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动不敢动,呼吸都不敢重了,生怕底下的人发现。
她闭上眼睛默念心经,心经念到一半,忽然墙角传来声响,她警觉的迅速起了身而去,却发现房间里的人太忘我,根本没发现她。
她一路追去,直到出了公主府,才在一条巷子里看到赫连璟。
她分外诧异:“怎么是你?”
“喝酒?”赫连璟拿了两坛酒来,指了指隔壁的屋顶,笑道:“不喝我就天天来找你过招。”
墨雪怀疑他是被打坏了脑子,但现在主子们正在春宵一刻,要是敢搅合了,王爷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就这一次。”
“好。”
说罢,两人飞身上了另一处的房顶。
今儿晚上意外的有一丝丝的晚月,认真看还能看到一两颗星星。
赫连璟一口气灌下一大口酒,才道:“你有没有喜欢过一个人,自小就……”
“没有。”墨雪抱起酒坛尝了口,味道不错,又喝了一口。
“没有?”赫连璟打量了下她,笑眯眯问道:“你多大了?”
“赫连将军这么关心他人事,怎么不去做媒婆?”墨雪冷淡睨他一眼,才问道:“你跟弦月公主最好别再想着破坏主子和王爷。”
“喜欢了多年的人,你以为区区一句话,就能断了么?”赫连璟笑看着她一眼:“罢了,左右你也不懂。喝酒!”说罢,又是一口。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一人一坛酒喝完,便倒在人家屋顶上睡了。
第二天府里公鸡打鸣,二人才醒了来,不过墨雪睡觉素来安分,即便醉了也是规规矩矩平躺着,可赫连璟却手脚并用的缠住了她。
“我不是故意的,我喝醉了。”赫连璟想解释,但下一秒就被墨雪踹下了屋顶,还压死了那只打鸣的鸡。
墨雪面色黑沉的回去后,看到林锦婳已经起身了,就是特意换上了高领的衣衫,赵怀琰也走了。
翠婶儿早起端了好吃的来,林锦婳美滋滋的用完,发现墨雪神态不对劲,问道:“墨雪,怎么了?”
“雪姑娘,你身上还有酒味呢,昨儿偷偷喝酒了吧。”翠婶儿笑道。
墨雪想起昨夜,略有几分尴尬,没敢说,只道:“喝了一点。”
林锦婳笑起来:“不妨事,去洗漱吧,迟些再来伺候。”
墨雪应下。
墨月来时,看她好似带着心事,还觉得奇怪,他们四人里,最冷的就是墨雪,也几乎没有私事,所以看她如此,进屋后还问到:“墨雪怎么了?”
“喝了酒。”林锦婳笑笑,并未多说,看她来,只道:“怎么了?”
“是袁小公子的信。”墨月过来后,将一封信给了她道略担心道:“是徐小姐和徐夫人被人抓走了,是西夏的人,他现在正往这里赶来。”
“昭昭和舅母……”林锦婳看完信,已经猜到是谁。在西夏,想要对付她的人也就这么几个。
正想着,外面又来了消息,说江妃召见。
墨月一听,立即道:“奴婢去告诉钺王殿下。”
“钺王现在只怕也被支开了。”江妃怎么会不知道召见自己,怀琰一定也会跟来?她一定提前就做了部署。
“可是您若是独自去,实在危险。”墨月不放心。
林锦婳看了看手心的赤虹玉,转头将藏了蛊虫的簪子也带上了,才道:“危险不危险现在都要过去,而且江妃到底是怀琰的生母。”想到这一层,她方才雀跃的好心情也慢慢没了。
墨月张张嘴,有把话压了下去。
等到了皇宫时,林锦婳一眼就看到了同样过来的朗月夏萝。
朗月夏萝见到她却不意外,还特意走了过来,笑道:“长乐公主,不知你可曾听说,蛮夷出事了?”
“何事?”
“蛮夷太后被软禁了。因为你不肯归还赤虹玉,南疆施压,蛮夷的皇帝为了三千石的粮食,便把蛮夷的太后软禁了。”她笑笑。
林锦婳手心微紧。
“对了,朗月寒现在也被召回南疆了。父皇身子日渐不好了,也不知道母后会不会因为七星蛊的事情罚他。在南疆的时候,我便听过你的名气,天煞孤星,当真是不错,谁沾上你,结局似乎都不好呢。”朗月夏萝笑得淡淡,病弱的样子只勾起人的保护欲,一点也想象不出这样刻薄的话会出自她的嘴里。
墨月有些忍不住:“朗月公主,谣言而已,你怎么敢拿来说?”
“是我失言。”朗月夏萝笑着认下,还跟林锦婳行了礼道歉:“怪我年纪小,不懂这许多阴谋算计,还请长乐公主见谅。”
“不妨事,公主年纪小,莽撞些无妨的。不过这里到底是西夏,不是南疆,公主在南疆做的事不必非要告诉我,否则传出去,叫人以为你即使嫁来做了西夏的儿媳妇,心里还只挂记着南疆可如何是好?”林锦婳淡笑着说完,提步而去。
朗月夏萝嘴角勾起,看着林锦婳不恼不怒还能怼了自己的样子,觉得很有意思,越是这样厉害的女人,她就越有斗志。
到了江妃宫里时,林锦婳还来不及行礼问安,就听到江妃冷淡笑道:“不必行礼了,此番来,本妃给你两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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