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此时身穿女装,柯无忌自然惊奇。就连何秀姑也忍不住道:“原来你是个女孩子!”白云面上一红道:“何姐姐,柯兄弟,二位到此有何贵干?怎么和我父兄打起来了?”说着看了看父亲。白元龙万万没想到女儿会有如此超卓的武功,而且还和这两个‘魔头’称兄道弟!惊疑之下,不由呆在那里,一时不知是喜是忧。
第3卷 何妨哭一场?
何妨哭一场?
柯无忌笑道:“我还以为是白老爷子骗我,不愿让我们见你,故而我便和白老爷子假斗,意欲引聪哥哥出来。如今果然把聪哥哥引出来了,谁料聪哥哥居然是女孩子!怪不得薛哥哥……”白云脸色一变,哼了一声,冷冷地道:“这么说您们是薛凌逸派来的了,他还有何话说?”柯无忌笑道:“自从那次我们分手,我也从未见过他哩!不过,我们倒是受他委托来的。”
白云一怔,不知为何,她一听柯无忌说没有见过薛凌逸,心中竟然是好生失望。又一听受他委托,心中不由一动道:“受他委托?”柯无忌猛点了点头:“不错!不错!说来好笑的紧,我和何姐姐……”说到这里,大胖脸竟然一红,偷目看了看何秀姑。何秀姑苍白的脸上竟也泛起一死红晕,却冷叱道:“你只管说便了!瞧我做甚?”
柯无忌一缩脖子,吐了一下舌头方道:“我和何姐姐和好后,听说薛哥哥去了京城,便就联袂而来。谁知在京城里寻了一圈,也没见着薛哥哥,我们正自失望,却碰到一个中年道士。这道士拿着一封信,说是薛哥哥写给你的,烦我们送给你。又说薛哥哥已出城去了,要我们也不必寻找了。他又告诉了我们你所在的地址,便就如飞而去。于是我们便来找你来了。”
白云听得满腹疑团,暗道:“小师父给我写得是什么信呢?他既写了信,为何不亲自送来,却要这般辗转相托?”她急于知道信的内容,也不及细思,颤声道:“信呢?柯兄弟带来了吗?”柯无忌笑道:“自然带来啦!喏,给你。”自怀中摸出一封信,向白云递了过去。
白云微一犹豫,接过了书信,一看到那熟悉的字体,心房便就是一阵狂跳。她勉强压住内心的激动,故意露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随手将那信放入衣袖之中。淡淡地道:“原来如此。多谢你们。柯兄弟,何姐姐,你们在此小住几天罢?”柯无忌嘿嘿一笑,把头摇得像拨浪鼓:“那可不成!我最不愿住在官家。规矩多的吓死人!现在聪哥哥既然已收下了信,我的任务就算完成。告辞!告辞!”拱了拱手,转身和何秀姑联袂而去。
白元龙到此时,还犹在云里雾中。心里不知是恐惧还是喜欢?他皱了皱眉疑道:“云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给我解释清楚!”白云此时心潮犹未平复,她急于回房看信,哪里还有心解释?她秀眉一颦,故意做出一副极不舒服的样子:“爹爹,这不是一句话便可以说得清的。我现在……唔,不太舒服。以后再给你解释好不好?”
白元龙还欲说话,白文宇忽道:“爹,姐姐不舒服你就让她回去吧?这件事我知道,我给您老人家解释吧?”白元龙疑惑地道:“宇儿,你知道?”又看了看白云。见女儿脸色甚是苍白,不由叹了一口气道:“好,云儿,你先回去吧。”白云心中暗喜,她感激地看了看弟弟,慢慢退出客厅。刚一出厅门口,她便长嘘了一口气,再也无心装病,一阵风似的跑回自己的绣房去了。
她疾步回至绣房,幸好丫鬟,杂人俱不在屋内。她返身关了房门。抚了抚胸口,激跳的心方略略平息了些。她还不放心,又四下查看了一番,确信无人,这才长嘘了一口气。掏出那信,想了一想,自言自语道:“我和你已无任何瓜葛,看你的信只是因为好奇……反正你写些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不会经心……”她自我安慰了一会,又定了定神,这才颤抖着手,撕开了信封,抽出那素笺,展开一看……忽然就似遭雷轰电掣,双手急剧颤抖起来,脸色刷的一下变得纸般苍白,定着眼睛,竟是呆在那里了!
第二日,白云就病倒了,全身滚烫,烧得一塌糊涂。混混沉沉的又哭又说,说些什么她自己却又不知道……
似乎是过了一个世纪,又似乎只是过了短短的一霎,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白云在恍惚中,似乎听到一阵呜咽的哭声。心中不由一动,神智渐渐清醒,慢慢睁开眼睛。这才发觉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李春娘坐在床沿上,已哭的似泪人儿一白云一呆,疑道:“春娘,你哭什么?”李春娘身子一震,蓦地扑上前来,又惊又喜又似有些不相信,叫道:“姐姐,你……你当真醒了?哎呀,这可谢天谢地!”白云苦笑了一下叹道:“我昏迷了许多天吗?唉,吓坏你们了吧?”李春娘目中泪珠打转道:“姐姐,你……你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可把大家急坏了……”
白云心中酸涩,叹道:“我也没想到会病得如此……唉,想必是受了风寒……”说到这里,嘴角忽露出一丝笑容,笑道:“不过,我身体极好,病很快会好的。春娘,你不必担心。”李春娘怔了一怔,微有些疑惑,暗道:“难道她已忘记发生过的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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