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王爷,公主和陌生人,以及后来和晋王交谈之时,属下并不在场。”紫凝如实禀道。
容御没再多问,“本王知道了。你如果没别的事,就退下罢。”
紫凝心中诧异,晋王可是秦王的死对头。出云公主私见晋王,秦王心里真的如表面看起来那样无所谓吗?
心中闪过这个念头,她不敢多问,也不敢多留,行了一礼,后退到门口后,转身走了出去。
过了几天,容珏到公主府看望初晴,告诉她皇帝已经解除了自己的禁足令,初晴请他到京城最好的酒楼里吃了一顿。
初晴知道,她私下见容珏的事一定瞒不过容御。紫凝虽是容御给她的贴身护卫,却也是奉命监视她的。而容御从没对她提起过容珏,她在心里忐忑的想,容御是了解她的,不会真的生她的气。
转眼到了端午,皇帝设下宴席,王公贵族与四品以上的朝臣及家眷都在邀请之列。初晴在宴席上还看见了两个熟人,南宫千羽和鲁国王子野利允赫。南宫千羽主动和初晴打招呼,两人寒暄了几句,宴会开始后,两人各归各位。
初晴和十公主坐在一起,她听洛贤妃说,皇帝本想为十公主和野利允赫指婚,殷昭仪说什么都不肯,为了求情,还冒雨在乾清殿门前跪了两个时辰,为此大病一场。皇帝心里虽然没有彻底打消让十公主联姻的念头,对殷昭仪也生出了怜惜,迟迟没有正式下旨赐婚。
初晴以为十公主会恨自己,如果她不拒绝鲁国王子,殷昭仪也不会因为求情晕倒。而十公主对她十分热情,在宴会上不断找话题和她聊天,仿佛两人真的是一对感情亲厚的好姐妹。
“那个南宫千羽你不是不认识嘛,还能和她聊的那么开心。”十公主对崔府的案子略有耳闻,就算没有崔府的案子,她早在皇帝为慕辰风和南宫千羽赐婚时就听说过南宫千羽和突厥的忽烈可汗关关系纠缠不清的传言。
初晴简单解释说;“我们在突厥见过几次。”
“初晴,你可别和这种人走得太近,我听说她曾是那个秃鹫可汗的侧妃,她还是西凉人,到突厥之前还和许多西凉贵族有关系。”十公主压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幸灾乐祸的意味;“慕家的人虽然也不是什么善类,不过慕辰风也是个少年将军,要娶这种肮脏不堪的女人为妻,我真有点同情他。”
初晴皱了皱眉,她虽说不喜欢南宫千羽,但对十公主的话还是很反感。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可是十公主就没听说过南宫千羽为慕家军充当内应,协助慕家军打赢突厥的功劳吗?南宫千羽过去不管和谁有过牵扯不清的关系都是她的私事,她虽然有些不择手段,但和“肮脏不堪”四个字完全沾不上边啊。
“哎,这种德行有亏的女人,就该嫁给野利允赫这种风流浪荡的登徒子。”十公主继续说。初晴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她又补充道;“我说的不对么,那次在太后的寿宴上,野利允赫没经过你的同意就当众向你求婚,让你下不来台,难道不算登徒子吗?”
要说十公主一点都不讨厌初晴,那是不可能的。虽然她知道拒绝野利允赫并不是初晴的错,毕竟这世上恐怕没有女子愿意离开故土和亲人远嫁他乡。但是她就应该承受这些吗?不过她知道针对初晴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她对初晴友善,就是为了向容御示好,也许容御可以帮助她摆脱联姻的命运。
第66章 报复
这时, 一个锦衣少年走到二人席前。少年微微一俯身, 看着初晴, 一双黑眸十分明亮, “这位可是出云公主?”
“这位公子是……”初晴有些诧异,只觉得少年的声音有些耳熟, 英俊的面孔似曾相识他, 一时却想不起曾在哪里见过他。
“你真的是初晴!”少年有些喜出望外;“我是薄轩啊,我们见过两次, 一次在白玉关外,一在嵩山城的王府里,你真的不记得了?”
“你是薄轩?!”初晴也有些惊喜,这个只见过两次面的少年的样子在她的记忆中已经模糊了, 不过那年七夕和他在白玉关外跳舞的场景还是记忆犹新,她笑着说;“我怎么可能不记得你,只不过你的变化很大,我一时间没想起来。”
初晴话音落下,十公主也对薄轩礼貌地笑了笑,对初晴说;“原来你和薄轩表哥早就认识。”
薄轩是不久前回到京城的,这些年他过得十分闲散惬意,军中事务完全由父亲和几个兄长打理, 他只担任一个无关紧要的虚职, 终日到处玩乐,在白玉关呆腻了就去别的地方,偶尔回一次京城。
薄轩问;“对了, 宴会结束后,我们在校场举行击鞠比赛,两位公主为可愿赏光?”
初晴想了想,感觉也没什么不妥,便答应下来;“好啊。”
十公主也答应了,“当然好了,反正我也没别的事情做。”
薄轩看着初晴,“初晴,你会击鞠吗?”
初晴如实答道;“会啊,过去经常玩,不过都是和侍卫一起。”
薄轩道;“那你也加入我们的比赛吧?”
“我怕我的球技不精,惹人笑话。”初晴本想谢绝,毕竟薄轩的玩伴她都不认识。
薄轩笑着说;“这有什么,我的球技也不精,说不定你比我强呢,友谊第一,你不必顾虑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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