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晴点点头,回到帐中, 她看到容御从床上坐起来, 顿时又惊又喜,快步走到床边,“御哥哥, 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醒。”容御慢慢抬起手,抚上她的面颊。初晴抓住他修长的手指,刚止住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他的面色虽然苍白,气色看起来并不十分虚弱,初晴在心里稍稍松了口气,问;“你感觉怎么样?”
“和过去受伤差不多,迟早会恢复。”他看着初晴,嘴角微扬,眼中含着温和的笑;“如果你不生我的气,我会好的更快。”
初晴吸了吸鼻子,哽咽着说;“我……我不生你的气了,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容御说;“好。”
他伸出手臂,将她揽入怀中,气息在她的脸上游走。他的臂弯慢慢收缩,两个人的身体靠的太近,他呼出的气息钻入她的衣领,贴在她的肌肤上。她被她抱得太紧,身体隔着一层层衣衫便感触到他手掌的温度。他的眼神越发炽热,呼吸越加沉重,一下下撩动着她的肌肤。
她的身子颤了颤,感觉正有一股股热流冲入大脑,惊讶的看着他,终于明白了他要做什么……
她试图挣脱开他的怀抱,可因为不敢用力,几下轻轻的挣扎只是徒劳。她的气息也愈发不稳,低声说;“御……御哥哥,你还有伤,不能……不能这样啊。”
容御勾唇一笑,说不出的魅惑动人,轻轻挑起她的下巴,将她的世界深深锁在他眼里的炽热中,“没关系,只要你配合我……”话音未落,他便以不容她抗拒的力道将她抱到床上。
初晴看着他的脸,只感觉一阵痛苦袭来,两串泪水从眼角落下,而随即,她的身体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逾越,仿佛体内有某种沉睡的感觉,顷刻间被他唤醒。
寒冬的夜晚,飒飒北风拍打着营帐,帐内,烛光氤氲,床幔后俪影成双,燃烧的炉火衬出一室温暖无限。
夜色褪去,东边的天际泛起灰蒙蒙的曙色。床帐内,容御揽着初晴,手指玩弄着她的一缕长发,低哑而磁性的声音吹过她的耳畔,“等回京城,我就立你为后。”
初晴吃惊地看着他,容御看出了她的顾虑,补充道;“只要我们接触名义上的兄妹关系,我废除你长公主的身份,就可以立你为后。这也是迟早的事,我可没想过让你当一辈子的长公主,不过即便你不是长公主,云朔依然是你的封邑,你将会成为大周第一个拥有封邑的皇后。”
初晴枕着他没受伤的手臂,低声说;“可是会有大臣反对吧……”
容御不以为然,笑着说;“那有什么关系,我给你封邑的时候也有人反对。不管皇帝做出什么决定,都会有人跳出来劝谏,我已经习惯了。”
初晴觉得这个安排并没有不妥之处,如果可以,她当然想有一个可以和他并肩站在阳光下的真正的名分。
这样想着,她心中突然涌出一股莫名而强烈的不安,曾经渴望的幸福现在已经紧紧抓在手里,突然感到一切都太不真实。她忍不住叹息;“御哥哥,我是不是在做梦?”
容御握住她的手,十指交缠,他认真的说;“以后的生活会比梦里更幸福。”
但愿如此,当梦里的幸福变成真实,以后的岁月里,就不会再有噩梦了。
几天后,容御突然提到李信,他告诉初晴,裴家覆灭,李信曾被裴海污蔑,如今已经无罪之身,现在依然是武成候。他虽然没给李信兵权,却让他留在军中,或许以后他会重新重用此人。
李信为什么会在军营里?带着这个疑问,初晴又想到,当初他将李信下狱并不是因为裴海,她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李信虽然是受裴海诬陷……”她认真地看着他,斟酌着用词,“你不是不相信他吗,被害谋逆不代表他揭发过的人就一定是清白的啊,你完全没有必要恢复他的爵位。”
容御道;“因为我打算重新重用他。”
初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容御意味深长地沉吟道;“难道你怕他记恨我,不但不会感恩戴德,还会生出反心?”
初晴小声说;“我不是这个意思……”而容御的注视让她越发不安,她停顿片刻,还是说出了心里的话;“御哥哥,过去李信没有反心,你都容不下他,如果你怀疑他对你心生怨恨,为什么还要回府他的爵位?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就不能放过他吗?”
“你让我放过他?”容御微微冷笑,“他可是主动来见我,还什么都承认了,我不用他,岂不是太屈才了。”
初晴的心颤了颤,“屈才”两个字在她听来是那么讽刺,他为什么,对别人总是这么残忍?
她深吸一口气,直视着他的双眼,一字字问;“你到底做什么?”
容御双手按住她的肩;“我向你保证,他只要有自知之明,知道什么是朕可以赏给他的,什么是他不能觊觎的,就能活的很好。”
初晴仿佛明白了他的意思,定定看着他,问;“什么是他不能觊觎的?难道他疯了,会妄想分你的权,要你的皇位?”她知道容御指的不是皇位和权力,只是她十分不满容御用这样审视的眼神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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