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小丰一个立正:“报告楮哥,是!”
楮沙白冗长地“嗯”了一声,探进来半个脑袋:“朱定锦是在这屋?没给她吓跑吧猛士?”
朱定锦一手提鞋帮子一手扎头发,简短应道:“没,还在,刚起。”
楮沙白缩回头,站在门前朗声笑道:“小朱,抗拒从严坦白从宽,说说,昨晚上和我们小姜去哪里互诉衷肠了?”
朱定锦:“哪有的事!”
“人各两地就去跑去街边站电话亭,见到人了干脆就不睡了,大冷天你们也真能折腾。”楮沙白摆出家长的态度,“小朱咱这样不行,你们这样是耍流氓。”
朱定锦扎好头发穿好鞋,把门拉到最大,往他面前一站:“楮哥,绑票也得讲价钱吧,我九点还要拍戏,晚上九点都不一定回来,怎么样才能见姜逐一面,开个价。”
“承认了!”楮沙白一拍手掌,“请客请客,吃食堂吃得味觉坏死了,你们必须请客。”
早六点半,以楮沙白为首的一票绑匪吃上了几个月来最香最饱的一顿包子。
姜逐没给这群匪徒好脸色:“能不能要点脸?五十个包子,你们准备屯着过冬?”
楮沙白理直气壮拿了第一个豆沙包:“就你有女朋友,不讹你讹谁?”
郑隗狼吞虎咽肉包子,吃水不忘挖井人:“朱妹子活菩萨下凡啊,我就说,怀钧这事做得忒不地道,以前在工地,工头发的籼米粥都比食堂的猪食对味。”
丁一双吃得满嘴流油,纠正他:“那叫标配营养餐。”
“是是,猪都不吃的东西。”
郭会徽推推眼镜,一言不发转战第二个包子。
众人埋头苦吃,不板门外响起两声轻叩,朱定锦推门进来,把手上热气腾腾的豆浆颤颤巍巍放正在桌上,一人推去一杯:“够不够释放人质。”
楮沙白口齿不清道:“放。”抬手将姜逐往门边一推。
朱定锦换回身价五十个包子的姜逐,把手上最后一杯豆浆给他,偷偷凑到他耳边说:“只给你这份加了糖。”
豆浆由一次性纸杯装着,用塑料袋包裹住,在无盖的顶上提了一个结,热气袅袅,熏得姜逐面红耳赤,拿手背放脸上降温:“老板没问你为什么只加一份糖?”
朱定锦在他额头上一戳:“这话明眼人问得出来吗?”
一伙人风卷残云般吃到七点差五分,撑得瘫在床铺上动弹不得,走廊上三三两两都是赶点去训练的人,楮沙白听见响动,看了看墙上的钟,尝试起身走动两步,没走到门边又躺下去:“不行不行,请假吧,再走要吐了。”
姜逐从善如流站起身:“我去请。”
楮沙白扭头看他:“你不会是去告状的吧?”思考片刻,明白了,拖长了音道,“哦,你是想沾我们的光,把你的那一份也请了,好陪小朱出去——啧,不要脸。”
看穿姜逐的诡计,楮沙白立刻踹对床的丁一双:“小丁,你去请,你姜哥那白里透红的脸色,管事的信他话才有鬼,你脸黄,可信度比他高。”
丁一双有气无力:“楮哥,我说什么呀?”
楮沙白说:“说什么还不简单?就说食物中毒。”
朱定锦出声:“别,楮哥,这罪名我担当不起,一毒毒倒五个,宿管知道,非把我赶出去不可。”她转头拉了拉姜逐的袖口,“你还是留下来照顾这一窝棒槌吧,去买点消食片,别真撑出好歹来。”
姜逐:“你那边……”
朱定锦用围巾包起自己的头:“跟着顾导能有什么事,陈哥除了有时候神神叨叨的,其他挺好。”看姜逐还是有点低落,她想了想,胳膊轻轻撞了他一下,“还有十几天就过年,我拍完你这边也该放假了,我们去阳石县办年货。”
四双眼睛在场,不好意思亲亲闹闹,朱定锦只能又撞了撞他:“我走啦。”
顾小律万事提早,朱定锦提前半个小时到东楼,顾导已经在打电话招呼人马了,一通电话说了二十来分钟,放下话筒长吐一口气,对朱定锦招手:“小朱来了,早上吃了没有?”
朱定锦连忙回答:“吃了,顾导呢?”
“差人去买了。”
九点刚到,陈西源一口水没喝就被顾小律连推带拉赶上了车,他自己一手捧着一个塑料袋,往嘴里塞油条,在车队间穿梭着问设备带齐了没有,全部清点完毕,才带上车门叫司机踩油门。
昨天的《蛹道》不尽人意,顾导的意思是兵分两路,陈西源这边接着拍到满意,朱定锦则先拍第二个片《入侵》的单人部分。
这回陈西源的经纪人萧大丞跟着来了,充当顾导的副手,陈千里马被这两个“伯乐”死死管着,人仰马翻地拍到中午十二点才允许休息。
助理小程过来把盒饭分给朱定锦,顺便把她棉袄也带来:“小朱姐,你CALL机在响,你要不要看看?”
朱定锦以为是楮沙白那边出了事,掏出来一看,并不是姜逐的号码,这个号码她也认识,张宏起,是她在万臻的经纪人。
天桥这边人迹罕至,她跟顾导打了招呼,沿路寻了半天,才找了个电话亭,给经纪人打过去:“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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