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圈心思想完,几支舞蹈也已经表演完毕。
楚业祈挥手遣退了一干舞姬,看了一眼身边的郭慧月,又稍稍逗弄了一番她怀中的婴儿,接着突然眼带醉意的看向安宁兮身边的荼弥迦,笑着道:“这次难得请到大师前来为犬子祈福,不如今日就请大师为犬子取个名字如何?”
殿中众人一听荼弥迦此次前来居然就是专门来为小世子祈福的,不免对东越又起了些敬畏之心。毕竟荼弥迦这样的高僧,并不是谁想请都能请得到的。
楚业祈当然也是出于这个原因才向荼弥迦提了这个请求,他自然也是要面子的。
然而这话刚说完,荼弥迦还没抬头,一道女子清冷的声音便响了起来,“东越王如若不弃,本宫倒是有个好名字。”
楚业祈好奇的“哦”了一声,抬眼看去,发现声音原来是出自荼弥迦身边的南昭女侯。虽然他属意荼弥迦取名,但此时见女侯开了口,他也不好一口回绝,只好礼节性的问道:“女侯也有兴趣?那不妨说来听听。”
安宁兮微微笑了笑,眼神在他身上轻轻扫过,接着紧紧的锁住他身边的郭慧月,勾着嘴角缓慢而清晰的说道:“文者,才学优异,气质上品也,不如就取名为文如何?”
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众人循声看去,玉阶之上,楚业祈的身边,郭慧月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空空如也的举着,玉盏早已跌在地上,破碎一片。她的眼中满是惊恐,脸色甚是惨白,嘴唇哆嗦着许久才似喃喃自语般说道:“不……不要取这个字……”
故人今归来
殿中一片安静,众人看着东越王后这般模样都有些不明所以,忍不住面面相觑。
楚业祈也十分诧异,抬手扶上郭慧月的肩头,关切的问道:“王后这是怎么了?”
郭慧月猛然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一瞬间赧然无比,赶紧对楚业祈道:“是臣妾失态了,王上恕罪。”
楚业祈抬眼扫视了一圈殿中宾客,大家这才回过了神,纷纷移开了视线。
见众人还在惊诧,楚业祈多少有些没面子,转头对郭慧月道:“倘若王后身子不适,就先回去休息吧。”
郭慧月闻言赶紧点了点头,竟像是有些求之不得,“那臣妾就告退了。”说着,她又向在场众人告罪一声,这才起身往后面走去,临走前视线还不停地扫过安宁兮,脸上依稀带着一丝怀疑。
安宁兮见她离开,心中止不住冷笑,还以为一个连好朋友都会出卖的人必然已经是铁石心肠到什么都不怕了,没想到郭慧月刚才在听到自己以前的名字时,竟还会心虚成这样。这个名字只有她们两人知晓,她竟也难以做到镇定,假如直接告之她自己就是萧如清,那不是会将她吓得半死?
想到这里,安宁兮心情十分愉悦的笑了笑。
抬眼看向玉阶之上的楚业祈,安宁兮的笑意又全部隐去。假如他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又会作何感想?
楚业祈又抬眼看了看众人,见大都都还在怔忪,脑中开始想着转移话题,再也不提名字之事。他今日请各位前来,原本就不只是为了什么满月酒,主要还是为了东越将来的称霸大计。
一想到这点,他的视线扫过了左手边的西华世子和右手边的南昭女侯。今日其他四个强国之中,只有这两人来了而已。
楚业祈吩咐身边伺候着的小太监将玉盏倒满酒,接着将酒杯朝西华世子的方向举了举,脸上堆起笑容,“难得今日世子得空前来,寡人还没有敬你,请满饮此杯。”
西华世子见状,赶紧也举起了玉盏,笑着道:“东越王客气了。”说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楚业祈笑的很是欢畅,又满了一杯酒,这次却是举向了安宁兮的方向,“女侯一路辛苦,寡人对女侯特地前来感激不尽,请也满饮此杯。”
安宁兮虽然不愿饮酒,但见他这样,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只好举起玉盏到唇边靠了靠,照旧用宽大的袖子掩了口,而后不动声色的将杯中酒倒在了地上。
敬完这两杯酒,楚业祈放下手中玉盏,视线在殿中扫视一周,朗声道:“其实今日邀请各位前来,还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跟大家商量。”
众人闻言,精神俱是一振,全部都将视线投到了他的身上。
楚业祈微微皱了眉头,似十分忧心般缓缓的说道:“各位也知道如今天下日益动荡,民生逐渐凋敝,天下之主中周又昏庸无能,长此以往,百姓们的生活只怕会越发的不好过。”说到这里,他抬头紧盯着殿中众人,口中清晰的问道:“大家以为这该如何是好?”
今日在场有许多小国君主,听闻此言都忍不住愁容满面,显然已经被说中了心事。其他五个强国百姓的日子自然要好过些,可是他们这些小国就不见得好到哪里去了。
安宁兮在一边几不可察的勾了勾嘴角,楚业祈果然是别有目的。她早就想到这点,但她却没有接受知玉的建议,将自己那个口才好的姐夫带来,因为她想要自己应对这一切。
楚业祈的话说完后,殿中沉寂了一刻,接着西华世子率先开口道:“东越王既然提出这个问题,莫非是有了什么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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