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浅微微闭了眼睛,似乎早已料到是这样子。她吸了一口气:“他怎么样了?”
“他在酗酒!他挨了你那一掌又不顾生死地抱着你撞在青石上险些送了命,是师父把他救回来的,半年之内严禁他喝酒,现在才过去一个月,他刚刚居然一口气喝了整整一大坛‘神仙醉’!已经吐血了……”达墨流低吼,无比痛心。
他是真心疼爱自己的小师弟,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帮云隐连月瞒着师父将阿浅安顿在那个小山村中。
他一把把阿浅自□□扯下来:“走,你给我去看看他!”
阿浅现在身上几乎没有什么功夫,被他拖了个趔趄,险些直拖出门去。
她一把抓住了床柱子:“我不去!”
达墨流大怒:“为什么?!你这个小妖是铁石心肠吗?!难道你真想害死他才甘心?!”
阿浅依旧摇头:“我不能去!”
达墨流一向不轻易动怒,此刻却气满胸膛,他掌心隐隐有红光在闪烁,似乎阿浅只要再说出一句拒绝的话,他便出掌将眼前这个没心肝的女人立毙于掌下!
阿浅却并不怕他,反而仰起了头,冷冷地道;“达墨流,你要么把我打死,要么放开我!与其在这里与我纠缠,不如去看着他不让他喝酒是正经!”
☆、是谁铁石心肠
阿浅却并不怕他,反而仰起了头,冷冷地道;“达墨流,你要么把我打死,要么放开我!与其在这里与我纠缠,不如去看着他不让他喝酒是正经!”
达墨流自然不能把她打死,他气呼呼地把阿浅一扔,甩门去了。
时间一转眼又过去了半个多月,这半月间也无人再来理会叶浅,那紫莲门弟子的饭菜也送的不那么及时。
从开始的两菜一汤变成一菜一汤,有时甚至只是两个冷冰冰的白面馒头。
阿浅也不恼,送什么吃什么,每日里不是在房内打坐练功,就是在小院中走上一走.
有一天她发现,那个看守她的紫莲门弟子也不见了,一整天没有送饭来。
小院的大门敞开着,无遮无拦。
这是要放她走的意思?
她干脆走了出来,想找点吃的。
珞珈山上的景致很美,又是在秋季,漫山的红叶开遍,美不胜收。
一阵悠扬的笛声从前面的红叶林里传出。阿浅步子一顿,她已经听出这是云隐连月的笛声。
以前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没少吹给她听。
阿浅转身便想离开,忽听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出:“连月哥哥,你吹的真好听。”
“莲儿,你的舞也很不错,你还要听什么?连月哥哥吹给你听?”接着传出来的是一道清朗文雅磁性的声线,声音里带着宠溺。
“嗯,莲儿要听……谁?!”那个名唤莲儿的少女忽然娇喝一声。
这个莲儿功夫不错,隔这么远居然能听到阿浅的存在。
阿浅只有走出去:“是我。”
她终于看清林内的景致,遍地的红叶如火如荼。
云隐连月斜倚在一棵大树上,他看来气色不错,唇红齿白的,手里转着一管笛子,看上去风流洒脱。
他的身侧立着一位少女,粉色衣裙,衬得一张小脸也粉嫩嫩的,那少女应该尚未及笄,清丽的眉梢眼底尚带一抹稚气。
应该就是那位叫莲儿的了。
“你是谁?”莲儿眼中既有敌意也有好奇。
“我……”阿浅觉得自己的身份不太好解释。
云隐连月却携了莲儿的手,淡淡地道:“莲儿,不必理她。我们走。”
半揽着莲儿的腰和阿浅擦身而过。
自始至终都没有瞧她一眼。
阿浅微微垂眸,她貌似无意中破坏了人家的兴致……
耳边传来他们清晰的对话。
“连月哥哥,她是谁?”
“一个——老妖精而已。莲儿不必理她。”
“老妖精?她是妖?我瞧她并不老啊,对了,你们珞珈山怎么会有妖存在的?”
“她是俘虏……”
声音渐渐远去,阿浅站在那里,手指轻轻抚上自己的脸颊。
☆、是谁铁石心肠
声音渐渐远去,阿浅站在那里,手指轻轻抚上自己的脸颊。
老妖精?
呵呵,比起云隐连月来说,她确实够老了,他不足百岁,而她却三千岁了……
以后的日子,也不知道是缘还是孽,阿浅常常在珞珈山碰到云隐连月和那位莲儿姑娘携手游玩的场景。
有时他们一人吹笛,一人跳舞。
有时是共骑一马在林间游荡,有时又争抢一朵花环,嘻嘻哈哈戴在对方的头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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