到半空突然转了个身子,双脚落在正安静靠着墙壁的木梯身上,脚下再一发力,她整个人便稳稳当当地落在了地上,与此同时,那具木梯也因突来的外力而直直地倒了下来,摔在地上发出重重一声闷响,惊得周围一群鸟儿四处逃窜。
温珩听到响动,赶紧埋下头一看,还没回过神了,宁诺便插起双手转身就走,脚步如飞,一副“跟我没关系并不想理你”的模样。
“你故意的吧?”温珩目瞪口呆。
“诶诶,小……诺姐姐,诺姐姐您回来啊,帮我捡一下梯子嘛,这儿可没有别的下人,没有你我下不来啊,别走啊!”
“你……反了天了!”温珩弱弱地表示咬牙切齿。
最终是江覆玉在此地兜兜转转了半个时辰,终于灵光一闪往上看去,这才发现了正躺在屋顶上呼呼大睡的温某人。
宁诺初来乍到,对温府内部结构陌生的紧,又没那个心思去打听,只好一个人跟只无头苍蝇一般在府内转来转去,终于摸索着转到了温珩所住的屋子。
看着这个在自家府邸里大摇大摆闯荡的女子,温府的下人们一副自然而然的模样,见了面还要弓腰问声好,有些热情盎然点的,甚至还会走上前跟宁诺笑意盈盈地搭上两句话,虽然结局一定是宁诺别扭地跑开便是了。这都是因为温珩先前已经打点过了,下人们心里都牢记着,这个行为举止有些奇怪的姑娘,以后也要将她当主子看待,半点都不可怠慢。
宁诺安静地站在镂空的雕花梨木门扉前,恍惚间觉得自己好像正在做一场大梦,一场无悲无喜,只是有些神奇的大梦,自己怎么也想不到,早上还在撸着袖子卖鱼的自己,现在就站在了这扇门前,给别人当着丫鬟,卖身还债。不过都不是什么说得出口的身份就是了,看来自己这辈子就只能混着这幅模样了。
思绪乱七八糟地搅成一团,宁诺微微叹出一口气,伸出只手准备把门推开,就听见“吱呀”一声,面前的大门自己打开了,接着便从缝隙里冒出一个形状神似肉包子的脑袋。
“咦?姑娘你……怎么来这儿了,世子呢?”小包将门拉开一个大口子。
居然,居然有个人在里面!
宁诺一下子慌了神,两只手的指头攥在一起,就快要攥出水来,也不知要作何反应,身上没带笔墨,想写字也写不了。
小包看着她这副模样,憨乎乎地挠了挠头,转身回了房间,不一会儿,便又折身返了回来,手里还拿着一只崭新的笔,笔杆通体乌黑,油亮光滑,笔毫精细透明,毫无杂质,一看便知是上好的材质制成。
小包将笔递给她,开口道:“这是世子最心爱的一支笔,给你用吧。”
瞧着面前人憨厚老实的笑脸,宁诺心里却犹如一道晴天霹雳劈过,自家世子最心爱的一支笔,你说送就送了?
宁诺急忙摇了摇头,表示不行。
小包看出她心中所想,解释道:“是世子说的,姑娘想要什么,就拿最好的给你便是,世子他很乐意的。”
宁诺还是摇摇头,顺道往后退了一步,可哪知这个包子脸态度坚决,不屈不挠的,硬是要把这支笔塞给她。她往后退一步,他便往前进一步,手中笔的笔毫都快要戳到自己眼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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