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吕意说的一样,他才不想继承诸葛家的传家宝。
“宋缺,看在我曾经教导你的份上,告诉我,他当真是我儿子?”
“诸葛大人,你要想知道,何不亲自回去看看,吕意是男是女,对你来所又有多么重要,难道他是女的,就不是你的女儿了吗,还是说,你诸葛家,只需要一个继承衣钵的,所以,必须是儿子,你才愿意接他过来。”
“那是自然。”
诸葛卧龙肯定的回答,让我愈发觉得吕意不回来找他,是个无比明确的决定。
换做是我,也定然不肯认这么一个无情无义的人做父亲的。
“诸葛大人,你自己回不去翡翠坞了,事情也难以得到证实,当初既然跟李媪签下契约,永不返回翡翠坞,就该料到有今日,人家替你生了儿子,抚养长大,你想回去拍拍手就领走,没这么便宜的事。”
“你怎么知道我跟她有契约,她拿给你看了吗?”
诸葛卧龙被我的猜测吓了一跳,我只不过信口胡说,如果两个人没有达成某种约定,诸葛卧龙大可以这些年自己亲眼去看一下吕意,可惜他没有,吕意姓吕,李媪姓李,正所谓口口加在一起为一个吕字,我便笃定,吕意是李媪故意跟诸葛卧龙约定的,就是怕有朝一日出现今日的场景。
诸葛卧龙是谁,天下闻名的文人谋士,他所遗留的任何东西都会引来他人觊觎,我觉得李媪做法很好,这样的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更何况,这人心里根本就没有李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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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自然是......”我背着手, 冷眼旁观诸葛卧龙的紧张难耐,愈发觉得好笑起来,这些自以为掌控他人生死的大人, 还能被我骗得焦头烂额,着实可笑。
“自然是看过了。”
我拉了个长音,最后落下,诸葛卧龙拍桌而起,“小心点, 相公写的书信, 可还得用来换银子,你要是不小心弄坏了,得高价赔给我们。”
“还有你,方如信,你是想来劝我夫君的吧,劝劝他去看一眼孟瑶, 孟姑娘,你心中的仙女, 方如信,你可真伟大, 真高尚, 我是不是该给你立块贞节牌坊, 可是,我不明白,你又是什么时候跟孟瑶勾搭在一起的。
伤害宋婉的时候, 没想过有一天会遭雷劈吗?”
苏贤汝起身站在我身侧,表情有些痛苦,我知道,自己的这些话,不可避免同样刺痛了他,没办法,我本就是个自私的人,谁做错了事情,就该受到该有的惩罚。
“你们两个,现在要什么有什么,还被天下人尊称为谋士,有功之臣,可你们的功,都是踩着别人的鲜血走上去的,就算他人不知道,你们梦里能睡得安稳吗?”
“阿缺,再喝碗茶,休息一下说话,不着急,慢慢来。”苏贤汝把我拽了回去,因为我张牙舞爪跟他们算账的样子确实不好看了些,甚至是有些唬人。
“你,我,我其实不是有意对宋婉这样,我对孟瑶,也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从未逾矩半步,宋缺,你说话注意些,别失了分寸。”
“分寸?好你个小不要脸的,跟诸葛大人现在一个德行了,以前看他写的那些野史,只当他学识渊博,却没有思忖是何种无聊之人才会将这样的不堪记于笔下。
你的孟瑶,这辈子都不会跟你在一起的,哪怕她孤身一人,困苦难过,她也不会把你看在眼里,你这样的小人,伪君子,压根就不配。”
说的太急,这时候觉得胸口有些发胀疼痛,想来气滞于胸,难以纾解。
苏贤汝扶着我,对那两人说道,“二位如果没旁的事,我就送客了。”
诸葛卧龙和方如信什么都还没来得及说,苏贤汝已经收起了笑容,做好轰人的准备。
“好自为之,不要再招惹皇上。”
“诸葛你个老匹夫,赶紧给我滚!”
要不是苏贤汝拦着,那块砚台恐怕现下已经砸到了诸葛卧龙的后脑勺上。
“阿缺,可有哪里不适?”
他将我搀扶在座位上,我只觉得胸口闷闷的,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抓着他的手,眼泪汪汪,当然也可能是憋得,“苏贤汝,我有些不妙了。”
他立刻起身,对着我左看右看,捏着我的胳膊提溜起来,“阿缺,可是左侧身体发麻肿胀,你起来走走看看。”
身体似乎被抽走气力,我耸拉着眼皮瞅他,只觉得气血慢慢往不知名的地方涌走,眼看着自己那双泛着红色的手慢慢苍白干瘦,我费事巴力的举到眼前。
可怜兮兮的看着苏贤汝,话没说出来,一口鲜血喷到他身上,愣着脸想说对不起,喉头却忽然一紧,又是一股鲜血喷出,他握着我的手,面色比我还白,我想笑笑,跟他说没事,可嘴里黏糊糊的,什么也说不了。
只能一动一动趴在桌上,他似乎把我揽了过来,轻声在我耳边说道,“阿缺,我带你回家。”
回家,哪里才是我的家,我闻着他身上的书墨香气,从未觉得如此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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