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就溺爱了些。听得说,永安郡王极疼这个妹妹,要星星不给月亮。安福公主因不喜临波公主,茹慧郡主又不肯入宫,所以自幼跟永安郡王和温惠郡主一起玩笑长大,情谊深厚。
“郡主与公主倒是十分投契。只是大长公主的家教严格,所以郡主比公主要安静得多。但遇事的处置手段,却极为相似。尤其是郡主又有一位千依百顺的胞兄,所以京城中人更加不愿意惹到的,反而是温惠郡主。
“只是这几年,温惠郡主年纪渐长,大长公主便不太放她出门了。偶尔宫中有宴会花会,也会把郡主紧紧带在身边。
“能打听到的就这些。”
沈濯若有所思,想了半天,问道:“温惠郡主最讨厌的男子和女子分别是什么人?”
“男的是邰国公家的邵舜英,缘故应该是邵小公爷抢在了永安郡王前头跟临波公主提了亲。
“女子么,就是临波公主了。”
国槐说到这里就不吭声了。
作为一个已经成年的男子,他表示十分难以理解女子之间相互欣赏、喜欢和讨厌的所有理由。
尤其是安福公主和温惠郡主讨厌临波公主的理由,听起来他都觉得荒诞!
就因为临波公主的规矩好。
漂亮?安福公主最漂亮。
皮肤好?温惠郡主那一张吹弹可破的白皙幼嫩脸庞京城闻名。
日子好?开玩笑么!临波在宫里过得简直是生不如死。
那还有什么?
同为皇亲国戚宗室中的女子,无论怎么论,安福、临波、温惠、茹惠四个人,都称得上是伯仲之间,并无异样。若非说有人综合指数略逊一筹,那也是临波。
沈濯却特别理解地点头:“跟临波比起来,她们俩都只是废物而已。”
一向在这种时候装透明人的玲珑实在是没忍住,嘀咕了一声:“聪明劲儿都用来算计我们小姐了,可真不是废物!”
沈濯横她:“人家在宫里算计旁人,难道咱们还能知道的?你不懂,就把你那小嘴儿给闭紧了。”
玲珑吐了吐舌头。
“她与黄良娣之前可有交情?”沈濯问道。
“有。京中大半的贵女都以能与温惠郡主结交为荣。所以不仅黄良娣,甚至太子妃,甚至当年穆少詹事家的穆小姐,温惠郡主都曾与她们相谈甚欢,通信往来。”
穆婵媛?
怎么提起她来?
不是说送去庙里修行了吗?
沈濯轻轻眯眼:“我那位穆姐姐,回来了?”
“是。小的盯黄良娣的时候发现的。似是小姐您的赐婚旨意才下来第二天,皇后娘娘就诏见了她。”
哟呵!皇后还真是记性好!竟然到今天还记得穆婵媛是被她亲自挑拨得动了名利之心,跟自己等人有了龃龉……
唔,照这样说来……
沈濯的思维呼喇一下子发散开去:“大通那边怎么样了?章扬最近一段时间都极安生,他那妹子在干嘛呢?”
国槐吭哧了半天,还是没说出来。
沈濯瞪圆了眼睛,手指紧紧地抓着帕子:“不会吧?我真猜对了?章娥又要跟佟静姝算计我吗?”
“佟府最近严谨了许多,消息打听不到。但是章扬先生,嗯,他,他正在张罗着布置翼王府……”国槐的声音越来越低,“似是照着小姐的喜好在布置……”
我的喜好?!
沈濯的手啪地一声拍在了桌子上,恼羞成怒,喝道:“这个章扬!你去!你亲自去!套上麻袋给我狠狠地打他一顿闷棍!”
第四一七章 死志
章扬正站在翼王府正厅的大门口,乐呵呵地看着内侍们跑来跑去。
王府的内务蓝总管来问他:“章先生,您看给令妹留哪个院子?”
不及答言,章扬觉得鼻子里蓦地一痒,赶紧偏头,“阿嚏!”震天动地地打了个打喷嚏。
揉着鼻子,章扬哈哈地笑:“看看,你念叨错人了吧?我这儿肯定是被埋怨呢!给她留得哪门子的院子?她不住府里。”
蓝总管笑容暧昧:“别啊!章先生,前儿您妹子来找您,我们可都看出来了。提到咱们王爷时,令妹可是含羞带怯的……”
章扬的脸色陡然一变,沉声道:“我辅佐殿下,我妹子亦辅佐殿下。我是幕僚,我妹子亦是幕僚。她日后可是要嫁给有识之士做正妻的,殿下还答应我亲自给她挑人家。蓝总管可约束好了大家伙儿,不要害我妹子声名性命!”
蓝总管尴尬之余,“好好是是”地答应着。转过身去,却是狐疑万端,跟身边的小内侍嘀咕:“那女子的一脸春色,跟宫里思慕陛下的美人才人们有什么区别?我看章先生这个兄长,当得可够糊涂的。”
章扬站在台阶上,面色阴冷。
自己是不是太相信妹妹了?
她答应得都好,可是已经有许久没“能”查到大通和佟家什么有价值的消息了。
这小贱人是不是还想要借着佟静姝的手,继续攀龙附凤?!
章扬狠狠地捏起了拳头,脸色越发铁青。
殿下和二小姐珠联璧合,天造地设!何况如今婚旨已下,不论是哪一方出现波折,都会影响彼此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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