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累到了?”
殷向宸看着怀中还喘着粗气的小人，不禁有些怪自己太过火。
这夜，莫允之缩在床沿睡觉，梦里她拼命的在一座烟雾缭绕的山中呼喊着士秋。可慢慢走出烟雾的身影是殷向宸，手中的刺刀沾满了血。烟雾渐渐散去，一地的尸体，在尸体里莫允之找到了詹士秋满身鲜血，胸膛空荡荡。
莫允之吓的坐了起来，一身冷汗，衣服也湿得贴在了身上。
看着身旁的殷向宸正在熟睡，眉头紧皱，看着格外凶，床头柜上正摆着枪和短刀，莫允之心里唏嘘了一下。
“事已至此，还是服了命吧。忘了士秋，免得连累他。”
莫允之从心里告诉自己，认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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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向宸见莫允之实在没有打枪的天分，今日就改教莫允之骑马。
特地找了匹温顺的马，可莫允之还是怕。
“上来，先带你走一圈。”
殷向宸说着上马牵起缰绳，可莫允之依旧站在原地不动。无奈的挥动起马鞭，马儿绕着围场开始狂奔。
“啊!”
正文 第十章狐狸胚子
飞奔的马儿刚到莫允之面前，殷向宸大手一伸，搂起莫允之的腰一下拉上了马。
殷向宸带着莫允之逛了遍清平山，背对自己的莫允之一头黑发，那发丝散发着淡淡花香。
夕眼西下，余晖如金。马儿在马场外停步，莫允之在佣人的帮助下先下了马。
还在马上的殷向宸感觉到那发香淡去，心里说不出的怅然若失。
就这样每日打枪骑马在清平山渡了几日。
今日终于到了回抚州的日子。
“我的好小姐，可算回来了。”
赵妈一见莫允之下车，便迎了上去，看着莫允之下车时大帅还抚了小姐一下，心里可算是高兴了。
“固国大学的学生上街闹事了。”
正是午饭之际，李副官急忙上来通报。
“一群废物，举着旗子就以为是救国。”
殷向宸大手往桌上一拍，感觉整座殷宅都为之一震。
殷向宸套起军装外套，往大门去，莫允之也追了上去。
“别伤害那些手无寸铁的学生。”
莫允之卯足了胆。
“怕我伤了你的校友?要不要上街看看，那队伍里有多少你熟识的面孔。”
殷向宸说完，一脸不悦上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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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老三的旧部白长征抓起来，这狗崽子本想饶他一命，竟又给我挑事。”
“是，大帅。“
今日这学生游街，正是以殷向宸杀死同胞兄弟行径残暴为由要殷向宸下台。
“那那些学生怎么处理?”
李副官小心翼翼的问。
“砸几个泪弹，抓几个回来过两日再放出去，百无一用是书生，浪费军需。”
“是。”
殷向宸眸子一沉，看来一场内战就要爆发。
***
“赵妈，可打听到什么?”
莫允之在家里坐立难安，一张手帕在手里抓着都皱成了团，自己嫁与殷向宸的事江北皆知，若同学们有什么死伤，自己怎对得起同窗校友。
“打听到了，没上真枪，就用泪弹吓唬了学生，现在已经散了。”
听了赵妈来的消息，莫允之总算放下了心。
只是这事后，接下来的半月里，殷向宸并未来到莫允之房内，都宿在主楼后的小楼里，那里住着樊翠文。
“日日唱戏，吵的要死，狐狸胚子。”
赵妈听着那小楼里传来的戏曲声气绿了眼，又看看一旁淡定看书的小姐，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小姐，你晚饭时叫叫大帅，让大帅上你这来啊，这都半月了。”
赵妈一把拿过莫允之手上的书。
“他不来我倒自在，这曲声不挺好，据说听她唱首曲子要一千银元，我们日日听着一分没花，我觉得挺好。”
莫允之又拿起另一本书静静翻阅，气得赵妈出了门。
*
今日是高总长的50寿宴，家里佣人为了这事忙活了好几日，据说为高总长备的寿礼装满了一卡车。赵妈望着窗外，甚至欢喜，跑进了衣橱间为莫允之挑选衣服。
硬是叫莫允之换上一身粉色毛呢洋装，又叫来香凝为莫允之烫发。
“小姐，这高总长可是大人物，大帅刚上位，虽说高总长比大帅矮了一截。可他是殷家军老人，有他帮衬着大帅，大帅的江山才稳固。”
“可殷向宸并未通知我去。”
莫允之不耐烦的看看镜中的自己，香凝还给自己扑了粉。
“这种大场合，自然是带正房夫人，难不成还带那戏子。”
打扮完毕，赵妈夸了好一阵漂亮，牵着莫允之下了楼。
正文 第十一章大太太来了
一楼大厅，樊翠文一袭宝蓝旗袍，围着紫貂披肩，身段极好。而一手正勾搭在殷向宸手腕里，殷向宸今日一身紫色长衫，背影高大魁梧。看着背影二人甚是相配。
二人说着笑着就上了车，上车前殷向宸还亲昵的拍了樊翠文的屁股。
赵妈一看，气的冲下了楼梯，可车子早已开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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