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浅眼角一弯,见识了她教训黑人扒手的手段后,他当然不会觉得她在说空话,不过看到她跟被点爆的炮竹一般,他十分有趣地笑了起来,有了前车之鉴,他早就有了防备,以他的身高和身手,应当不至于再次被一个女人给撂倒。
见他非但没有退缩,反而一脸兴味儿,景白的怒火越烧越旺,也不跟他废话,当下就抡起拳头,朝他那张迷人的俊脸挥去——
元浅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伸出一掌包裹住她的拳头。
然而——
没有用。
仿佛是电影里的定格动作一般,她的拳头落在他手心里时,又重又疼,他惊愕了一下,被打退了好几步,踉跄地往后一摔,“噔”一声,后脑勺撞到了电梯间的镜子上。
元浅手扶着后脑勺,眼前无数个小星星在乱转,他猛地甩甩头,飘远的神智还没有被拉回,景白的脸也变成了好几个,一会儿分散,一会儿又重叠在一起。
又是一拳,落在了他的腰腹间,他被揍得心肝儿都要颤抖了,忍不住就蹲了下来,景白甩甩手,弯下腰捡起滚落在角落里的核桃,一手撑在元浅脑袋边的电梯背景墙上,一手轻而易举地捏碎了青皮核桃。
“咔擦”。
核桃酥掉的声音。
元浅又一次觉得,酥掉的不是核桃,而是他的骨头。
“吃吗?”
景白蹲在他面前,摊开洁白的手心,咬牙切齿地询问着。
元浅抬眼看她。
她也横眉怒目地与他对视着。
空气里发酵的不是暧昧,是火气。
一根小辣椒。
怎么会这么辣?!
元浅疼死了,却又兴奋死了。
“好啊。”
他忍住剧痛,从她心里里拈了一块核桃仁,放入了嘴巴里。
又是那套标准的动作,以大拇指轻轻擦拭着嘴唇,性感得要命。
景白一头黑线:“……”
这人果然是个变态。
第二天,景白被夺命连环call给吵醒,不分时间地点场合地做这种事,景白闭上眼睛都知道是谁,她按下了免提,含含糊糊地咕哝:“简大熏,你最好有天大的事情,不然——”
“叛徒!景小白,快从实招来,你跟我男神到底是怎么回事?”
“男神?是男神经吧?”景白没好气地反驳,昨夜跟他在电梯间里的发生的事情,让她对他的印象,简直差到极点,“简大熏,我跟你说,季深就是个变态,你粉偶像都不挑嘴的吗?像他那种随随便便就调戏人的男人——”
简熏在那头尖叫着打断她:“所以你承认他调戏你了?怎样怎样?被他调戏时,你有没有心头小鹿乱撞?”
景白:“……”
简熏兀自在那头自嗨,“虽然我不明白你这颗清汤寡水的小白菜有什么看头,不过,啊啊啊啊!还是好兴奋啊!”
“你犯病了就去吃药!拜拜!友尽!”
“别别别!不开玩笑了,我想着就是媒体在恶搞,谁都知道季深喜欢肤白貌美大长腿的超模,你这种小白菜不在食用范围之内。”
景白咬牙:“你一大早打电话就是为了吐槽我?”
“哈哈哈,开个玩笑。说正事说正事。你什么时候回来?我的衣服买了吗?”
“明天中午的航班。你都跟我说八百遍了,耳朵都给你磨出茧子了,我能不买吗?”
简熏放心了,“那就好。对了,那你今天应该没事咯?”
“不知道,经纪人哥哥没安排的话,应该就没事了。”
“那就是没事了。”
景白:“……”
意思是经纪人哥哥不会给她安排事情了?虽然是事实,听起来果然还是很刺耳啊。
“景小白,白白,求你一件事呗。”
声音听上去可怜兮兮的。
简熏只要用了“求”这个字,景白自发自地就全身一抖,准没什么好事,不过简熏压根就没有给她反驳的机会,“帮我买点东西回来。”
景白翻了个白眼,果然没猜错。
“我一会儿用微信发清单给你,么么哒!”
太了解她的景白,在她挂电话前,赶紧问:“简大熏,你确定只是‘一点’东西?”
上回她去法国,简大熏也是说让带“一点”东西,结果发给了她一大张清单,她拎着两个大皮箱,过海关时被华丽丽地拦截了。
黑历史,绝对的黑历史。
“我确定是一点点。”
结果,景白收到了只比上次少一点点的清单。清单上,从化妆品到包包,因有尽有,她都开始怀疑,简大熏是不是兼职做起了代购的生意。
吃过早饭,景白就带着收到的清单,出发去采购了。
元浅从医院里出来,手里多了一袋药,昨夜开得玩笑有点过火了,被揍也是活该,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想到,那根小辣椒出手这么狠,差点揍得他胃病复发。
他把一袋子药放入了副驾驶,瞄了一眼副驾驶座上的樱花粉护照夹,跟他猜想的不错,那根小辣椒果然没有看到他在背面写的一行小字。
不,也许她根本就没有看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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