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平飞在宫外野惯了,长时间不见这样的礼数一时间还不适应,“没事,没事。”说完一眼难尽地望了一眼水中的宫人,淹的都快背过气了,回头对跟着的侍女道,“还愣着做什么!救人啊。”
几人手忙脚乱地将人捞了上来,拍了拍脸,宫人吐了几口水出来,坐在地上就啜泣了起来。
南念围着他转了两圈,对沈平飞一笑,“殿下,这宫人虽说侍候我出了岔子,可您贸然让侍女却救他,一来二去,在水里身子都给人看光了,青白怕是毁了。”
沈平飞忙转过身,不提还罢了,一提几个侍女也才顾得上看,夏天本就穿得少,再从水里捞出来,那当真是什么该看见的不该看见的都看清楚了。
宫人当即脸色一白,就尖叫出声,好不狼狈,南念皱了皱眉,伸手就是一手刀,让人直接劈晕了,“相信殿下会好好处理这件事的,我先告退了。”
沈平飞皱眉看了眼地上的人,皱眉道,“等醒了问清楚是什么情况。”
南念走出御花园,轻轻地握住了右手手腕,皱了皱眉。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更新,爱你们,留言我都看到啦。
第27章 二十七
这件事情沈追还没回府就知道了,刚坐上马车,十九的消息就到了耳边,林劝近日跟那流民案较上劲了,拉着沈追说了一天。她靠坐在车内,伸手并做两指轻轻地揉着额角,睁开眼道,“蠢货,今日直接去世子府吧。”
沈英在马车外应声,便直接向燕北世子府驶去。
南念回府,便见云锦站在厅内摆花,他瘦了许多,见他回来了,云锦转过身,有些无措地看向南念,
南念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避开了他的眼睛,走到前厅坐下,“兄长怎么出来了?”
云锦的双手交握了一下,抿了抿唇,“总躺着也不是事。殿下这几日可都还好?”
南念抬头看他,勾唇笑道,“好,怎么不好?”
一时间云锦被堵地有些说不出话来,只呐呐地点了点头,南念话锋一转,“也允兄长休息了几日了,兄长不解释么?”
云锦如坠冰窟,默默撩袍跪下,南念也不急,半晌他终于开了口,“殿下大概也猜到了,刚到徽州的时候,臣在街上被人欺辱”他停顿了一下,闭了闭眼,“一个女子帮臣解了围,自称是我母亲的人,要我帮忙保存一些书信。”
南念架起一条腿,“你怎么知道是真的?”
云锦沉默了一会,“她知道我的生辰和胎记。”
南念沉默了,云锦的身世他不清楚,只传闻道是他同母异父的弟弟,他还问过父亲,父亲只苦笑着摇了摇头,后来他发现,确实不是这样,父母极为宠爱他们,吃穿用度像是一对亲兄弟,可唯独从未给他过过生日。燕王告诉他,大概是四月,但具体日子,只有他亲生母亲知道。
云锦说完便沉默了起来,南念无意识地转了转手腕,今天还是伤着了,毕竟撑着一个人,要费不少力气。
这段沉默不知道持续了多久,门外十九道,“世子,有人要见您。”
南念才反应过来,该去侯府了。偏头对云锦道,“起来吧,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做了,你知道我的底线。”
云锦没说话,只叩首退下。
南念盯着云锦的背影,若有所思。
南念出了后门,见沈英坐在车上,他打了个招呼,“沈大人好。”
沈英不像十六那样冷着脸,只颔首笑道,“世子好。”
南念掀开帘子正准备上去,就看见沈追正襟危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殿下怎么来了?”
沈追没像平时那样笑眼相对,那年不由得有些心慌,左思右想是今日宫里出的那事情,南念下意识将手缩回了袖子,半跪在车上不知所措。
沈追望着他那双眼睛心里重重地叹了口气,“坐下。”
南念听话的坐了下来,却还是藏着手。
沈追垂眼点了点他的手腕,“伸出来我看看。”
南念八百年没这么不知所措过了,没了在御花园中的狠劲儿,伸出了手,小声道,“没……没事,不疼的。”
沈追面无表情,只瞥了他一眼,南念自觉地闭上了嘴。
沈追只捉过他的手腕细细地翻看,右手手腕疤痕处满是红痕,隐隐能看到淤血,可更严重的是左手,手心满是划痕,中指指甲裂了口子,看样子只是草草的包扎了一下。沈追从车中掏出一个帕子用水打湿,冷着脸手下动作却非常轻,南念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愈发窘迫,毕竟从来都是沈追哄着他。
沈追的动作非常轻,却还是不小心碰疼了南念,他不喊,却无意识的缩了缩手,沈追的心火又旺盛了两分,她没生南念的气,她曾说过他想做什么都可以,这话是真的,知道南念吃不了亏,可还是在看见这一手伤的时候没压住脾气,沈追冷哼一声,“知道疼了?”
南念极少被沈追如此对待,对上那双冰冷冷的眸子,南念忽然就委屈了,“他推我。”
沈追一口气没提上来,咳了声恨铁不成钢道,“明知道是个坑还踩进去,以身犯险?能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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