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也就罢了。
我刚到京城,便听到不少关于陈棉和秦家大小姐,就是那个仁平郡主的流言。”
听到这个仁平郡主的名号,陈棉总算清醒过来,一脸愣愣的看着他爹,“我跟她怎么了,爹,你别瞎操心。”
陈员外白楞他一眼,接着说道,“秦姑娘家世显赫,本来咱们攀不上,可是,人家竟然主动让秦将军派人找上了我,就是我刚到京城那几日,说是秦家大管家,替他主人传信,让我三日内登门拜访,谈谈关于秦川和陈棉的婚事。”
竟有此事,看来那仁平郡主果然动了芳心,不惜主动求娶,陈棉这个小花,留来留去还是被更厉害的仁平郡主采到了。
陈棉蹭的一拍桌子起身,一旁的茶水晃了几晃撒了一桌,他好看的的脸面带了一丝冷冽,“爹,你从小到大没管过我,这件事情就不劳你操心了吧。”
“正是因为我从小到大不管你,这件事情我才要管你,不管你有什么意见,我对仁平郡主这个人是没有任何挑剔的。”
陈员外做足了功课,看陈棉这架势,丝毫不动摇,姜还是老的辣,关键时刻还是能压得住这家伙。
陈棉有些泄气的一屁股坐回凳子上,“还以为你今天有什么好事要宣布,原来就是这种糟心的话,早知道我不来了。”
“宋缺,你入朝一段时间了,你替我想想,仁平郡主怎么样,是否是值得求娶的。”
这话,我怎么说,我又不是仁平郡主,也不是陈棉,只是想到两人在一起的场景,郎才女貌,琴瑟和谐,未尝不是一幅好画面,于是我点点头,十分认真说道,“甚好,甚好。”
陈员外像哪里透了气一样,仰天长笑,“那我就放心了。”
放心,为什么要问我的意见,难道,难道普贤寺里的龙阳真人一事,陈员外也听说了?
黑线冷汗,我瞥眼看向陈棉,那孙子一脸懊恼的看着我,非常惆怅。
“那个,陈员外,你别瞎想,我是纯爷们,我爱好女,将来也是要娶妻生子的,我对陈棉,我跟你家陈棉,没什么事,都是以讹传讹,以讹传讹,你可别当真,今日之事就先这样,你也不用问我意见,我先告辞了,你吃好喝好。”
我提起袍子,连连说了几句后便在二人都没反应过来之际,噔噔噔窜下了楼去,被人当成断袖,这还了得,宋家的声誉啊。
这几日翰林院都十分忙碌,诸葛青云每次都留我们忙到夜里黑天以后,往往肚子饿的咕咕叫,陈棉从他家店里带的点心,多数被哄抢一空,我因为勤于值守,所以基本上只吃剩下的碎渣。
这日我正腰酸背疼的走在路上,四周除了蝉鸣蛙叫,再就是偶尔的野猫发~情之声,街上已经空无一人,多数人家已经熄了烛火,准备睡觉了。
我揉揉后颈,只觉得脑门子都晕沉沉的,拿手敲击的空档,一记明晃晃的长剑从天而降,瞬间吓走我的睡意,阿弥陀佛老天爷,你这是要干嘛。
我连连后退几步,直到撞上一旁的柳树,那黑衣人身材跟我差不多,一张脸只露出两只虎视眈眈的眼睛,那是要置我于死地的眼神,我下意识回头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当作武器的家伙事,却发现除了那棵大柳树,我再无树可依。
他一步步逼近我,我闪到柳树后面,“你三番两次袭击我,所为何事,要死也得给人死个明白吧。”
我斜眼看到脚下有根长木棍,一边跟他周旋一边趁他不注意拿脚往身边够。
那木棍圆且有凹凸,摩擦在地上发出的声音惊动了那人,他冷笑,是的,我都能听见他不屑的笑声,似乎对于我这种无能的反抗根本看不进眼里,也罢,既然看不起,那我索性明目张胆拾起那木棍,护在胸前。
他并不回答我的话,突然间长剑出手,直指面门,我往左边迅速移动,木棍被削掉一截,震得手掌虎口处生疼,平日里就该多吃饭,现在吓得一点力气都没有。
他似乎并不急于杀死我,反而饶有兴趣的停下来看我做着无济于事的反抗,“你倒是说句话啊,藏头藏尾的,不男不女的,阴阳怪气的,你要是男的,肯定不能行事,你要女的,肯定丑的没人要。”
关键时刻,我胡言乱语,只盼能激他露出破绽,好歹说一两个字也好,总得让我知道他是男是女,藏头鼠辈,若是我连死都不知道命丧谁手,那就真的冤枉了。
他两眼一眯,再次毫不留情出剑,这次我是避无可避,头上轻飘飘被削了一下,接着便是长发凌乱的撒了下去,真是让我死都难看的意思了。
我两手胡乱往后一抹头发,豪气冲天道,“要杀要剐,你赶紧的,我们宋家碰上你们,也是没救了,你要是今天杀不了我,日后我一定要你难受百倍。”
又是冷哼,他真爱冷笑,“你也配?”
女的,还是很好听的女声,这声音有些熟悉,我迅速在脑子里过了几个人,都不是,还有谁,谁跟我有仇。
正当我想的激烈的时候,那人这回不带丝毫情面,长剑指向我的胸口,狠辣而来。
在剑身刺入我胸口半寸的时候,一个同样身穿黑衣的影子从一旁滚出,将我撞到别处。
我捂着伤口,直觉觉得自己似乎有救了,这俩人应该就是当日唐一白遇到的那两个黑衣蒙面人,怎么找上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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