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自己出宫就行,如果可以,借我点银子,等有朝一日还你。”我站起来,身子略微摇晃了一下,扶着桌子,我看见他咬着嘴唇,一双手搁在膝上,似乎在筹划什么。
“你......”
话未说完,只觉得天旋地转,人被他猛地捞了起来,毫不怜惜的扔到床上。
我跟一条溺死的鱼一样,扑棱着想要反抗,可他力气比我大太多,看着那张以往嬉笑俊朗的脸,此刻陌生冷酷,双手自顾自的剥着我身上的衣服,他的外衣早在方才抱我的时候就大拉的撕扯开来,露出里面的中衣薄而不透。
双唇紧抿,一双眼睛坚定执着,有头发随着他的动作而滑落下来,打在我的脸上,几乎很快,我便跟他坦诚相待,“你他妈给我滚下来。”
屈辱至极,双手被钳制不能动弹半分,嗓子干涩的厉害,又哑又疼,此时发出的声音更是粗粝不堪。
“跟他可以,为什么跟我不行?”
他冷笑,忽然趴上来,一口咬在我的肩头,疼得我眼泪打起转来,“陈棉,我恨死你了!”
他掰正我的脸,忽然轻轻亲在额头,眼角,“恨我?要是早知道恨我能让你记住我,那我一开始便让你恨我好了,起码现在,疼的不是我,他苏贤汝算个什么东西,跟我抢?
宋缺,原来就不该一味让着你,你这个人,半分也宠不得,你看看,我这就是自作自受了,被他抢了先,不过,没关系,我不介意,因为,从今往后,你便只属于我,再不可能跟他相见。”
“你鬼扯些什么,陈棉,你给我滚下来,立刻滚下来。”
近乎绝望的命令,那人根本听不进去,坚实的身子犹如疾风骤雨一般压迫在上,除了疼痛,屈辱,我再也没有别的感受,当他彻底埋入其中的时候,我已然放弃了反抗,只希望这场混事赶紧结束。
末了,他反倒温柔起来,舌尖温柔的流连过每一寸肌肤,要是换作平常其他人,或许会为他的柔情感动到痛哭流涕,可我此时,只想拿把剑,把他浑身上下戳上几十个洞。
他给我盖上被子,自己翻身躺倒一旁,一声长长的叹息,另外一只手还覆在我的腰上。
“宋缺,我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做出这般事情。”
真是不要脸,我暗骂,把他的手推开,自己翻身起来穿衣服,被碾过的痛,眼前一片乌黑,眩晕,这身子,真是经不起折腾了。
他只轻轻一下,便把我拉倒在床,手脚并用覆了上来,这下更是半分动弹不得。
“你真让我恶心。”
我不知道怎么说,可我知道怎么伤他,只有这样说出来,我心里那口屈辱之气才能消减一丝。
他愣住,此番少年早已不是从前坐在墙头扔李子砸我的那个人了,那人坦诚率真,虽然得意却更懂得尊重他人,风流却又有所收敛,不像现在这个人,为所欲为,只求私欲。
“你说我什么都好,只是记住,你现在是我的人了,从此就安心留在这里,别再妄想偷跑出去,更别想着还能跟苏贤汝破镜重圆,不计较你跟他从前的旧事,你也别刺激我,万一逼急了,我可是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毕竟,苏贤汝和姨母,杀了当朝太后。”
我僵在那里,动也不敢动,因为我似乎感觉到,有一股热流再次涌了出来,等死的感觉从来没有这般奇妙。
待他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我已经脸色苍白,气力全无,我看见他十分紧张的从床上起身,一手揽起我的身子,不停摇晃,可惜,我的眼睛只能看见无数的白光,黑洞,不停旋转,脑子里全是嗡鸣声,除了这些,我还能看见他冲着外面似乎在叫吼什么,接着便是一大群人呼啦啦跪了过来,他把我抱起又放下,眼泪掉在我脸上。
我只觉得更加恶心,这个梦是我有生以来最累的一场了,我情愿,再也不要醒来。
可惜,梦终归是梦,该醒的时候,就算你再怎么伪装,还是能听到,看到。
尽管你有多么的不喜欢,不情愿,可当那张脸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你只能被动承受。
“你醒了。”
他从未有过的温柔,可我听到的只有虚情假意,扭过头去,他跟着低下头趴过来看我。
“傻缺,我哪里不好,让你这样厌恶?”
倒像个孩子一样,明明犯了错,还要可怜兮兮质问他人,自己错在哪里,我懒得理他,只想养好身体赶紧找个机会逃出去。
“如果你为那天的事情跟我置气,那我愿意受着,可我一点都不后悔,做过之后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晚,如果早就知道得到你能让我如此愉悦,我何苦一直忍着,也用不着被苏贤汝捷足先登。”
“你当我是什么,我跟苏贤汝在一起,那是两厢情愿,你这样不顾礼法,罔顾家常,被人知道,是要浸猪笼的,苏贤汝,可是你的堂兄,也是你的表兄,你这个伤风败俗的混账,若是现在醒悟,就赶紧找人找车把我送回去,我大可当什么都没发生。”
“哼,傻缺,你当我傻还是自己天真,我陈棉什么时候需要别人原谅,这世上,还没人敢对我指手画脚,浸猪笼,好啊,那也是跟你一起浸,大不了,不同生便同死嘛。”
“当真是不要脸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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