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以往,这次,是淡淡的胶囊味,果然,还是有点苦涩的。
他知道,她其实是在跟自己和好,以她特有的方式——也是他赋予她的,只有她才能行使的这一项权力。
他的心甘情愿。
这一个漫长的亲吻,耗去了她本就所剩无几的精力。靠在戴星辰的胸前,听他有些过快的心跳声,她的食指也随着他的心跳,有节奏地点在了他的心口处。
“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太胆大了。”把玩着她的一缕卷发,戴星辰说,大概是觉得她的食指点得自己心中欲望直起,干脆又捏过了她的手指,握在掌心里揉搓着。
“我知道啊,”她毛茸茸的头顶挨了他的下巴,蹭得他痒痒的,“我的外号就叫喻大胆。”
“……”
察觉到他大概是在翻白眼,喻森雅一手撑了他的胸膛,爬了起来:“如果还有下一回的话,我还是会做一样的选择的。”她盯了他的眼睛,认真地说,“要让我乖乖等在原地,等待别人的救援,我做不到,只要还能自救,我就绝对要去再试一下的。”
“我知道。”戴星辰长叹一口气,宽大的手掌搂去了她的脑后,再次给她揉进了自己怀里。
“不过,”他的下巴摩挲着她的头顶心,“不会再有下一回的了。”
窗外晨光渐亮,这有惊无险的一夜,总算是过去了。
“去洗个澡,睡觉吧。”戴星辰推了推怀里的人,却没曾想,她已然悄悄入睡了。
他微微抬起头,去看那张难得露出毫无防备的睡脸,是真的累了吧,他想,想要抬手去触碰那柔软的面颊,却又怕自己这一动,会给她惊醒。她睡觉有多浅,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了。就算想给她搬去舒适的床上,他也只是想想而已,自己依旧乖乖地给她当人肉垫子。
行吧,他又仰头躺了回去,看清晨的雾气爬满了窗,冬天就快要到了呢。
房间里的闹钟骤然响起,一马平川地越过没关起来的房间门,音乐声直达客厅,是他平时该起来的点了。原本睡意朦胧,这下子突然被惊醒,同样醒来的,还有才睡了不到半个小时的喻森雅。
“嗯?”睡眼惺忪的喻森雅,撑了戴星辰的胸膛,直起了上半身,茫然四顾,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哪里。
千算万算,偏偏漏了闹钟这一样,此刻戴星辰恨不得立马就冲进房间里,给那只还在响的闹钟扔下楼去。
浅眠的喻森雅,回神还算快,她低了头,去看一脸懊恼的戴星辰,食指戳了戳他的脸,笑眯眯地提醒:“你要去上课了。”
“不去了。”他一个挺身坐起,拦腰抱了她,“洗个澡,再去睡。”
“早上什么课,专业课?选修课?”
“选修课。”戴星辰堂而皇之地撒谎,“英国文学史,天天讲莎士比亚,无聊透了。”
果然就见她点头:“那是可以不去。”顿了顿,她的食指又挑上了他的下巴,“不过,莎士比亚可一点都不无聊。”
他顺了她的话:“是,无聊的是那个讲课的老学究。”
她被成功地逗笑,无奈地摇头。
进了浴室,喻森雅扶了洗脸池站定,却不见他出去,于是问:“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他却开始脱衣服,同时理所当然地回答:“进浴室里还能干什么,当然是一起洗澡了啊。”
☆、Chapter 39
喻森雅抓过了一旁架子上齐整堆叠的一条毛巾,就朝他扔了过去。毛巾打在他才解开了衬衫扣子而露出的精实胸膛上,轻柔就跟小猫挠痒一样。
“那好吧,”他接了滑落下来的毛巾,选择了退而求其次,“我帮你洗。”
喻森雅挑眉,简直不可置信:“我还没残疾呢。”
“你现在这个样子,跟残疾也差不多了。”他示意地扫了眼她才缝了针的左腿。
她再次拽了条毛巾扔了过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最终戴星辰还是没能拗得过她,只让给调节好了淋雨水温,又拿了他一套干净睡衣进来,就被打发走了。隔着门,他敲了敲,郁闷地抱怨:“我是你的下人吗?”
正脱了卫衣的喻森雅,想也没想就答:“你是我的优乐美。”
就算是鲜少看电视的戴星辰,也深刻记得,当年那满大街的广告,以及能在脑海中自动播放的周氏情歌。
行吧,看在周杰伦的面子上,这个回答,算是及格了吧。
艰难地洗完了澡出来——倒不是因为缝了针的左腿,反倒是其他被划出的细小伤口,掀了创可贴,碰了水,却是比缝针还要酸爽。
等她套了那件戴星辰所谓的“一套睡衣”出来,立在门口,笔直修长的两条腿,正对着搬了把椅子坐在这里等的戴星辰。他看着揪了衬衫下摆,一脸杀气腾腾的喻森雅,赞赏地笑:“男友衬衫,达成。”
喻森雅弯了食指,去扣他的脑门:“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
“想你啊。”他拿下了她的手,顺势一带,就给她拉进了自己怀里。目光下垂,她领口未扣,能让人轻而易举地瞥见那一抹漂亮的纤细锁骨,以及锁骨凹陷处,一颗小小黑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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