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允之反而松了口气转身上了楼,在衣帽间里照着镜子。这一身粉色洋装像个小孩子,殷向宸长了自己五岁,魁梧老派的样子。而自己这孩子模样确实和他不相配。
“太过分了,欺负人。”
赵妈在一旁替莫允之难受了一晚,而莫允之依旧不以为然。不过是一场宴会,有什么好去的。
夜已深,莫允之睡的很沉,抚州的冬天没有雪。风倒是特别大,呼呼做响,听着有些瘆人。
“唔....”
睡沉的莫允之感觉到一阵酒气,手攥着锦被,直到殷向宸从身上下来,然后起身去了浴室。
想想他今日拍打樊翠文屁股的样子,一阵恶心,在浴缸里泡了好一会儿。
从浴室里出来,房内空荡荡的,殷向宸已不在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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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起来,莫允之正一人坐在亭子里看书,殷向宸的车子正从主楼出来,忽然停在了亭子旁,莫允之一抬头便看见车里坐的殷向宸。然后又低头看书,车子停了一会儿后就绕着喷泉环岛开出了大门。
日子又这样过了半月,殷向宸依旧宿在樊翠文那小楼里,倒让莫允之觉得日子格外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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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太太,您来啦。”
樊翠文一早在铁门口迎着,就等着殷易伟的长房夫人,蒋书仪。
“嗯,那女人呢,怎么不见出来。”
蒋书仪的父亲是京都内阁主理,更是江北前大帅殷易伟的正房太太,育有一子殷向远,殷向宸14岁回到殷家也承在她名下做儿子。虽已经60有余,可自幼富贵老了也保养得当顶多看成40出头的贵妇。
“那女人在主楼呢,日日都在看书,掉书坑里了。”
樊翠文说着低头一声嘲笑。
“去看看我儿子娶了怎样的忠烈女子,竟敢告夫君玷污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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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快下楼来,大太太来了。”
赵妈一下冲进房里,拉起莫允之便要她去换身衣服。
莫允之穿了一身嫩绿旗袍,外面披了件白色斗篷站在大门迎接。
蒋书仪看也没看一眼,就越过了莫允之,坐到了沙发上。
“大太太。”
莫允之跟了上去,在身后唤了声。
“这莫家二老真是教出了好女儿,都已嫁给我儿,连句母亲都不叫。”
蒋书仪边说着,边招呼樊翠文坐到自己身边,那模样还真当樊翠文是自己儿媳。
“母亲。”
莫允之听着这妇人竟如此嘲讽自己尸骨未寒的父母,攥紧了拳头,勉强唤了句。
“心不甘情不愿的,不叫也罢。”
蒋书仪这才抬眼瞧了一下莫允之,长的确实可人,皮肤白的跟雪似的。
莫允之没再说话,就站在那,看着蒋书仪与樊翠文坐在沙发上拉家常,两人笑的合不拢嘴。
“说着我倒忆起一件事,据说你这女人还去警署告了我儿玷污之罪,成为军中笑柄,你可知错?”
蒋书仪站起,走到莫允之面前。
“我没错!”
“好一个没错,上家法!”
蒋书仪忽然一吼,客厅的众人一下全惊了。
正文 第十二章无知妇人
只见蒋书仪带来的下人拿出一根满是尖刺的荆条。
“跪下!”
蒋书仪一吼,下人全都跪倒在地,可莫允之还站着。
“为何不跪!”
“允之并无做错事。”
刚刚嘲弄父母已经让莫允之不悦,现在又拿自己最痛恨的事要自己认错。
“老嬷嬷,给我打,打到她跪为止!”
“是,大太太。”
“小姐,就跪吧,给大太太认个错。”
看着那老嬷嬷手里的荆条,赵妈一下慌了神,可怎么拉莫允之,莫允之就是直直站在那,一点要跪的意思都没有。
只见那老嬷嬷拿着荆条往莫允之背上一挥,原本白色的斗篷一下渗出了一列血珠,那尖刺上也挂满鲜血。
莫允之吃痛身子一倾,一会又咬着唇站直了身。
“我的好小姐,快跪吧。”
“大太太,别打啦,我们小姐身子骨薄,受不了这荆条啊,我给你磕头,我给你磕头。”
赵妈见拉莫允之没用,跪着爬到蒋书仪脚边磕头祈求,磕红了头。蒋书仪一脚把赵妈踹到了一边。
“继续打,打到她跪地认错为止。”
那荆条又朝莫允之挥了下去,赵妈和香凝的哭喊声响彻殷府,可被卫兵控着,没法上前护着莫允之。
那原本雪白的毛呢斗篷已经成了红色,莫允之在一下下鞭打中没发出一声哭喊,身子撑不住了就扶着旁边的沙发,红着眼瞪着蒋书仪,就是不跪。
周围的下人也被这场景吓得不敢睁眼,心里更是心疼莫允之。那荆条上次拿出来的时候还是殷易伟在世的时候,那时打的正是殷向宸。殷向宸被打后病了大半月,一个男人都受不住,更别说女子了。
“住手!”
殷向宸一声怒吼,嬷嬷停下了手里的荆条。
“大帅,大帅,快救救我家小姐。”
卫兵见殷向宸归来,放开了赵妈和香凝。刚跪倒在殷向宸面前的赵妈香凝却一脚被殷向宸踹开。直冲到莫允之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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