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好看?!
令笙甚是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就是她。”
她以为白白还会追问下去,哪知她拍了拍手,不甚在意的道:“我还以为多大点事。”
说着就在一旁做了下来,靠在椅背上揉着肚子,想是方才给吃撑了。
令笙道:“你这从哪学来的一惊一乍?”她可不记得自己教过她这些。
白白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也不说话,径直起身离开这间屋子。留下令笙一人,左思右想的。
第二日,令笙起了个大早。天还尚未报晓,四周静悄悄的一片。这会儿她没了睡意,索性般了把椅子坐在庭院里耗时间。
秋天的早晨露水很重,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她的衣袖便已经微微潮湿了。只不过素白的衣裳,看不出有什么别的不同。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树梢上的鸟儿开始叽叽喳喳的叫唤起来。在清静安宁的晨曦显得格外的悦耳。太阳慢慢升起,金光又一次普照这大地。
令笙算了算时间,起身回屋换了见衣裳,便朝这青州衙门走去。
从前这些不能触及的往事,时至今日她反倒是能平和的看待起来……
第60章 云岫
典狱司设置在衙门后头的一处院子里,令笙理了理昨天尚未收尾的工作,将将把文书都整理好归案,就见铁柱匆匆忙忙的从外间跑了进来。
令笙停下手中的东西,眸色一敛,已然猜到他来的目的了。
铁柱喘了两口气,道:“宋姑娘,那个犯人已经到正德堂了,你要去瞧瞧吗?”
安静的屋子里啪嗒一声,令笙将木盒子盖好,率先走了出去,“走,去瞧瞧这位故人吧。”
铁柱忙跟了上去,健康的小麦色皮肤上冒出细细的汗珠,人显得极为的朝气蓬勃,“故人?宋姑娘你知道是谁?”
令笙一笑,点头道:“嗯,昨晚我掐指一算就算出来了。”
铁柱睁大了眼睛,如同一个好奇宝宝般盯着她,“真的?”
令笙得意洋洋,丝毫没有张口说瞎话的愧意,“那是当然,本姑娘可是素来有半仙的称号呢?”
铁柱颇是好奇,“宋姑娘,你是如何做到的,快教教我呗?”
令笙眨了眨眼,故作神秘的一笑,“天机...不可泄露~”
说话间,正德堂便已近在眼前了。
所谓正德堂,说白了也不过是一处刑房罢了。不过每个流放到青州的人,都要在里头过一过。
用一个明白的词形容的话,那就是验明正身了。只是这身,不是那么好验的。
须知像白云岫这般的女囚验身时被揩了油去拱他们嬉戏只能说是小事,最主要的还是那一百威杀棍。这棍子粗厚,轻则致残,重则身亡。
许多的犯人别说是等到天下大赦,刚一到这青州衙门,熬不过这一关小命就交代在这了。
你若是问王法何在?呵呵。
这世间总有那么一两处地方表面风平浪静,而内里却是腐烂黑暗以及罪恶,这就算是圣上也束手难测。青州,便是其中之一。
这里有无数因罪流放的犯人,也有杀人无数为非作歹的流寇,更有恐怖至极的红帮。
......
将将到了门口,令笙便听见里头传来了女子恐惧的尖叫声以及男人们恶心的调笑声。
她顿了顿,迈开步子与铁柱一同走了进去。甫一进去,一股难闻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在这个阴暗的房间内空无一物,惟有正堂前悬挂着一块“正身明德”的牌匾。
讽刺的很......
牌匾下面摆放了一张太师椅,青州衙门的典狱司长正坐在那儿,而椅子的前面围了八个身着灰色狱卒服侍的男子。
在这些人的中间,跪着一个身穿囚服的女子。她的衣服破破烂烂,几不蔽体,一看便是被人强行撕开的。甚至于有几个人,现在手里头还拽着她的衣服。
她身量瘦的,只见几块骨头架起,根本看不出肉来。凌乱的头发下面,露出毫无生气的惨败皮肤。
人不人,鬼不鬼的,与当日在流觞亭中所见的那副花容月貌、遥不可及的模样相去甚远。
那些人一看令笙走了进来,呆滞的听了动作。
令笙拱手作揖,“大人。”
典狱司长吴口天一见是她,方才还满是淫邪的脸上忙堆上讨好笑容,“宋姑娘,你怎么来了?还不快放开!”
那些人这才松了手,退到一旁。
令笙脸上看不出情绪,淡淡回道:“故人来访,特来一见。”
“故人?”吴口天疑惑,“这里怎么会有你的故人?”
令笙看了看那个女子,指着道:“这人就是。”
说着转过身,面对着她,“自江陵山一别后,已经过去了数月的时间。没想到我们再次相见会在这里,白姑娘...”
甫一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白云岫纤弱的身躯微微一颤,挣扎着慢慢抬起头看着令笙。只是这曾经灵动而又对任何东西不屑一顾的眼睛,此时除了空洞再无起来。
过了好一会,她才似乎反应过来,动了动嘴皮子,声音干涩的吐出三个字,“宋...令...笙。”
铁柱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白云岫,问道:“宋姑娘,你们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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