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搞了半天,原来他统统都知道,害她白伤心一场。
“这把剑,是在你送我小刀以后才开始铸的吧?”他将她拉进怀中,下巴抵住她的玉肩,顺手将剑放在床的另一边。
“是在我来到罗新镇以后才铸造的。”耿翎点头。“一开始的时候,我也和你一样焦躁,每天晚上无法入睡。为了平复心情,我就开始依照你的形象,铸造了这把‘澄灵剑’,你可以说是我那个时候的依靠。”
说来讽刺,她当时靠想念他排解寂寞,日后他从她身上取得温暖,命运的安排有时是有趣且奇妙的,谁也猜不准。
“现在你变成我的依靠。”没有她,他一定会变回那个冷酷的瞿殷珀。
“真的吗?”难得也会说好话,姑且相信他一回。
“我爱你。”他会说的好话可多了,只是不轻易说出口。
“殷珀……”
“我好爱、好爱你。”他吻她的耳垂、她的脸颊、她颈后柔嫩的肌肤,她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让他着迷。
“这是我听过最动听的话,别想再收回去。”她被他捉弄怕了,丑话先说在前头。
“不会,这是我的肺腑之言,我不可能收回。”他转过她的身子,支起她的下巴向她保证,认真的眼神比任何时候都美。
“该你说了。”只是,很爱计较,连她爱说不说都要管。
“说什么?”她脸红得像颗刚摘下的柿子——熟透。
“说我爱你。”他要求道,她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你好像小孩。”她数落他。
“说我爱你。”
“你好无聊。”
“说我爱你。”
“你好爱计较。”
“说我爱你。”再不说就要打屁股了。
“我爱你。”
他是爱计较,但这也是应该的。
瞿殷珀开剑失败的事不晓得怎么传出去,总之,组织的人很快就听闻这个消息,开始想下一步对策。
瞿殷珀显然已经背叛组织,文德也是。两人既然已经背叛组织,当然不可能再继续为组织效力,他们想开剑,得想别的办法。
他们已经取得断梦剑跟续魂剑,现在只需要把最后一把斩情剑也解决掉就行,但这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因为嗜血剑的开剑条件,要是一对相爱的男女互相伤害,还得要以血喂剑,没这么容易开剑。
众人想破头都找不到适当的解决方法,于是有兄弟建议。
“咱们干脆花钱请人开剑,你们觉得如何?”
很好的建议,先前耿翎也曾提过,不过那是开玩笑的,不像他们非常认真。
“这提议是好,就怕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还是张本生想得周全,总觉得事有蹊跷。除了瞿殷珀陷入热恋不愿伤害耿翎导致无法开剑以外,他怀疑剑本身就有诈,恐怕不是几滴血就能满足。
“这话怎么说?”兄弟们不解。
“我听说斩情剑是楚汉花了几乎另外两把剑双倍的时间才铸造出来的,如果没有什么特别原因,为什么要花这么久的时间,就为了铸造一把剑?”所以他才怀疑。
“也许剑本身的设计就比较困难。”兄弟们猜。
“也有可能。”什么事情都有可能。
“老大的意思是?”看他的表情,好像不想取剑似的。
“总舵那边已将开始行动,我想先观察状况,再决定要不要取回斩情剑。”张本生解释。
“那咱们手上这两把剑怎么办?”兄弟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脸茫然。
“好不容易才取得断梦剑跟续魂剑,就算少了斩情剑,应该也有功能。”
“话虽如此,你们之中,有谁懂得使用神剑?”张本生提出一个最根本的问题,一举问倒了众兄弟。
“殷珀、殷珀应该会用吧!毕竟是他提议要收集神剑的……”
“他已经背叛组织,大伙儿不要再指望他了。”错就错在他们误听了他的建议,花了这么长的时间寻找神剑。
“那、那个耿翎应该会懂吧!”兄弟们又道。“她毕竟是楚汉的弟子,楚汉又将斩情剑交给她保管,她应该知道使用的方法。”
“倒也未必。”张本生说。“耿翎虽然是楚汉的弟子,但是当年楚汉遇害时她才十二岁,又是女子,楚汉未必事事皆交代给她。”
老大言之有理,如果她真的那么杰出,这九年来不会安于在这座名不见经传的小镇当一名不起眼的打铁匠,应当会更有作为才对。
“那不就是寡妇死儿子——没指望了?”亏他们还花了这么多心血在这三把嗜血剑上,结果也是白搭。
“我本来就不指望靠这三把剑取得大明的江山,是殷珀坚持要这么做,不得已才陪他找的。”怎么说当时他都是他们的首领,总是要尊重他的意见。
“幸好这几年京里选出了一位能干的总舵主,如果老是一直随着殷珀胡闹,永远也成就不了大业。”
新日会的组织复杂,瞿殷珀虽然是创始元老,但真正掌握大权的却是京城的总舵主。瞿殷珀充其量只是会里的一位重要干部,但因为是创会元老,所以兄弟们格外尊重他,并不代表他就比较能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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