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或不好,都不关我的事。”他已经决定摆脱掉她,做回昔日的瞿殷珀。
“你说什么?!”文德以为自己听错,跨大步冲向瞿殷珀,抓住他的领子要他说清楚。
“奇怪,你干嘛这么关心她?”瞿殷珀故意表现得很轻藐。“莫非你们之间有什么暧昧的关系——”
“混帐!”文德不待他说完就对准他挥拳,将瞿殷珀打倒在地。
瞿殷珀用手擦嘴角上的血,才刚碰到伤口,文德随即提起他的领子,将他从地上拖起来。
“告诉你,不是每个人的思想都像你一样龌龊。”他明明知道他和耿翎只是朋友,却偏偏要诬蔑他们,究竟是什么心态?
“我只是心疼耿翎,你可知道她有多为你着想?关心你、体贴你,这么好的女人你还忍心伤害她,简直是禽兽不如!”文德大力松开他的领子狠狠将他推向后面,瞿殷珀连续踉跄了几步才稳住。
瞿殷珀用袖子将嘴角的血擦掉,他怎么会不知道她对他好?但是她的柔情却是他复仇之路最大的阻碍,如果不是她,他不会在兄弟面前抬不起头。
“你这个混帐,说话啊!”文德再一次抓住瞿殷珀的领子大声质问。“你到底有没有伤害耿翎?”
“你要我说什么?!”瞿殷珀甩掉文德的手大吼。“我根本下不了手,这个回答你满意了吧!”
“你……你没有伤害耿翎?”文德松了一口气,他总算做对一件事。
“对。”瞿殷珀没好气地回道。
“也没有开剑?”
“对。”
“呼!”这下文德终于可以真正放松,幸好殷珀没铸下大错。“我还以为你会一时失去理智伤害她,那就枉费她送你小刀——”文德话说出口,才想起自己该保守秘密,于是赶紧住嘴。
“你说什么?”瞿殷珀终究还是听见。“你是在告诉我,我身上的小刀是耿翎送给我的?”竟然有这种事?
“糟了!”文德猛拍自己的额头,他真是大嘴巴。“我答应她不跟你提这件事……”
“文德!”他没耐心听他废话,最好从实招来。
“好吧!再隐瞒下去也没有意思,我就告诉你。”文德决定全部说出来。“耿翎正是当年送你小刀的小女孩,而救你免于被水淹死的人则是楚汉,你那天遇见的一老一小,就是他们师徒二人。”
“你确定?”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耿翎亲口告诉我的。”这可是第一手消息,不会有错。
就算是天打雷劈,都不会比这个消息更令瞿殷珀感到震撼。瞿殷珀万万没想到,当年那个送刀给他防身的小女孩,就是耿翎,难怪他一直觉得她很面熟。
“说起来,你们也真是有缘,就好像是老天爷刻意安排好的一样,隔了这么多年还能再相遇,真是奇妙。”
是呀!如此奇妙的缘分,他却亲手扼杀掉,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变得这么愚蠢?
你和我的缘分,尽了。
他竟然对她这么说,他竟然敢对她这么说,他疯了不成?
“殷珀,你要去哪里?”
他不能让他们之间的缘分就此断掉,这是月老帮他们牵好的红线,他非再接起来不可!
瞿殷珀想也不想,转身夺门而出。
“殷珀!”
随着文德的呼唤声,瞿殷珀冲下楼,把斩情剑留在房内。
“真是,太不小心了,竟然将这么贵重的宝剑到处乱丢。”文德嘴里虽然这么说,内心却十分高兴。
殷珀摆明了要去找耿翎,这么做就对了。
耿翎以为自己自从罗大娘过世后再也不会掉泪,但她错了,现在她就泪流不止。
她不后悔自己不愿意帮忙开剑,她只后悔自个儿为何对瞿殷珀付出感情,结果弄得满身是伤。
你和我的缘分,尽了。
她早就知道他是为了斩情剑而来,如今他已经拿到剑,当然不再需要她,他会如此绝情,也是意料中的事。
既然如此,她的眼泪为什么还是掉个不停?
她和他的缘分,是孽缘或是因果报应都还搞不清楚,能爽快结束最好,至少不必拖拖拉拉,搞得大家都烦。
既然如此,她的眼泪为什么还是掉个不停?完全没有道理啊!
耿翎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滴一滴往下掉,她哭到眼前模糊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
瞿殷珀穿着黑鞋的脚,一步一步往她走去,每走一步就多一份小心,就多一份不安。
他最后在耿翎的面前站定,刚开始耿翎并没有发现,只觉得好像有什么黑黑的东西闯入她的视线。
她擦掉眼泪,试着看得更清楚一些,等她发现那团黑黑的东西是一双男人的鞋子,惊讶地抬起头,却意外看见瞿殷珀。
一时间,各种情绪都涌上心头。对他的爱,对他的恨,对他的埋怨……统统纠结在一起。
她不是一个会记恨的人,但耿翎此刻真的恨瞿殷珀,他以为她是一个没心的人吗?伤害了她以后才又回头找她,是想怎么样?
“对不起,客人,小店打烊了。”既然他们的缘分已尽,从此以后他们就是陌生人,她只需把他当成一般客人招呼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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