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烛火下皇帝脸上风雷必现,旁观女郎惊骇地把身子缩住一团,那脚步急促地很,瞬间他白色袍子上团龙花纹及袍下的青龙皂靴出现在她低垂的视线里,寒似冰凌的声音居高临下传来:“脱!”
她依旧一动不动,心中甚至没有忐忑,今天就是死了,也是无所谓的。
他暴怒,抓住她的肩,把人提溜起来,喝道:"你敢抗旨不遵!"
她低头垂眼,任他拉扯。
揪着手臂,他把她拖到榻旁,扔抱枕似地把人扔在榻上,只听她的身体撞击到塌沿的硬木,发出巨大的声响。榻上女郎急忙连滚带爬地下榻,忙不迭地行礼回避,皇帝转头对女郎咬牙切齿地说:"你来帮她脱,脱得跟你一样,你不知道,她如今摆了这付贞洁模样,其实她人尽可夫,放荡得很!"
女郎不敢不遵,战战兢兢地来到她身边。她一身骨头痛的撕裂,心中的疼痛比这骨裂更剧十分,牙根紧咬,嘴角溢出了血,大眼睛里全是怒火。
女郎心知这两人关系不凡,不敢太过造次,犹犹豫豫难以下手。
他的怒气一层高似一层,拔开女子,俯身揪住洛英衣领,狞笑道:"你原来是等着朕来给你宽衣,他把你宠坏了,不是吗?好! 就顺你的意,你也要使出你的狐媚手段,把朕伺候好了,不枉朕千辛万苦寻你回来!"
说着,自己也上了榻,不由分说,拉平她卷曲着的双腿,坐在她身上,她双手挥舞,被他一手擎住了。那双杏核般的大眼睛,又充盈满了泪水,似任人屠宰的小鹿一样,愤怒悲哀无助可怜,他内心悸动,可一想到这双眼睛也同时对着别的男人眼泪汪汪,怒火顿时攻心,空出的手粗暴地去撕扯她的衣服,没多久她上半身横陈,那洁如白瓷的身上,胸前一颗红痣触目惊心,他心口好似受了一闷捶,哪还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情?身体压上去,象野兽一样地在她身上啃噬,誓把她压碎揉扁,捏成齑粉,让她永远也无法在别人的身下蜿蜒起伏。
女郎见此光景,如何还呆得下去?瑟缩退到门口,却听到皇帝恶狠狠地命令:"别走!你就呆在这儿,看她如何手段了得!如何勾人魂魄!你们女人,一辈子的成就不就在此吗?"
洛英终于撑不住,珠泪滚滚而下,哭道:"你为何不杀我!你杀了我吧!我早就不想活了!"
他更加火冒三丈,红着眼,面目似湖心阁阁顶张牙舞爪的巨龙一般狰狞:"你此刻倒要死了!怎么着,要为他守节?早干什么去了?"说着,发狠地拽扯她全身衣物一并扔出榻外,"哐啷"一声,紫云镯从她内衣胸口暗袋里飞了出去,掉在地上,摔成两半。
第41章 出征
他怎么不认得那镯子,那是他亲自选的玉,寻了最好的玉工,他自己写的字,又花了几夜,一字一字雕琢上去的,几个字"赠洛英爱妻,玄烨!"历历在目。
玉碎了,也切断了全身紧绷的弦,泻了所有的劲,他翻身下来,仰卧在榻上,怔怔地看着高远的屋顶出神。不着分缕的女人,蜷缩一旁,泣不成声。旁观的女郎,趁此机会,躬身告退。榻旁那垒满了烛泪的烛火流完了最后一滴泪,摇摇晃晃地熄灭了灯光。
——————————————————————————
西北战事延续十数年,康熙再次御驾亲征葛尔丹,不灭丑虏,誓不回朝。以大清国强大的国力,皇帝亲率能臣悍将缜密部署,数十年来,已把葛尔丹驱逐到漠北边沿,许多人都认为此次是最后一战,易如勾决生死簿上的死囚,只是显示天/朝神威的一种形式而已。
征西的车马浩浩荡荡,三呼万岁的声浪犹在耳边,大地在震天动地的鼓乐号角声下颤粟不已,洛英撩开车帘,北京城已经消失在滚滚的烟尘之中。
皇帝出征,带着女人,宫内宫外,私下有不少议论,这女子非妃非嫔,敬事房的册子没有她的名号,见过她的人不多,流言在说她与离奇失踪的懿贵人奇象无比,怪异的是皇帝并不宠幸她,幽禁她在延爽楼几个月从没有去看过她。
洛英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树木房舍,这路不稳当,颠得全身散架,她不以为累,被关了几个月,不管怎样,能呼吸到别样的空气,就是件值得庆幸的事。
陪伴她的是位蒙古嬷嬷,据说有过随军的经验,北京话说的稀里糊涂,是三十万大军中她唯一的女伴,此刻她正坐在车外侧,呼噜呼噜睡大觉。
她明白为什么康熙出征要带着她,从此以后,她无时无刻都会在他的监视之下。他不会给她一丝松懈,就如同他孜孜不倦的乐于开拓疆土一样,她是他的附属物,他自己不用,也不愿意拱手给别人,置于眼皮子底下,谁也别想染指她,特别是胤稹。他们父子其实是一类人,强大的占有欲使他们对于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也要抓在手里,不同的是权力和形势使然,皇帝在明处,胤稹在暗处。这样也好,他看着她,胤稹那边算了结了。这边自然也不可能回到从前的关系,当年只是怀疑她和胤稹就若即若离,如今这怀疑成了事实,虽然那样的情况于她是没有选择,他也不会再原谅她。不原谅好,她安于不被原谅,那些撕心裂肺地爱恨,耗尽了她所有的元气。没有爱,就没有痛苦,她能够经受的,不过是无爱无恨的平静生活。
52书库推荐浏览: 轻轻扬 虐恋 清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